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好一个晴空万里。正午强烈的阳光直射袭来,照在人身上,燥热不已。借着海风,海上波纹叠着波纹,浪花追着浪花,海浪镶着波花织成的银边,一会被前面的波浪卷入浪谷,一会儿被后面的波浪推上浪尖。看不到边际的海水就像天色一样蔚蓝、明净,锦缎般闪着银色的光辉。
蔚蓝色的海面上,一艘不大的木船正急速地向大海深处驶去。甲板上,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少年男子站在甲板上,奋力掌舵,将木船稳稳地驶向前方。
他雪白的衣衫已经在烈日下被汗水濡湿,额前的碎发沾了汗渍贴在了额上。这少年容貌俊朗,眉目间带着凌厉和英气,面部的轮廓却柔和温润。
少年一面观察着行船的方向,一边不时的回头看向船舱,面带焦急。
沿着少年的目光看过去,船舱里躺着一个身穿青绿劲装的女子。这女子容貌娇美,肌肤白皙,让人见之忘魂。只是,这女子似乎是患了什么奇怪的病症,身上盖着几件厚厚的袄子,却仍旧不停地打着哆嗦,瑟瑟发抖。
少年将缆绳系紧,走进船舱,把少女抱入怀中,借着自己灼热的体温为她驱除寒意。看着怀中唇瓣青白的女子,少年心中绞痛不已。
“蓝兔,你再忍忍,再忍忍,很快我们就到武馆了。师父师娘一定有办法为你治好寒症的!”少年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传进了昏迷少女的耳中。那少女的身体依近了几分,面目上痛苦的神情似乎也有所缓和。
不远处,一个小岛的轮廓渐渐出现在眼前。金黄色的海滩,碧绿高大的树木,在蓝天碧海之间,渐渐清晰起来。
海岛上,一个颇大的院落坐落在山石之下。“凤凰武馆”四个金色大字的牌匾挂在院落的大门之上,整齐响亮的“嘿哈,嘿哈”之声此起彼伏。声音从院落中传出,随着海风,飘散在这海岛之上。
山路上,白衣的少年脚步迅捷,远远地路程,看着他几乎在几个挪跃之间就已经完成。
“师父师娘,叮当寒天,快开门啊!”少年伸出右手敲着门,左手还不忘向后拖住身上昏迷人儿下滑的身体。
砰砰砰地声音急切迅猛,正是此刻少年的心情。
“来了来了,到底是谁啊!敲得这么急!”那边院落内已经有人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伸手开门。
大门刚刚被打开,蓝色劲装的少女只觉得一道风影闪过,被带着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晕头晃脑,眼冒金星。
“喂!是谁啊!到底有什么长眼睛啊!竟然敢撞我凤凰女侠!”水叮当站定身体,还没有看清来人便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不好意思,叮当,我有急事找师父师娘!”白衣的少年口中道歉,脚上的步子也不停,直往武馆大厅奔过去。
“虹,虹猫?”看清了那一抹白色,蓝衣的少女红云飞上脸颊,却也极快地看到了少年背上背着的少女,不由微微一愣,继而追着少年的身影而去。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一帮穿着黄色武服继续操练的少年少女,随着两人的离去,悉悉索索的交谈声也渐渐响起。
“哎?那就是七剑之首虹猫啊?好帅啊!还有他背着的是武林第一美人蓝兔吗?他们之前也在这凤凰武馆拜师学艺的?”
“哇,真正是郎才女貌啊!羡煞神仙啊!”
“听说当年咱们叮当姐可是苦恋虹猫,吃了不少苦头呢!”
“你听谁说的啊!找打了吧!要是被师姐听到了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师父师娘,师父师娘!”少年人清朗的声音传来,武馆大厅,一位矮驼背的中年男子和一个高挑秀丽的中年妇人因为听到了外面的动机,早已走出了内室。
“虹猫,你怎么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少年,身着深粉色衣裙的中年夫人温和地问道。自从虹猫获得三台阁比武的胜利,取得净元珠恢复了其他五侠和蓝兔的记忆,虹猫等人便离开了凤凰岛。算起来,倒是有些时日没有回来了。
“师父师娘,蓝兔突然寒症发作,逗逗又因为一些事情需要调查,离开了我们,现在也不知所踪。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治疗蓝兔这寒症,想起蓝兔所练的冰魄真气与武馆的寒冰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处,便带着蓝兔前来,请师父师娘一定要救救蓝兔!”虹猫此时已经将蓝兔抱到身前的怀里,向着面前的龟九九和水灵灵跪了下去。再次开口,声音笃定决绝:“求师父师娘救治蓝兔!”
“傻孩子!快起来,快起来。”水灵灵和龟九九赶紧扶起跪下的虹猫,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蓝兔,水灵灵安慰着说道:“虹猫你先别急,我们一定想办法救治蓝兔。她在武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一边的龟九九也缓缓地劝着:“虹猫,你别急,先让你师娘看看再说。”
几人说着,虹猫下一刻从地上站起来,抱着蓝兔,随着水灵灵走进了武馆的后厢房。龟九九甩着宽大的白袍,步子慢吞吞地也跟了过去。
看着几人的离去,站在大厅门槛外的水叮当面色犹豫,咬着下唇,终究还是迈开了步子。
凤凰武馆后院的一处厢房内,昏迷的蓝兔已经被安置在了床榻之上,身上盖着几层厚厚地被褥。水灵灵坐在床边,正在给蓝兔诊脉,一旁站着的是焦急的虹猫和龟九九。
诊脉期间,水灵灵时不时地皱着眉头,或者露出狐疑的神色,看得房间内的其他两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