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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心中郁闷,早知如此,我就不管那些闲事了,发现师妹就自杀,那该多好,现在落到这些人手里,只怕生死两难。
边上一个捕头厉声道:“吴六指,答话!”
李怀德不屑的说:“知道又怎么样?”
鹰眼面沉似水,说:“你胆大包天,竟敢诈骗老郡主,骗了她百万珠宝,这是冒犯皇室,罪该诛九族。”
李怀德郁闷的说:“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父老乡亲的事。要杀就杀我,放了他们。”
吴家村的人跪在下面,听到这话,忙叫了起来,都在喊冤,说自己通不知情,跟这事无关。
容娘在边上听得真真的,痛心又失望的看着情郎。这时她才想起父亲王举人说的话:吴清德看似贤良,内藏机诈,不似好人。
她发现自己完全看错了情郎,被他骗得死心塌地。
鹰眼神捕冷冷的说:“他们都是你族人,你的罪要诛九族,他们都要死。”
容娘和吴家村人听了,都吓呆掉了。
李怀德冷静的说:“据我所知,诈骗而已,就算数额巨大,也用不着这样。你老实告诉我,为何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抓我?”
鹰眼神捕却不答,说:“你先写供状,这事我不清楚。等到了京城,自有上面人问你。我只管抓人。”
李怀德当过王爷,心知鹰眼说的很可能是实话,上面的权贵通常并不会把事情原委告知手下。
到这地步,他光棍的上前,写了供状,按指画押认了罪。
不认罪,免不了要被刑求,他不想受那个罪。
鹰眼看他写了供状,松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问:“你还有什么亲朋好友?一一老实交待。”
李怀德翻了个白眼,说:“你当我傻啊,这事我自己抗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就一孤儿,打小跟师父在江湖上混,师父死后,我亲朋好友全没有。”
鹰眼神捕冷笑道:“当我没查出来吗?吴家村里就有你亲生父母,吴家村的人全是你的族人。”
李怀德淡淡的说:“那又怎么样,我跟他们几十年没来往了。我从小过继给了师父,跟他们早断了亲了。”
鹰眼神捕玩味的说:“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吴家村?为什么还特意买了房和地,拐弯抹角的送给吴老五?”
吴老五就是吴清德亲生的父亲。
吴老五一家这才知道,吴清德为什么会送自家房子和地。
他们心里纠结,一面感激吴清德还想着家人,一面又怨恨他连累自己。
吴老五抢出来,跪倒在鹰眼神捕面前,说:“大人,小民有下情禀告,他,他不是我亲生儿子。”
此话一出,堂上的人都傻了。
鹰眼恼火的说:“胡扯,我们查得明白,当年你以十两银子,将长子过继给姓吴的老骗子。官府的过继文书我这都有。”
吴老五神情不安的说:“可他真不是我亲生的,我是收养了他。”
吴家村几个老头开口道:“我们可以作证,吴六指真不是我们吴家的人。大人,我们是无辜的。”
鹰眼听得头痛,想了想,让几个捕头把吴老五和那几个老头分头审讯。
等审完了,一对供词,还真是那么回事。吴清德真不是吴老五亲生的,所说是当年有个黑甲人,把个男婴送到吴老五手上。
吴老五当时结婚三年,还没儿子,就收养了他。此事,族中的族老都是知情的。
钱诚看了供词,笑问:“那这批人怎么办?”
鹰眼神捕想了想,说:“带回建业去,我可不敢放人。怎么处理,等上面的人判。”
这是下面的人办事的做法,宁可错抓,不能错放。
抓错了,不过多带些人上路,沿路自有官府负责食宿,又不用自己花钱。
到时判决下来了,放了人就是,区区老百姓还能怎么样?
而要是现在放了人,等回到建业,上司生气,免不了要责罚一通。到时候还要跑这三千里路回来抓人,而这批人要是在这期间分散逃跑了,那就麻烦大了。没个三年五载,都不定能再次抓齐人。
为了自己省事,不出差错,当然就是把这些人全带回建业去。
至于跋涉三千里,吴家人老少会不会因此生病而死,那根本不在捕头们考虑之内。
晚上,鹰眼又提审吴六指,问:“老实交代,你把那些珠宝藏在哪里?”
吴六指骗了老郡主价值百万两的珠宝,许多人对此都很眼馋。
吴六指一路被追捕,逃回家乡,这期间,他是不可能随身带着那批珠宝的,也不可能花掉了。一定是藏在某个地方。
有的人心中就打了主意,弄到这批珠宝,随手藏匿一两件,然后说被吴六指掉了或花掉了,谁能知道?
更贪心的家伙,甚至打算得到珠宝后就在狱中弄死吴六指灭口。
然后推说吴六指畏罪自杀,珠宝下落不明,顶多再推一两个狱卒出来顶罪,就能把事圆过去。
私吞下这百万珠宝,捕头都可以不做了。
看着贪婪的众捕头,李怀德猜到他们的鬼主意。眼神一闪,微笑道:“我自然知道藏在哪里,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快说!”一个捕头急切的喊。
“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鹰眼神捕冷冷的说:“捉贼拿赃,你已被抓,珠宝自然要拿回来,还给苦主。”
李怀德不屑的说:“得了吧,当我不知你们的鬼心思。”
捕头们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