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瑶忙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这样说?”
媚姬说:“是在来这的星槎上,那时我们还在虚空之中,有一天,公子突然面如金纸,推门出来呼救。我们匆忙赶去,公子指证是第三副使查灵下毒。查灵当场服毒自尽。自那天后,公子就一直闭关不出。此后性情就开始变了。他再不召唤我们侍寝了。”
郁青瑶道:“应该就是那次了。他一直闭关,应该就是在努力适应新身体。”
媚姬面色惨白的说:“完蛋了,这要被宗主知道,我们这些人全要死,都要给公子陪葬。”
郁青瑶汗了一下,沉吟道:“这样的话,我们倒不好拆穿他了。”
媚姬点了点头,又摇头说:“我们瞒得过其他人,只怕瞒不过宗主。”
在媚姬心中,纪宗主跟神明没什么差别,没什么事都瞒过他,没有人能骗得了他。纪公子不到他面前,或许他还会不知道,一到他面前,只怕立马就会被识破。
而纪公子回到浮山宗,能不去见父亲吗?不可能的。
郁青瑶汗了,问:“纪宗主真会那样做?”
媚姬脸白得跟死人一样,惨笑道:“绝对会的。”
她在想:拆穿假公子,死路一条,不拆穿,也是死路一条,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区别。左右都是只能活到回浮山宗。
要不?一回宗,我就去找宗主告密,或许他会看在这份上饶我一命。
不对,一回宗,我还没找到机会见宗主,公子就先见到宗主,然后被宗主识破了,我连告密的机会都不会有。
哎,知道真相后,以后的日子我怎么过啊?还不如不知道呢!象花姬她们那样,傻傻的快活下去,至少能心情愉悦的度过人生最过的时光。
郁青瑶不由得忧郁了,她在想:特么的,我现在还要不要搭这艘星槎去大罗天?我要到了浮山宗,不会跟着这些家伙一起被陪葬吧?那就冤死了。纪公子被夺舍,星槎上的人还可以说有失职之责,没有保护好公子,可这关我什么事啊?
姐貌美如花,风华正茂,莫名其妙给人陪葬,我比窦娥都冤啊!
要不?姐等下一个三百年,等下一趟星槎?
那样的话!姐似乎就不用再陪那假的纪公子演情深深雨濛濛了。
不妥,我现在忽然罢演,那位假公子搞不好会暴怒,一个想不开,他先奸后杀怎么办?
哎!左右都是死,真是愁死人了,这可怎么办好?
两女坐困愁城,相对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良久,媚姬问:“青瑶,那你还嫁不嫁那公子?”
郁青瑶苦恼的说:“我现在上了贼船下不来了,身不由已了。”
媚姬幸灾乐祸的奸笑起来。
郁青瑶烦闷的说:“我也很绝望啊!”
她万没想到,只不过撩个凯子玩,顺便想弄张去大世界的船票,竟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最绝望的是,她现在还无计脱身。
与郁青瑶分手后,李怀德苦恼不已。
他自己在房中想了好一阵,还是没想出说服师妹跟自己成亲的办法。
他仔细回忆下前几世转世的经验,并没找到相似的好办法。连银狐那一世,他基本都是奉父母之命,然后成亲。私订终身,私自成亲的经历,压根就没有。
思来想去,他决定找贾机求教。
贾机人情练达,想必会有办法。
贾机放下手头的活,匆匆跑来见公子。
相互见过礼,喝了口茶,贾机看公子心事重重,便问:“公子,何事见召?”
他暗自奇怪,现在宝物清点核对都快完成了。剩下的一些量大的货物,即便出点岔子,也无关紧要。公子不知愁些什么?
他猛想起一事:公子自来这,屡遭暗杀,不会是因还没抓住幕后凶手而烦恼吧?尼玛,千万不要找我干这事。我办不成,没法向二公子交待,也有损我的威名。我办成了,没法向大公子交待。不行,如果公子说起这事,我得想法推了。
李怀德犹豫了好一会,终究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他想跟一个心怡的女子私订终身,私下成亲,可那女子坚持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就僵在这了,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贾机一听,眼珠一转,瞟了眼公子期待的眼神。他不由暗中吐槽:神特么的一个朋友,你在这哪来的朋友?属下到是一大堆,全世界都是你手下。
这朋友就是你吧?那个女子?只怕就是郁青瑶了。
嘶,公子想跟她私订终身?我的娘啊!这怎么行?这事真要成了,回去宗主非剥了我的皮的不可。
想到这,贾机咳嗽一声,说:“公子,那位姑娘说得是正理。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岂有不经父母之命的?”
李怀德苦恼的说:“可是,我那朋友的父亲很是古板,要他点头同意这亲事,只怕不太可能。”
贾机心想:握草!原来你知道宗主不会同意,所以才想生米煮成熟饭啊!为今之计,我是不能助公子成事了。公子正在兴头上,我要明着反对,只怕他会记恨于我。这事,只能往后拖。
“公子,你可让那朋友试着跟父亲谈谈,不试试怎么知道就不成。万一成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怀德心动了一下,又摇头叹道:“只怕不行!”
贾机怂恿道:“不行再另想办法,说不定那位父亲看在爱子份上,就同意了呢?总不能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对吧?”
李怀德与郁青瑶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