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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绣着缠枝牡丹的幔帐出神,眼角不自觉落下泪来,眼泪似乎流不尽,枕头染湿透,我像是被掏空灵魂一样,不知身在何处,唯有心中那份沉甸甸的痛苦刻骨铭心,疼到麻木。
我从未体会到这样的痛苦,穿越之前正是豆蔻年华,被母亲捧在掌心呵护,除了父亲脾气不好粗暴外,我从未真正理解痛苦的意味,穿越之后,我拥有皇帝系统,里面有我钟爱的游戏美男有助我的灵丹妙药,甚至我能用玩游戏做皇帝的心去揣摩康熙来得到我想要的,在与宜妃的交锋中也是我占据上风,更是不懂何为痛苦。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相思之苦,我是不懂的,游戏里最爱的贵妃死时会有中无聊和疲惫,与康熙在一起时更多的是勾起他的兴趣,与纳兰一块儿时我是伸着爪子撩拨他,更多的是无所谓的,但那份梦境里的疼痛不一样,疼的要将心挖出来,却要强做笑容,将旁人的那颗真心踩的粉碎。这或许就是我太渣的报应?
我想起穿越前那道冰冷的声音说的:如此人渣玩弄人物的感情,就此轮回去吧。
然后我就穿越了。
可梦里的那人我连他面容都不曾看清楚,想到以前看过的小说里写的,莫不是前世的孽缘?
胡思乱想,那份痛苦也就轻了,门外响起敲门声,麽麽小声道:“姑娘可起身了?”
我对这个麽麽是又信任又防备,她眼里对我总是流露出可怕的狂热。强撑起身子,叫道:“尚未起身,麽麽进来吧。”
她推开房门,手里端着铜盆,盆里是小半盆热水,一见我,连忙放下水盆,走过来连声问:“谁惹姑娘伤心了?是谁?可是那小侍卫?嬷嬷去宰了他!”她请冷冷的眼里充满杀气和愤怒,还有不易察觉的嫉妒。
那张褶子脸下面,是很漂亮的脸,年轻秀美,温婉柔媚,她却不肯给旁人瞧了去。我不着痕迹避开她的手,淡淡道:“不是他,我做了噩梦,吓得,嬷嬷不用担心,过阵子就没事儿了。”
她显然不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定定看我,在我平淡的脸上瞧不出端倪,只好拧了帕子给我擦脸。
热气腾腾的帕子覆盖在脸上,鼻翼间都是热气的湿润,酸涩肿胀的眼角总算稍稍舒服一些,我闭着眼,什么也不去想,思绪却一阵疲惫,休息一夜后反而比不休息时更加差。
洗漱后,吃过一点容易消化的清粥小菜,我发现自己胃口不大好,油腻腻的东西总是吃不下,其实以前是最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咳咳,啤酒。
吃过饭,向嬷嬷学习宫中礼仪。
请安,磕头,还有跪拜。
磕头我是不太喜欢的,但在身份没有高到无需向任何人低头的时候,我还是得弯下膝盖,跪拜。
宫中两贵妃,四妃六嫔,数不清的贵人常在答应,危险重重等级森严。
礼仪是不容出错的,我虽张狂,却是狂在心里,狂在外面的,那是不折不扣的蠢货。不得不说,这嬷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她教导的礼仪没有一点儿出错。一个上午晃过去,吃过午饭,下午那些宫女聚在一起绣花打络子,我对她们比较宽容,没事儿的时候一般是不开口叫的,当然,她们的性命在我手上,不叫也不敢轻慢。
春华秋实,夏月冬雪,四个宫女长得算是各有千秋,也各自有擅长的。
春华心细如尘,谨慎小心,秋实温婉,亲和力强,夏月热情,直率胆大,冬雪则是清冷沉默。
春华珠算好,秋实外交好,夏月是有一点子武艺,而冬雪则是厨艺不错。
我对她们也是比较满意,如无意外,我进宫后,伺候我的也是她们,自带进宫的宫女,我算是独一位吧。
我跟嬷嬷坐在树荫下,吹着池塘的风,树荫浓密,遮去炎热的阳光,池塘水清凉,驱散炎热。
我喝着嬷嬷做的爱心酸梅汤,她慢慢对我讲着进宫后该忌讳的。
没有旁人在时她的声音清冷安宁,说话清晰,不急不慢,就像夏日里一捧冰雪,极为沁人心脾。
“姑娘进宫,位份是不会低的,至少是个贵人,若是贵人的话,是不能做一殿主位的,得宠的贵人,能依附得宠的妃嫔,可依万岁爷对您的上心程度来看,您就算进了宫,也只怕是进不了四妃的偏殿的。”
我吸了一口酸梅汤,慢悠悠的问她:“我姐呢?飒坤的偏殿还空着呢,而且我看我那表姐的身体也快不行了。”
嬷嬷拧起眉:“宜妃那儿她是不会同意的,就是她同意,贵妃也不会同意,您不会忘记您出宫前狠狠打了宜妃的脸吧?”
耶?有这回事儿?
我默默望天,啊,天空真蓝,白云真白,我完全忘记有这回事儿啦。
啊不,其实没必要去记住呀,因为渣皇我一直狂奔在打脸的道路上犹如一匹***是怎么也拉不住的。
“住贵妃那儿?”
我试着说。
回应我的是呵呵两字。
来自嬷嬷的恶意狠狠糊了我一脸。
我默默揉着糊疼的脸,想,其实我就说说,开玩笑,何必当真呢?是吧,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太认真你就输了。
“当今圣上后宫无后,唯有二位贵妃,具是先皇后之妹,一为钮钴禄贵妃,也是温僖贵妃,一为小佟佳贵妃。
温僖贵妃册封多年,膝下有一子,十阿哥胤俄,可她不怎么得万岁爷的喜爱。贵妃是万岁爷舅家的表妹,一入宫就是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