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建干笑道:“我就那么一说。”
丛元槐意味深长的说:“干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色,最大的隐患就是留了活口。我们现在仍能活得滋润,就是没犯这两种错误。”
众人干笑着点头。
冯成小声说:“杀她前,爽一爽,应该没事吧?”
一些人的眼睛顿时就放出邪光,怪笑起来。
丛元槐头痛的说:“想活捉她太麻烦,万一失手让她跑了,我们都要死,你们不要色迷心窍。”
众人失望的叹息。
冯成不死心的问:“如果到时她没死呢?”
丛元槐无奈的说:“到时再说。”
丛元槐觉得心累,我怎么就带了这么一帮蠢货?好好的杀人夺宝,被他们一弄,老搞得乱七八糟恶心人。
费建问:“什么时候动手?”
丛元槐镇定的说:“她现在正好在我们预设的一号阵法上,我们先潜行过去,不要惊动那只鸟,等我发动阵法,再行动手,那时就不怕她跑了。”
丛元槐心思缜密,在郁青瑶今天行程的路上,事先在几个村子都安排了人,要他们想方设法拖慢郁青瑶的行程。而在这片原野里。将其他空地都移栽了庄稼,或临时搭了茅屋。
他特意每隔八里,留了块空地给郁青瑶,足够她放置木屋。
他觉得以郁青瑶与人为善的性格,必不至象其他道人一样随意的放木屋,必会寻适合的,不会弄坏庄稼的空地。
而在这种空地,他都预设了法阵。
只要一发动,千米方圆,内外隔绝,郁青瑶一时逃不出去。外面的人也听不到看不到阵中发生的事。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大打出手。
以他们十人十妖宠的实力,如狮子搏兔一般,可以迅速杀了郁青瑶,然后悄悄撤走。
深夜,野外无人,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就可以安享郁青瑶丰厚的财富。
麦地里的草人,是老高控制的傀儡,用来监视和查探郁青瑶行踪的。
这样的布置,可以说是相当可怕的,丛元槐用这种办法杀了不少道士了。
月光冷冷的照着原野,丛元槐一行人收敛气息,悄悄向郁青瑶的木屋潜行过来。
阿福在地下蜷缩成一团,正在睡觉。
变成地龙后,她越来越喜欢在地下睡觉。在地下睡觉,不用她练功,大地的力量就在不断向她汇聚,这种感觉很美妙。
可是今晚,她睡了一会,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睡不着了,在地下游动,想弄明白这里有什么古怪。
她观察了一会,发现古怪在哪里了。
地底有十二面黄色小旗子,隐隐联成一气,将这里地下的土行之力锁住了。阻挡了大地之力自行汇集到她身上。
阿福没什么经验,她没遇上过道人用阵法围困自己的事。她以前只是小妖,道人犯不着用这种大阵来对付她。
阿福游到一面小旗边上,好奇的拔出来,拿到手上看。
看了一会,她不明所以,随手扔了。
然后她又去拔,连拔了三面小旗,她一点没弄懂,全随手扔了。
不过扔完了旗,她就感觉舒服了许多,就又睡下了。
她不知道,那旗是阵旗,是丛元槐布十二地支阵的核心宝物。
丛元槐的十二地支阵,就是要用这十二面旗调动这片大地的力量。
谁料被地龙阿福无心的给破坏了阵法。阵旗在大阵发动时,很难拔出来,也很断被打断,因为会有阵法的力量守护。但在阵法没发动时,凡人也能轻易拔出来。
三面阵旗被拔出,阵法就不完整了,虽然还能发动,但已有了极大的空当。
丛元槐潜行到离木屋三千米处,做了个手势。
两名道士会意,施出布雾术。
麦地里悄然升起蒙蒙的白雾,向着木屋弥漫过去。
阿珍歪了歪头,看了看漫过来的白雾。
咦,这么晚了,还起雾?这雾来得太怪了。不会是夜宵要来了吧?
阿珍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她眼中的世界变成黑白色了。
她盯着白雾看,她看到在一边麦子浅浅的生机中,有十个大大的白点正以相同的速度逼近。
阿珍呵呵了,心想:原来是坏道士来了,这里野外无人,主人可不会装圣母,你们这是找死。
我要不要过去悄悄弄死他们?不对,主人说过,要是晚上有坏道士来,那必定来者不善,我独自一个不一定打得过。还是通知主人比较稳当,主人出马,他们就死定了。
她马上悄悄唤醒了主人。
郁青瑶睡梦中惊醒,发现是阿珍发出警告,在心里问:“出了什么事?”
阿珍回答说:“来了十个坏道士,主人快起来弄死他们。”
郁青瑶吓了一跳,她心念急转。
我已放出过风声,拥有三只金丹境的妖宠,竟然还有人敢上门夜袭,来人必定非同小可。我须全力应对,不然要是落入敌手,那就惨了。
她先找地龙阿福,发现阿福在地下睡得正香。郁青瑶无语了,在心里大叫:“阿福!起床了!”
阿福茫然睁开眼,问:“怎么了?天就亮了吗?”
郁青瑶磨牙说:“我叫你守夜呢,你却给我睡觉,敌人来了,你都不知道吗?”
阿福顿时清醒了,陪笑说:“主人,我就打了个小盹,敌人在哪?我马上去杀了他们。”
郁青瑶现在没空教训他,说:“你在地下待命,小心点。”
阿福忙答应了。她发动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