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什么都不懂,既没来过医院,也不知道医院是什么样的。
“爷爷,我怎么了?是生了很严重的病么?”小玲懵懵懂懂第抬起头,鼻血已经停了,可她的脸色却惨白如纸。
那位好心的老爷爷轻轻拍了拍小玲的头,慈祥地笑了笑,说:“小姑娘,你别害怕,没事的,啊!你在这里等着,爷爷我进去和医生谈一下。”
小玲抽了血,按照老人的吩咐安安静静地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待结果。
不久,老人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
他坐在小玲身边,一脸凝重。
“小姑娘,你的家人和你住在一起么?”老人握住小玲的手,开口问道。
家人?
对小玲而言,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徐老村长已经“死了”。
现在,唯一的家人,就只有李广涛了。
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小玲说:“嗯嗯,有的,我们住在一起的。”
“那就好,小姑娘你听好了,化验结果一个星期之后出来,到时候让你家人陪着你一起过来取,知道么!”
“嗯嗯,知道了。”
小玲懂事地点点头,说:“老爷爷,您不用管我了,一会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哎,那好,身上有没有钱?要是没有的话,爷爷这有。”
“不用不用,老爷爷,我有钱,你看。”怕老人家不信,小玲还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零钱。
看到这,老人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嗯,那就好,那就好。”
到了医院门口,老人不放心,还是给小玲打了一辆出租车,并且往司机的手里塞了一百元钱。
“司机师傅,麻烦把这小姑娘送回家去。”
“老爷子,您放心吧,保证安全送到。”司机做了保证说。
上了车,小玲将脑袋伸出窗外,鼻间泛起一阵酸涩,道:“老爷爷,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唉!”老人重重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
他干净的衣襟上,还带着小玲的血。
老人为小玲感到深深的惋惜,这小姑娘看着不大,真是可惜了。
目送着小玲的车子离开,老人再一次晃了晃头。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真的太可惜了。
小玲回了家,推开门,浓烈刺鼻的烟味迎面而来,她屏住呼吸进到了里面。
在进去的那一刻,小玲换上了笑脸,屋子里阴沉沉的,窗户窗帘都没打开。
小玲摸索着来到窗边,一把将窗户推开,烟味马上淡了许多。
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将室内的黑暗撕裂,小玲长舒了一口气,开始一点一点收拾屋子。
满地都是被喝光的酒瓶子,小玲一点一点收拾着,这些工作做起来,她已经轻车熟路。
“李广涛,我才收拾好的,你怎么又弄乱了?”抱怨的话,从小玲的嘴里说出来,听不出丝毫抱怨得意味。
沙发上,李广涛喝得醉醺醺地躺在那里,茶几上,也倒了一大片酒瓶。
李广涛早已经喝得不行人事,三十岁的他,沧桑之气完全爆露出来,现在的他和小玲走在大街上,只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小玲是他的女儿。
一只腿在沙发上,另一只腿耷拉在地上,衣服也凌乱不堪。
以前的李广涛,虽然放荡不羁,可放荡绝不是堕落。
看到这样的李广涛,小玲咬着嘴唇,那双眼睛再一次流下了泪水。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妈……”李广涛嘴里反复呢喃着这个“字”,放在胸前的双手,还握着一个青铜色,有手掌般大小铜镜……
……
吴小有打小玲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了,她把自己关在卧室,独自一人生着闷气。
一生闷气,就需要发泄一下。
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人的电话,大声喊道:“白宁远,出来,我要吃烤肉!”
他们两个经常去的烤肉摊……
吴小有把店里每种菜品都点了五份!
“你,这么吃,真的不会,有问题么?”白宁远扯了扯嘴角,转头又看向吴小有瘦弱无比的身体。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些东西加起来,只怕快有她一个人重了。
吃饭的时候,白宁远一口都没敢吃,吴小有一边吃着肉,一边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他是几辈子的仇人一样。
“小有,你到底怎么了?”白宁远鼓起勇气问到。
小心的问话,得来了吴小有一记白眼,“你们男人,全都不是好人!你也是,李广涛也是,都是,都是,都是!”
这,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不过,说道李广涛,白宁远还真有点担心。
“快点吃,吃完了,和我去看看李哥,李哥出事了。”
李广涛唯一的亲人,他的母亲,前两天肝癌去世了。
别看李广涛平时吊儿郎当的,可是他认真起来,连白宁远都自愧不如。
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听她说最后一句话。
只能拿着,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青铜色古镜。
那面铜镜,是母亲家祖传的,据说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
吴小有只顾着埋怨李广涛,真的没想过李广涛出了这么大的事。
唯一的亲人离开了,那得多伤心!
赶紧放下筷子,拉着白宁远离开了烤肉店。
“快点,带我去李广涛家,快点快点。”
“哎哎哎,慢点!”白宁远拉住吴小有,阻止了她冲动的行为。
“咱们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