只是秦素并不理会他,手里还提着“三宝如意”。只要“三宝如意”在手,秦素就是太玄榜上有数的高手,等闲人奈何不得她。
此人见秦素不搭理自己,也不恼怒,自顾说道:“我叫古木罕,不知姑娘芳名?”
秦素还是不说话,只是“三宝如意”上闪烁着危险的光泽。
古木罕却是颇有耐心,继续说道:“就算姑娘不说,我也知道姑娘是辽王秦清的独女,芳名秦素,我说的可对?”
秦素终于有了反应,乜了他一眼,“我是秦素,你有事吗?”
古木罕笑道:“久慕秦大小姐,今日得见,特向秦大小姐送上一件礼物,请秦大小姐笑纳。”
话音落下,古木罕的脚下的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一片绿地,碧草有半人之高,可谓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继而又生出许多不知名的鲜花,向秦素脚下蔓延而来。
秦素皱了下眉头,足下一顿,身形凌空飞起,立在半空之中。
古木罕微笑着问道:“不知秦大小姐是否喜欢我这件礼物?”
这次回答古木罕的是一记如意。
古木罕堪堪躲开,地面上轰然出现一个大坑。
秦素冷冷道:“再敢纠缠不休,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古木罕哈哈一笑,“我倒想看一看秦大小姐是如何不客气的。”
秦素冷哼一声,身形一动,朝着古木罕当头打去。若是这一下打实了,就算古木罕是一位天人造化境的大宗师,也要头破血流,立时重伤。
几乎就在秦素出手的同时,古木罕张开五指,掌心处涌现出一抹耀眼流光,流光向下垂落,在降至与他双脚平行的位置时戛然而止,紧接着流光迅速浓缩凝聚,变为一柄类似于“长生杖”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了一块拳头大小的血红宝石,就像一块小号的“长生石”。
古木罕以手中权杖挡下了秦素的“三宝如意”,不过还是手臂一震,显然是没有料到“三宝如意”竟然有如此威力。
古木罕脸色微变,身形向后飘退,抬起左手,出现数根纵横交错的血色线条,大约有手腕粗细,然后有更多手指粗细的血线以其为基础开始延伸,围绕着古木罕的左手盘旋缠绕,转眼间竟是隐约有了圆盾的雏形。再然后是更为细微的血线再从这些稍细的血线上分化出来,最后数不清的线条细密交织,化作一面盾牌,盾牌四周边缘镶嵌有利刃,使其又似是一个刀轮。
古木罕一手持权杖,一手持盾,直往秦素冲来。
他手中权杖顶端的红色宝石骤然亮起,绽放出血红光芒,摄魂夺魄。
哪怕是天人境大宗师,在正面直视这片血光之后,仍是会被封闭六感。
与此同时,古木罕左手中的圆盾开始飞速旋转,盾牌边缘的刀刃连成一线,仿佛一个光轮,竟是以盾牌为攻。
只是古木罕再次失算了,秦素在六感封闭的一刹那,便开始运转“太上忘情经”,进入“太上忘情经”的“天算”状态之中,双眼之中不见眼白和瞳孔,只有茫茫白光。
进入“天算”状态的秦素,虽然六感被封,但周围一切早已经了然于心,好似心头有一座栩栩如生的沙盘,敌我态势皆在其中,推算出古木罕可能的进攻方向后,直接提前出手,丝毫不因血光的影响而旁徨失措。
这大大出乎古木罕的意料之外,古木罕的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收起了所有的轻视之心,以手中盾牌正面迎上了秦素的“三宝如意”。
这面盾牌就是一件奇门兵刃,材质不俗,两者猛地撞击在一起,又各自向后退去,看似未分胜负,古木罕脸色却是不大好看,目光望向手中盾牌,其边缘的利刃已经出现裂痕。
下一刻,秦素的身形好似化作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又不知往何处而去的清风,瞬间消失不见。
古木罕眼皮微微一跳,猛地向后跃起,“三宝如意”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若是再晚一分,他就要挨实了这一击。
这便是“天刀”的玄妙吗?
古木罕脸上不显,心底却是有了几分恼羞成怒,他今日就要以自身所学来会一会“天刀”真传。
古木罕一挥手中权杖,无数血色细线仿佛天罗地网一般当头罩下,遍布四面八方,
秦素身形滴溜溜地一转,整个人好似陀螺一般,顿时有无数刀气四散激射,与这些细线相撞,一起湮灭于无形。
古木罕口中诵咒,又有无数细线生出,这些细线的杀伤力大为减弱,不过也更为坚韧,不易被斩断,如有灵性一般向秦素缠绕过去。很显然,第二次出现的细线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束缚秦素的。
处于天算状态中的秦素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身形来去穿梭交织不停,以攻代守,护住她前后左右,向前猛冲。一切只凭气机感应,一气呵成,不留丝毫余地。
秦素掠至古木罕面前,手中“欺方罔道”似慢实快,用出“天问九式”中的“日月安属,列星安陈”一式,在古木罕的视线之中,已经看不到秦素的身影所在,如意是钝器,可在秦素手中,好似快刀,当真是举重若轻,如雨如雾,真如漫天繁星一般,似穹庐圆转广被,不见日月,却日光普照,月笼寒纱,无处可躲。
古木罕心中一惊,挥动权杖,杖端的红色宝石上五彩邪光绽放,围绕着秦素交织出一张变幻莫测的迷离彩网,让秦素身形一阵浮动飘摇,各种腐朽破败的情绪在秦素的心头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