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吕昆昆关门的动静太大,或许是他呻吟的声音太有穿透力,亦或许是昨晚羊肉串的拉稀buff到了冷却时间。
还没等张十三仔细看看这个年代,几个刚刚还在睡觉的同学就如同约好了一般“哎呦、卧槽”的集体清醒过来。
看到别人跟自己一样闹肚子,心里莫名有点小窃喜,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心理是不是太阴暗了。
有几个反应快的视线已经瞄上了他身后的厕所,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老同学们,尤其是他们那饿狼一般的眼神,正站在厕所门口的张十三只感觉菊花一紧,压力山大。
依稀记得当年也是厕所不够用,最后拉稀大部队只能选择在网吧后边的小胡同里解决生理问题。
刚刚穿越而归的张十三不忍同学们遭罪,便背对着厕所,像交警一样左手指着楼梯,右手放在胸前:
“厕所有人,楼下后门的小巷子也可以。”
只不过真正的交警疏通的是城市的街道,而穿越时空归来的张十三同志疏通的却是同学们的肠道。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咦~好污啊!“受”不起,受不起,真享受不起。
听到张十三的话,刚醒来的七八个人有的抱着肚子大步冲锋,有的夹着屁股碎步小跑,争先恐后的冲下楼梯。
可惜的是直到跑的最慢的那个人都下去了,也没见谁拉裤子。
张十三有点小遗憾,爷都重生了,都没人放个礼花意思一下。
大部队走后屋里只剩四个人,这番折腾后也没人玩电脑了,打哈欠的打哈欠,伸懒腰的伸懒腰。
张十三只觉靠自己最近的小黄毛眼熟的不行,却怎么都想不起名字来。
“哎,你们没事吗?”
“屁的没事,我半夜跑了两次!还寻思就我倒霉你们没事呢,没想到原来都一样,嚯嚯嚯……”
听到小黄毛幸灾乐祸的笑声,张十三却一点也不生气,还好还好,又一个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原来心理阴暗的不止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点愧疚便烟消云散了。
“我也是半夜就肚子疼,上完厕所就再也睡不着了。”
靠窗的大高个搭了句话:
“那卖串的真垃圾,这不是谋财害命吗!”
这人是杨玮,平时都叫他玮哥,一个人的名字和绰号竟然分别是病症和药方,也是挺神奇的。
“他们好像没带纸,要不我们下去嘿嘿嘿?”
给杨玮接茬的是个獐头鼠目的小个子,张十三倒是还记得他名字。
马为家,一个高中时特别猥琐,上了大学却莫名其妙成了月抛达人的家伙,之前聚会吹牛逼的时候号称自己完成了“千人斩”,真是龙套的身份,主角的命,不服不行。
张十三这边正回忆呢,四个人就拿着一卷卫生纸呼啦啦的跑下去了,正打算也跟着下去看看情况,厕所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吕昆昆边扎腰带边往外走,也没冲水,算了,兄弟一场,不求一起发财,只求一起倒霉,还是不告诉他门上那个恶毒的诅咒了。
“完事了?真快!”
说到快,张十三突然想起来,吕昆昆好像一直很快,结婚快,婚后“快”,还因为“太快”离了婚,嗯,离婚也快。
擦嘞!快男附体啊,这诅咒不会是真的吧,张十三瞬间不淡定了,三步并做两步跑进厕所按下冲水按钮,只觉那“哗”的一声是如此悦耳、如释重负。
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了一句:
“网管大帝在上,我可是冲了两人份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可别显灵啊,小的这辈子还盼着享受大好年华呢。”
“十三你可真孝顺,还帮老子冲厕所,没辜负爸爸平日里对你这么好,哇哈哈哈哈”
幼稚的少年,什么莫名其妙的便宜也占,这个lún_lǐ梗一点笑点也没有,看在他日后活的这么艰辛的份上,张十三便决定不跟这个五肢残疾的病人计较了——反正爷我冲了水,给你一个怜悯的眼神自己体会。
“吕昆,你在厕所有没有想起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张十三装做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得先确定一下自己重生,会不会跟这个厕所有关系。
“想起什么?没什么啊。”
吕昆昆的表情很自然,至少张十三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他么没什么异样,张十三松了一口气。
“哎,不对!”
“你竟然叫我吕昆,没叫老子吕日比?尼玛,你是不是欠我钱没还?”
“……”
没想到自己少年时这么幼稚,竟然给同学起这么没水平的绰号。
不过张十三也对吕昆昆的脑洞很无语,不叫吕日比就是欠钱没还,那老子多叫你两声是不是还得给我钱?
“谁欠你钱,那你知道……非典吗?”
张十三仍旧有些不确定,再次跟他确认了一下。
“你傻了吧,谁不知道非典,小学的时候闹的那么大,再说昨天考试不是刚考了这个考点吗,‘03年我国爆发的非典疫情是由病毒还是细菌引起的,请简述病毒和细菌的区别’。”
吕昆昆对张十三的故弄玄虚很是惊讶,一边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一边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一直神神叨叨的。”
“……”
张十三再次无语,p,谁说重生者记忆很厉害来的,不但能记住彩票号码、股票走势,还能一字不差的抄歌谱曲写小说。
自己怎么什么都记不住,别说一字不差了,连非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