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看着这个因为他一点小伤而方寸大乱的少年郎,心口一疼,不知道哪来的愧疚感,让她眼眶湿润,悲伤堆在嗓子里:“萧公子,没关系,小伤口而已,不必如此惊慌。”
“你还叫我萧公子?”
长歌听不出来他这是在生气还是撒娇,到她能明显的感受到,萧临镜很在意。
她微使轻功,衣袖一挥,便飞到了丛林的深处一颗桃花树的枝丫上,折下了“开的”最鲜艳的一支桃花,回到萧临镜的身边。
“阿镜,我们以这支最鲜艳的桃花为盟,来年春天,等这漫山遍野的桃花灼灼盛开之时,便昭告天下,长歌与阿镜结为夫妻。”
萧临镜拿过桃花,开心的跳了起来,哪这哪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明明就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儿:“我想抱抱你啊长歌,我太开心了”
长歌看到,萧临镜低着头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满是渴望,脸上有一抹显而易见的绯红。
长歌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粉嘟嘟的脸蛋,这个少年真是单纯的可爱。
“哈!你竟然捏人家的脸,人家不是小孩子好不好。”萧临镜气嘟嘟的摸着自己发烫的脸,真是好让人生气啊,他可是男人啊!
“我不管,我要抱抱你。”
长歌好笑的轻点脚尖,飞到一颗桃花树上,圣洁的雪花慢慢飘落……
“你要追上我呢!就让你抱。”
长歌挥动衣袖,朝桃林深处飞去。
“欺负我轻功不好么?我一定会追上你。”萧临镜脱掉厚重的羊皮大氅,攀着一颗粗壮的桃树,飞了上去。
鲜艳的桃花,圣洁的白雪,漫山遍野的烂漫生长,两个衣袂翩翩的人在枝头追来追去。
“长歌,我可不可以问你,疆良是谁啊?”
“你真想知道。”
“算了,来日方长…”就像他没有勇气知道,长歌是不是真的爱他。
那枝被长歌折下来的桃花,永远盛开在白玉花瓶里,作为来年春天的盟约
我要做一件世上最好看的嫁衣给你,在上面绣满九百九十九朵桃花。
春天终于到了,桃花开的时候,萧临镜的哥哥带着仆人送来了嫁衣,嫁衣长九尺,红色霓裳,上面用金丝绣满了九百九十九朵桃花,鲜艳欲滴。
“阿镜说,这九百九十九朵桃花是永远也不会败的。”萧临风抚摸着嫁衣上的桃花,温和的笑“这傻小子,从小体质不好,更未曾出过远门,没什么心愿,也没有期待,唯一的爱好便是听别人讲江湖中的豪侠趣事。一年前听人说起江湖上有个快刀侠盗,是个绝色的女子,喜欢桃花和烈酒。有次我着他去拜访亲友,在回来的路上遇着了一个穿着黑白色华袍的女子,自此念念不忘,总是无端痴笑,便莫名其妙的在这后山种了数十里的桃花,还钻研酿酒,在每一颗桃树下埋了他亲自酿的酒。”
萧临风说着,拿起了白玉瓶里那枝“盛开”的桃花,笑得很是宠溺。
“我骂他傻,他说这不是傻,这是有所期待,还拉着我的衣袖撒娇的说,哥哥啊哥哥,她是我唯一的心愿。”
长歌温和的眼眸條然多出许多悲伤,她发现,似乎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在她见到萧家公子之后。她很少自言自语的提起疆良,也很少有凌厉的悲伤,杀人的时候开始觉得愧疚、耻辱,早上醒来习惯有人在桃花小筑为她煮好青菜牛肉粥、要命的是她竟然觉得被呵护是一种随手可得的幸福。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爱的是疆良啊,萧家公子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她反复的告诉自己,等她嫁给萧家公子,等一切都顺利完成,她就能见到她念念不忘的疆良啦!她爱疆良!
“我不知道你嫁给阿镜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阿镜被爱情一叶障目,可我看的很清,你有你的目的。阿镜爱你,我疼阿镜,为了阿镜,我不会难为你,但你不许伤害他。”
萧临风依然笑着,嘴角的梨涡浅浅,很温柔,不像是一个杀伐决断、掌握着整个云南民间势力的□□教教主。
“谢谢你替我杀了白衣巫师少城,你真的很有办法,能让一个被人们奉为神明的人在一夜之间毁灭,你不但会杀人,还会诛心,一切真相在你这里应该都可以掩盖吧!”
长歌出嫁那天,桃花铺满长街。
她很早就穿好了嫁衣,拿起白玉瓶的那枝永远不会凋谢的桃花,站在一棵开的最好的桃花树下等他,红色的霓裳铺了很远,一阵小风吹过,花瓣铺满了垂在地上的霓裳。
人面桃花相映红。
长歌出嫁那天,桃花铺满长街。
她很早就穿好了嫁衣,拿起白玉瓶的那枝永远不会凋谢的桃花,站在一棵开的最好的桃花树下等他,红色的霓裳铺了很远,一阵小风吹过,花瓣洒落在地上的霓裳。仿佛天上人间所有的华光和灿烂都在她身上凝聚,艳丽却不媚俗。
“萧二公子来了!长歌姑娘,萧二公子来娶你了。”
长歌抬眼望去,萧临镜一身镶满宝石的红色锦衣,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驰骋而来。
鲜衣怒马,那个样子,比满山的灼灼桃花还要鲜艳,简直是目之所极的一切风景。
有人啧啧称赞:“萧家好儿郎和江湖第一女侠客结为连理,当真是天作之合。”
“没错,除了萧二公子,我再也想不出任何一个人能配得上长歌啦。”
长歌一生工于心计,从未失算,條然在这一时,面对这个单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