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忙点头说:“好啊好啊!”
郁青瑶失笑,轻打了下阿秀的肩,说:“不要让公子破费,今天是我请客。”
阿秀哦了一声,又热情的给李怀德布菜。
她现在跟纪公子也熟了,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郁青瑶没跟纪公子道歉认错,两人间的气氛,却忽然好象回到了几天前。不,似乎比以前更亲密。
傍晚,秦子良正在宫中用餐,忽然见三位掌门联袂而来。
秦子良忙起身,笑脸相迎道:“见过三位掌门,我说今儿早上怎喜鹊在头上叫呢!原来是有三位贵客到。”
三位掌门互视一眼,神色间都有些尴尬。
万掌门是牵头的,咳嗽一声,从袖中摸出一张圣旨,大声读道:“奉天承运,今查秦子良昏庸无道,不敬上天,天怒人怨,民情激愤。我等上凭天心,下体民意,自即日起,废除秦子良帝号,降为庶人。命其立刻出宫,到梨香院为优伶,专演皇帝,以此反省已身之荒谬。终身不得离京。”
秦子良听了,如被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不光是他,边上的太监和宫女也全都傻了。
好半晌,秦子良强笑道:“三位掌门,不要开这种玩笑。我胆小!”
万掌门似笑非笑的说:“不,你胆子大得很。我都很佩服你。”
秦子良听出味道不对,惊问:“这从何说起?”
万掌门玩味的说:“你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得罪了贵人。我都不敢惹的贵人。我们这也是不得已。”
秦子良脑子转得快,惊问:“敢问贵派艾云飞艾老祖现在如何了?”
万掌门诧异的答道:“艾老祖?他没怎么啊?”
秦子良惊疑的问:“他没出事?”
万掌门笑道:“没有啊?老祖好好的,他能出什么事?”
在秦子良想来,只怕是艾老祖去捉郁青瑶,结果却出了事,被纪公子抓住后又供出了自己,这才给自己惹来这大祸。
但老祖没出事,自己却被废掉,他就想不通了。
他不由问道:“艾老祖没出事,那为何要废我帝位?”
万掌门心中生疑,觉得今天的事只怕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密,只是,他不好盘问。
他含糊的答道:“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得罪了贵人。”
秦子良脸上现出惨笑,点了点头。
他心中有八成把握,知道这是郁青瑶的报复。
之所以能这样肯定,当然是因为对他的处置太轻太古怪。三圣门的人绝想不出这种办法,纪公子懒得想这种办法。
万掌门挥了挥手,当即有魔人过来,除了秦子良身上的龙袍,将他押去梨香院。
秦子良的皇后和妃子们,家族势力强的被接回家,其他的都从此被打入冷宫。
秦子良浑浑噩噩到了梨香院,换上了戏子常穿的花衣,好一会,他才清醒过来。
这不是金瓦红墙的皇宫大殿,而是简陋不堪的破屋。
头上是能见天光的屋顶,只在一面墙上有个碗大的窗户,坐在粗硬的木板床,他脸上露出了惨笑。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他不再是秦国的皇帝,而是一个穷人。不,是跟乞丐地位差不多的戏子。
屋里没有油灯,连蜡烛都没有。家具除了床,就在墙角有个木箱子。那是给秦子良放私人物品的。不过,他几乎是光着被从皇宫押出来的。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前一刻还拥有整个秦国,现在却一无所有。
“青瑶,你的报复真是来得快啊!”秦子良低叹道。
郁青瑶表示,小女子报仇,从早到晚。
仇报得晚了,就不痛快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郁青瑶表示,她不是君子。十年,有那个时间,她早忘了为吗要报仇了。
“你这仇报得我都有点佩服了。直接就让三圣门废帝,让我变回穷光蛋。以前我被困在楚都,现在你就把我困在秦都,真是一报还一报啊!用得着这样吗?让我以后演皇帝,这是要天天提醒我,我以前曾经当过皇帝吗?让我天天悔恨,天天以泪洗面?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至少你没要我的命,真不愧是以善良出名的郁青瑶啊!”
“郁青瑶,你不知我的苦啊!我夹在你们中间,我能怎么样?我敢怎么样?有种你把三圣门的老祖也收拾了啊!光报复我有什么意思?我也是被逼的啊!”
秦子良自怨自艾,又愤愤不平的嘀咕了大半夜。天快亮了才睡。
他以为他已经够苦够委屈了,到第二天,他才知道,其实他还可以更惨一些。
天刚放亮,就有人大力敲门。
秦子良被惊醒,喝道:“什么时辰?就到早朝了吗?”
外面的人嘲笑道:“是啊!皇上,快起来吧。我等都急着朝拜皇上呢!”
秦子良睁开眼,见到屋中的情形,这才记起昨夜的事。
他苦笑着起床,打开门,门外站着几个壮汉。
为首的是戏班的王教头,他冷笑道:“皇上,跟我走吧!”
秦子良疑惑的问:“去哪?”
“练功去!”王教头不耐烦的说。
“练什么功?”秦子良不解的问。
王教头冷笑道:“你没演过戏也看过戏,看戏轻松,演戏可苦着呢!”
秦子良汗了。
古代戏曲讲究唱念做打。他专演皇帝,这打戏就可以免了。但唱腔要练,表演要学,他现在啥都不会。一切得从头学。
到了后院门口,秦子良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