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青天白日下,众目睽睽中带走一个王爷,还不被人发现,貌似不太可能。
这个想法月流萤只能放弃。
至于赤烈云煌的病——
虽然很麻烦,要花费工夫,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本来,他是死是活和月流萤没有关系,可现在不同了。
赤烈云煌是天圣灵体,她帮他治病,他当她的灵药。
各取所需,一举两得。
完美!
马车里的两人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南辕北辙。
为保证赤烈云煌的“药效”达到最佳,月流萤认为当务之急是给他治病。
此刻,她终于认真起来。
等仔细一把脉,月流萤发现赤烈云煌也真够倒霉的。
他身上混有合欢蛊和三种剧毒。
若非赤烈云煌体质特殊,将毒压制在丹田,他早就人死骨头烂,坟头一片青了。
除此之外,月流萤还在他身体里发现了一种非常古老的咒术。
蛊毒和剧毒并不算太难解,唯有这咒术才是最叫人头疼的。
咒术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月流萤手里《神农药经》中的《毒经》部分早就残缺不全。
所以即便她身为丹王,对咒术也是知之甚少。
暂时找不到解决咒术的办法,只能先缓一缓,以后再想办法。
“相逢即是有缘,我这个人心肠最软,最见不得人受苦了。”
“你运气不错,身上的蛊和毒我都能解——”
月流萤一边写一边说道。
“我给你写几个方子,这上面的药材缺一不可,药的年份一年都不能少。”
“等你集齐了药材,我们再来谈诊金和治疗的事情。”
放下笔,月流萤又在赤烈云煌身上闻了闻。
天圣灵体自带一种独特的奇香,嗅觉灵敏的人仔细一点就能闻出来。
为了避免自己看中的“灵药”被截胡,月流萤故意伸手在鼻子下扇了扇。
“喂,你是不是不爱洗澡啊,身上怎么有一种臭味,像……狐狸精的味道!”
一个男人长这么俊,可不就是个男狐狸精么!
月流萤心里想道。
无视赤烈云煌的脸色变差,她又写了一张纸。
“这几种药磨成粉,制成香膏,装在香囊戴身上,能压制你的臭味。”
“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戴上香囊,可别再污染空气了。”
这香囊除了能压制赤烈云煌身上的奇香之外,还能让月流萤寻着味道找到他。
“反正你一时半刻也死不了,有些药十分罕见,你慢慢找,不用急。”
放下笔,月流萤在旁边的盒子里取了几个金锭子揣怀里。
“这是问诊费,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说完,她撩开车帘拍拍肖玉的肩膀。
在肖玉回头的那一刻,月流萤捏碎一颗药丸,吹了口气,顺手解开他的听觉。
闻到药香,肖玉立刻浑身软麻,毫无力气,变成一滩烂泥。
“一炷香之后你就能恢复正常。”
“记得转告你家王爷,做人不能太下流,无耻会被天雷劈!”
不管自己的话在肖玉心里掀起多大惊涛骇浪,月流萤跳下马车,很快消失在街角中。
半个小时后,肖玉一脸自责地站在赤烈云煌面前。
他真是太大意了!
“属下失职!”
赤烈云煌无视肖玉,修长的手指拂过月流萤留下的药方,左手上的白色蝴蝶结微微抖动。
“本王很臭吗?”
等了好久,肖玉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
“啊?”
肖玉愣住了。
王爷最爱干净,洁癖症十分严重,他怎么可能臭呢!
就在肖玉不知道如何回话时,赤烈云煌下了命令。
“去!把她找出来,哪怕掘地三尺。”
赤烈云煌面不改色,唯独耳尖烫的吓人。
等找到月流萤,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下—流—无—耻!
“这位姑娘要是不愿意来,怎么办?”
肖玉虚心请教道。
那可是大佬的女人,难道他能动粗不成?没见她连大佬都敢惹嘛!
听那姑娘刚才的语气,她是被王爷强迫的。
没想到王爷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热情起来竟然如此豪迈狂放……
果然是老处男开荤,惹不起。
肖玉心里暗暗想着。
不来?
赤烈云煌把玩着月流萤遗落的珠钗,眼前浮现出一双灵动狡黠的桃花眼。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
舔了他,认了主,居然还逃了。
真皮!
这是欠收拾!
一想到方才左手掌心的温软触感,赤烈云煌唇角微微上扬。
“好言好语请她不来,就绑来。若遇到反抗,直接打折她的腿。”
男子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劲儿,说出的话叫人不寒而栗。
呃……
肖玉额头一片冷汗。
打断腿?
这么粗暴地对待娇软可人的小姑娘?
果真是钢铁般的直男!
王爷凭实力单身,怨不得外面有那么多流言蜚语。
月流萤并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她先找了家客栈,订了间上房。
又让人准备热水沐浴,还请老板娘帮自己买了一套衣服。
等泡在舒服的热水里,月流萤才松了口气。
刚才,她拿了一个金锭子让老板娘跟自己说说最近京城发生的大事。
老板娘头一次见到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