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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着头皮,拿起震河山,在龙案上拍了一下,将众臣目光吸引过来,他淡淡的说:“吵什么,成何体统?”
众臣看向皇帝,各怀鬼胎。
象英王这些人,那是巴不得皇帝慌张起来,露出马脚,好将他赶下台。
将领们则很是气愤,觉得这些家伙无事生非,要么是愚蠢,要么是被越国收买了,故意来搅乱朝纲。
文官则大都心怀疑虑,怀疑皇帝可能真的是骗子。道理很简单,若没强大的证据,太牢不要命了吗?敢当众说皇帝是假的是骗子,这不但自己要冒生命风险,一个出差错,是会被满门抄斩的。
一部分文官觉得,这事根本不须考虑,这样的皇帝百年难遇,不管他是真的王子还是假的王子,都必须是他来当皇帝。他当皇帝,吴国才有希望,才能开创一个盛世。
另一些文官心中则在激烈的斗争,我是要为了天下百姓力挺这个骗子,还是为了正统,把这样一个好皇帝赶下台?
当然,有一些老顽固已打定主意,为了维护皇家血脉,为了维护正统,必须揭穿皇帝的真面目。
李怀德语有深意的说:“我的身份,是经过天龙观的仙长们查验的。你们信天龙观,还是信他?”
众臣心中一震,记起来了,当年就是许观主出面,力挺吴清德,他才坐上了皇位。
我们要赶他下台,岂不是就得罪了许观主?
得罪了许观主,不要说升官发财,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许多大臣变了脸色,准备继续拥护皇帝了。
太牢见机不对,大声嚷道:“许观主是被你骗了,我今天就要揭穿你。”
李怀德冷冷看了太牢一眼,他不信许观主办事会留下明显的把柄给这种家伙。
他冷冷的说:“吴太牢,你可知祸从口出。你因何如此颠狂?”
太牢大声道:“我没有疯,我是看不得吴家血统被玷污,吴家皇朝被外人篡夺,这才冒死出来指证。为江山社稷而死,我当流芳千古。”
李怀德微笑道:“我本不欲理会你这种小人,不过,此事不辨明,恐众臣心有忧虑。我给你机会,你来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先皇之子?”
太牢忙说:“我当然有证据。我用了几个月时间,仔细去查证。将先皇当年的事查得清楚。”
他说:“当年先皇在南郊与民女龙海琼偶遇,两人互生爱慕走到了一起,不久,龙海琼生下一个龙子。然而,在那孩子满月之夜,突来一伙强人,将龙家上下杀了个干净,一场大火之后,龙家化为一片废墟。我这有当年官府的记录为证。”
他取出一张又黄又旧的官府档案纸,亮给众臣看,大声说:“先皇流落在民间的孩子,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你们说,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会是什么人?”
众臣无语了,齐转头看向皇帝。
王长老听了都慌了神。
李怀德听了,心中就握草了,硬着头皮,面无表情的问:“当年官府可仔细清点过死亡人数,可确定过龙家每一个人的身份?”
太牢呃了一下,心虚的说:“这个倒没有。”
李怀德马上说:“如此,你如何能肯定那孩子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众人又看向太牢。对啊!这确实是不能肯定那孩子就死了。
太牢额头生出冷汗,说:“我不认为那群强盗会在杀光龙家人后,偏偏放过那孩子。龙家初到建业,建业又一向无匪患。”
他这话说得相当含糊,但意思很明白。龙家为什么会招来强盗,原因就是那个孩子。或许是宫中哪位妃子知道这孩子出生了,愤怒嫉妒之下,指使手下去杀那孩子,为了掩人耳目,这才将龙家上下全都杀了,又放了一把火,毁灭证据掩盖罪行。
在这种情况下,那孩子肯定是第一个被杀的,绝对不可能被放过。
大臣们全是人精,许多人都猜到了太牢话中的意思。
李怀德硬着头皮,说:“凡事都有意外,眼睛也会欺骗人。你这全是臆测之词。真相是,天龙观的仙长找到了我,证明我就是那个孩子。”
太牢道:“不对,我还有个证据。当年那孩子满月时,龙海琼邀请了邻居为孩子庆生。宾客们看得清楚,那孩子天生手有六指。我这有那些人的证词。而你却是正常的五根手指。”
王长老一听,出来帮忙说:“皇上其实本来是六指的,后来他因多出一指,常被人视为怪胎,在少年时,就亲手斩了一指,至今,他掌侧仍有疤痕。皇上,你不介意给众臣看看吧?”
李怀德无语的举起双手,将掌侧的疤痕展示给众臣看。
众臣定睛观看,皇帝左右手掌侧真各有一个疤,看着就象是斩落了一根手指后留下的。
太牢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皇帝的手。
王长老乘机道:“我们天龙观办事,一向小心,对于皇家血统的事,更是慎之又慎。我们是用仙法验证过的,皇上毫无疑问是先皇血脉,此事断不容置疑。”
太牢闻言,不由慌了,他看向英王。
他是被英王捏住了致命的把柄,这才不得不出来指证皇帝。他所谓的证据,都是英王搜集了给他的。
突然出现这种意外情况,他就不知如何应对了。
英王暗骂太牢没用,硬着头皮出来问:“敢问仙长们是用何法术,如何验证的?”
他一时想不到办法,就想细问法术原理,然后寻出破绽来。
王长老心想,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