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她就不如睁大眼睛,替徒弟挑个可靠的好女婿。
酒到酣处,水无月不觉就摆出了丈母娘挑女婿的架式,不时向客人们问一些问题。
客人们心领神会,个个紧张又热切的回应水无月。
要知道,郁青瑶的修为已到了元婴,按浮山宗的风俗,已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只要水无月点头,郁青瑶甚至明年就可以结婚。
酒席的中心,瞬间就转到了水无月那里,郁青瑶有些无语了。
洛子玮知道内情,情知最关键的是取得郁青瑶的芳心,但水无月身为郁青瑶的师父,郁青瑶又看似对师父很好很孝顺,那就是说,水无月对郁青瑶会有很大的影响力,那就不能不重视水无月的意见。
即使郁青瑶亲口答应了婚事,要是水无月强烈反对,郁青瑶只怕也会犹豫,甚至反悔。
他想娶郁青瑶,还就得讨好水无月。
大家说说笑笑,不觉已是日暮。
郁青瑶吩咐,重新换上酒菜,大家接着喝。
道门闲居无事,道人酒量又豪,别说午宴连上晚宴,酒宴连开三天三夜,都是常事。
晚上,护卫们开始登场献技,接着,郁青瑶也亲自登场,拿出浑身解数,弹了一首喜庆的琴曲,赢得满堂喝彩。
等郁青瑶回到座位,水无月含笑说:“我倦了,你们年青人接着喝,老身要休息了。”
郁青瑶挽留道:“师父,再玩一会嘛!”
水无月瞪了她一眼,传音说:“你们太吵,吵得我头痛了,我要回去休息。”
洛水玮等人出声挽留,也被水无月拒了。
郁青瑶嘻嘻一笑,见师父真是烦了,便起身送她离席。
水无月在这,自然是常备有房间的,虽然她平时不来。她的房间就在郁青瑶卧室的隔壁。
郁青瑶送师父回到房间,水无月沉吟道:“今天来的客人,你跟谁最合得来?”
郁青瑶笑道:“都差不多啊!”
水无月无语了。
郁青瑶笑问:“师父,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水无月掩饰的咳了一声,说:“交朋友呢!最关键的是看人品。”
郁青瑶笑道:“他们都很好啊!”
水无月气结。
郁青瑶笑道:“师父,你好好休息,我去陪客人了。”
水无月懒得再说了,挥了挥手。
郁青瑶蹦着就走了。
水无月问:“你们说,她是真不知道我说的意思,还是在装?”
水婆婆笑道:“小小姐精着呢!我看啊,你就是在瞎操心!”
云婆婆笑道:“是啊!小小姐在我们面前象个孩子,在外人面前,却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蔡婆婆冷笑道:“我适才冷眼看着,小小姐看似对谁都有情,其实对谁都无情,只对主子还有几分真心。”
许婆婆拍手笑道:“有见地。”
水无月失笑,说:“依你们说,我竟是不用管她了?”
云婆婆笑道:“主子,你只要装聋作哑就行了。”
另三位婆婆听了都笑了起来。
水无月失笑,摆手说:“行,我就不管了。”
郁青瑶回到前面,将酒宴改到花园中,众人坐在桃花树下继续畅饮。
水无月不在,客人们就放松下来了。
席上顿时暗潮涌动,明争暗斗,争风吃醋之事不时发生。
郁青瑶轻车熟路,一一安抚住众人,维持着席面上言笑晏晏的场面。
洛子玮站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郁青瑶,说:“青瑶,适才听你弹琴,我忽有所感,创作了一支曲子,我吹给你听,好不好?”
郁青瑶欣喜的说:“好啊!子玮兄的笛子名动天下,小妹前次听过一段,至今不忘,早盼着有一天能再听到。”
洛子玮得意的人,从袖中取出长笛,吹了起来。
笛音一起,众人心神都不由恍惚起来。随着优美的笛音,众人仿佛看见一男一女,相互爱慕,携手在花间自在的穿行。他们每一对视,都有说不尽的缠绵和爱恋。
不知何时,笛音消失,曲终人未散。
众人竟情不自禁的同声叹息,不舍得笛音就此结束。
郁青瑶由衷的赞道:“这真是仙曲,子玮兄真是大才。”
洛子玮矜持的微笑道:“此曲名为慕瑶曲。”
其他客人心中顿时如有上千匹神兽在狂奔,个个在心中大骂洛子玮无耻。
郁青瑶欢喜的说:“是吗?子玮兄,可有此曲的琴谱?小妹想学一学。”
洛子玮二话不说,取了一本琴谱给她。
众客人又不由暗骂:握草!说什么是听了青瑶的琴才灵机一动所写的,却原来是早有准备,真是无耻。
郁青瑶欢喜的接了琴谱,粉面飞红的说:“子玮兄,哪天我们试试琴笛合奏此曲。”
洛子玮满面春风的忙点头说:“没问题!”
周良瑜看不下去了,取出一坛酒笑道:“青瑶,今天喝了你不少酒。愚兄过意不去,也请你喝杯我的酒。”
郁青瑶便收了琴谱,转头笑道:“哦!好啊!”
那坛通体黝黑,造型古朴。
周良瑜小心的拍开坛口,坛盖才露出一丝缝隙,花园之中便满是奇异的酒香。
闻得一闻,便让人通体舒泰。
郁青瑶惊道:“好酒,这是什么酒?”
周良瑜得意的说:“此酒名为庆长生,相传是万年前飞升的玉林仙人亲手所酿,凡人喝一口要醉一月,可长命百岁。传世只有三十坛。愚兄偶然得其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