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锋他们在分队长李虎的命令下,用沙袋布置了街垒,设下了路卡,一直忙活到天亮这才依靠着沙包坐下休息。
天色蒙蒙亮,当鬼子的哨兵睡眼朦胧的钻出了哨房这才发现,租界街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不少全副武装的保安队。
租界内的鬼子哨兵也吃大吃一惊,急忙的又奔回了哨房内摇了自己长官的电话,将天津城内出现的新情况进行了汇报。
日租界内的鬼子头头脑脑们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在这个紧张的局势下,天津城内进驻了这么一支武装警察部队,对于他们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因为他们还想着迫使天津方面让步,让他们的部队进城维持秩序,保护他们的侨民,形成实际的占领呢,没有想到保安大队先行了一步。
鬼子方面立即打电话给冀东自治政府,要求他们将保安大队撤出天津城。
冀东自治政府的汉奸殷汝耕得知保安第二大队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擅自的开进了天津城,惹怒了日本人,这让他十分的恼火。
汉奸殷汝耕立即打电话给保安第二大队的大队长张砚田,想要给他施加压力。
“张队长,我以冀东自治政府委员会的名义命令你,立即将保安第二大队撤出天津,否则你这个保安大队长不用当了。”
保安第二大队原本就是天津的部队,只不过后来划归冀东自治政府的,张砚田对汉奸殷汝耕没有什么好感,自然不愿意听从日本人的傀儡政权的冀东自治政府的命令。
“殷委员长,现在天津屡次的发生袭击和械斗事件,造成无数无辜平民的伤亡,我身为第二保安大队大队长,岂能坐视不理。”面对殷汝耕的命令,大队长张砚田直接一口回绝了。
“张队长,你这是擅自行动,你信不信我撤了你的职!”
气得面色铁青的冀东自治政府委员长殷汝耕不得不在电话里威胁张砚田。
“殷委员长,我在做一名军人应该做的事情,就算撤职,也要委员会全体通过,你无权撤我的职,再说了,你别忘了我也是自治委员会的委员。”
“张砚田,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人在做天在看,都是中国人,我奉劝牛委员长还是别跟日本人走得太近,不然会被人打黑枪的。”张砚田反唇相讥。
“你...你,张砚田,你等着瞧!”殷汝耕气得直接挂掉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边冀东自治政府委员会的委员长殷汝耕如此气急败坏,大队长张砚田面露冷笑,他殷汝耕要认贼作父跟着日本人走,他张砚田可不会。
“大队长,要是那姓殷的真的要撤你的职怎么办?”
听到张砚田和殷汝耕在电话里火药味十足的吵起来,有保安大队的军官满脸的忧色。
“哼,就算他想撤我的职,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大队长张砚田还真没将殷汝耕放在眼里。
毕竟冀东自治政府本来就是日本人支持了一个傀儡政权而已,虽然委员会被日本人控制着,但是麾下的三个保安大队却依然保持着独立性,只要他不自己离职,冀东自治政府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况且他们保安第二大队可不是一支孤军,他们的身后可是有第29军撑腰的,要是真的冀东自治政府拿他们开刀的话,他们大不了改旗易帜。
“命令下去,让各中队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凡是遇到寻衅滋事的,先抓起来再说!”张砚田压根就不惧冀东自治政府的傀儡政权。
当冀东自治委员会的委员长殷汝耕在张砚田这里吃了一肚子气候,实在是气不过,当即就打电话给另一名保安大队,要求他们开进天津城,将第二保安大队缴械,将张砚田抓回去审判。
“哎呀,殷委员长,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弟兄们昨晚都吃坏东西了,拉肚子呢。”
另一名保安大队长张庆余虽然不敢像张砚田那样和殷汝耕对着干,但是却也是听调不听宣的主儿。
“拉坏肚子,不可能所有人都拉坏肚子了吧?”殷汝耕压根就不相信这一套说辞。
“殷委员长明鉴,还真都拉肚子呢,我看你应该将负责军需的人给抓起来,尽弄些发霉的粮食给我们吃,要是再这么下去,弟兄们可就要炸营了。”
“行了行了,这事以后再说。”
殷汝耕啪的挂掉了电话,而电话另一端,大队长张庆余则是露出了冷笑,想和他玩,殷汝耕还嫩着呢。
虽然冀东自治政府的殷汝耕气得暴跳如雷,但是面对指挥不动的保安大队,他也是无可奈何。
“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断了保安第二大队的军需粮饷,张砚田不是很有能耐嘛,老子到时候让他来跪着来求我!”
指挥不动保安大队,气急败坏的殷汝耕准备来一个釜底抽薪,断了保安第二大队的粮饷,看他们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张剑锋他们这些底层的保安队员自然不知道上层的博弈,对于他们来说,只需要执行命令就行了。
这些日子由于日本人想以保护侨民的名义派兵进驻天津,所以暗中指使侨民和汉奸们到处的寻衅滋事。
但是却没有想到保安大队先一步进驻了天津城,颇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现在全副武装的保安大队实际的控制了天津城,而且张砚田他们的保安大队名义上又是隶属于冀东自治政府。
现在日本人想抗议都没地方去,又不是中国军队违反协定进驻天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