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瑶将许三姑娘的生魂送回体内,用法术治好了她的病,又放了安魂术,让她的魂魄不会再轻易离体,再让她昏睡过去。
弄完这些,她退出许三姑娘的卧室。
许商人夫妻对郁青瑶感激不已,想取纹银千两谢她。
郁青瑶拒绝了,微笑说:“我是道人,不须世俗的银两。我也不用你们报答什么。”
许商人夫妻说:“那怎么好意思让仙长这么辛苦?”
郁青瑶微笑道:“真不用,我跟你们还有话说。”
许商人道:“道长请吩咐,但凡我能办到的,必给道长办得妥帖。”
郁青瑶失笑道:“不是我的事,是令爱的事。你可知她为何会离魂?”
许商人摇头,许夫人脸色微变。
郁青瑶将王公子的事说了一遍。
许夫人暗中对王公子恼恨不已,许商人强压怒火,只是当着道长的面,他们不敢发作出来。
郁青瑶微笑道:“令爱年幼,没见过什么杰出的男子,情窦初开,难免如此。”
许夫人忍不住了,说:“王令海是什么东西,一个破落户也想娶我女儿?做梦去吧!他家穷得连换穿的裤子都没有,难道让我女儿跟着他喝西北风吗?”
郁青瑶宽慰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们若强行阻止,搞不好令爱又生离魂之症。”
许商人发愁的问:“道长可有好主意?”
郁青瑶将与许三姑娘的约定说了一遍。
许商人奇道:“道长莫非真要撮合他们?”
许夫人急了,说:“这怎么行?”
郁青瑶将手一按,说:“不要着急,且听我说完。”
两人便凝神听她说。
郁青瑶道:“此事不可强横,不可逼迫。但可徐徐图之。我有一策可令你们放心。你们不妨先答应三姑娘,将王公子请回家吃顿饭,以安其心。等过几天,不妨找惯会帮闲之人,去结交王公子。用酒色财气,去试试他的人品。若他不沉迷于赌,不爱小财,不乱使性子,又能躲过他人的陷害,又不爱美色,能刻苦读书,考取功名,那也不妨将令爱嫁给他。”
许夫人听得有点糊涂。
许商人却听懂了,会意的说:“其间的事,我会让女儿看到我想让她看到的。”
郁青瑶会心一笑。
阿秀在边上听得迷糊,问:“你们是要考验王公子吗?”
郁青瑶含笑说:“女孩子嫁人是一辈子的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得考验一下,确定王公子是个好人,会有出息,才能放心将女儿嫁给他。这也是为三姑娘好。”
阿秀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头。
许商人笑道:“就是这个理!”
他心里却想,这位道长的主意不错。年青男子,有几个受得起酒色财气的诱惑,姓王的小子受得起,我还可以陷害他。只要让女儿看到他那些丑样子,知道他不是良配,她自然就会死心了。
如果姓王的真受得起考验,那有这么个女婿也不错。不过,我敢用全部家当,赌他受不起诱惑。
郁青瑶见许商人明白了,就告辞离去。
出了门,回道院的路上,阿珍私下在心里问:“主人,你这次怎么害人了?”
郁青瑶在心里回答:“我讨厌别人秀恩爱,尤其是当着我的面。”
阿珍无语了。
过了一会,阿珍又问:“那位王公子以后会怎么样?”
郁青瑶微笑道:“大概会成为乞丐或囚徒吧!”
到底哪一种,郁青瑶不在乎。
因为,那不能怪她,她是给了他们成为夫妻的机会。要怪,只能怪王公子经受不起岳父大人的考验。她相信那位精明的许商人,会化身恐怖的考官,精心设计重重陷阱,引诱王公子堕落。引诱不成,也会陷害他入狱。
即使王公子成功逃过了重重陷阱,许商人估计仍不会同意这婚事。因为,还有科举。王公子忙于应付陷阱,还有精力应付考试?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许多文学史上的名人,都到三四十岁才考上。
考不中,许商人就有借口了。当时讲好了是中了科举才成亲的,你都没中,结的什么亲?
当然,这结果,郁青瑶也不在乎。因为她确实给过机会了,你自己不争气,不能怪她。
次日,郁青瑶交了任务,然后开始逍遥自在的四下游逛兼做些善事。
这个时候,李怀德正在跟人拼命。
平天观内院排名战,那可是相当惨烈的。即使是李怀德要进前三名,那也得拼。
在他前面,压着一批筑基大圆满,甚至已结丹的内院弟子。
海陵道院的道士,听说郁青瑶来了,都非常好奇。
三天后,就不断有人上门拜访,要与她结识。
郁青瑶毫不怯场,大大方方的开始广交朋友。
她每天呼朋引伴,四下游玩聚会,跟道人论道谈经,跟文人弹琴赋诗,跟武者骑马比剑,充分展现自己的魅力,一跃成为海陵上层社交界的新宠,引得无数道士和公子为她倾倒。
当然,与此同时,她也几乎跟无数女弟子和小姐暗中结下仇怨。
没办法,谁让她要跟每一个见过面的青年男子若有若无的暧昧呢?
十二月十日,李怀德杀入百强,十五日,侧身十强,怀梦德一战成名,哄动内院。
要知道,内院前十名中,除他之外,全是金丹境高手。
这天晚上,孙执事忍不住带了人悄悄来看怀梦德。
李怀德客气的将孙执事迎入屋里。
孙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