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觉得推销电话非常讨厌，但是当他们销售的东西足够吸引人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情景。
合伙人健身的“掺水行动”就是这样，虽然有人话都不说一声就挂了电话，也有人听明白是推销后就破口大骂，但是其余的大部分人却都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
毕竟之前合伙人健身开始招募会员的时候已经让北商大学的学生们知道了健身房的价格行情，所以199元就可以办年卡的噱头真的很有诱惑力。
贪小便宜者自古有之，虽然大部分人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也都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但是仍然阻挡不了他们那种“万一是真的呢”的侥幸心理。
没多大会功夫就约出来七八个人“了解情况”，见面的地点就在合伙人健身的门口。
这些喜欢贪小便宜的人往往也是对“内部票”、“系统漏洞”或者“出口原单”之类貌似质优价廉的东西毫无抵抗力的人，甚至还有人对各种明显不合理的优惠产生了迷之信仰：买衣服非“原单”不买，吃饭非半价团购不去、看剧非打折不看。
所以当他们从股东们假扮的黄牛口中得知这些卡都是工作人员偷偷搞出来的之后，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露出一副“原来如此”、“我就说嘛”的表情，就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心里的九分怀疑一下就减少了五分。
再得知这些卡在合伙人不能正常使用，但是却可以到后门健身房换全年卡的情况之后，仅剩的四分怀疑又去了三分。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成章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了卡的人还郑重其事的表示会帮忙保守秘密，虽然越是说保密的东西泄漏的越快，不过至少可以保证短时间内用次卡作弊的事情只会在熟人之间传播，郭祥瑞他们应该暂时得不到消息。
当然，张十三还是当不了纯粹的坏人，所有买次卡的客户在来前台办理登记的时候都签了一份正规的办卡协议。
协议里对如何退卡做出了明确而详细的规定：7天内持卡退卡免费，没卡只能补不能退，补卡也只能补交差价升级成年卡，而不能再办次卡。
虽然条件苛刻了一些，但是跟预期的收益比起来，还是有很多人选择冒险。
7天免费退卡的条件让办卡人最后的一点怀疑烟消云散，但是却没有人想想既然是内部员工搞出来作弊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正式的协议，看来贪婪果真能蒙蔽双眼。
等把这些办卡的人送走之后，张十三拍拍手对还想再继续打电话推销的股东们说道：
“不用再打电话了，电话推销真不一定能比的上这些种子用户的口碑传播效果更好。”
“他们会帮咱们宣传？这种事情不应该偷偷摸摸的生怕别人知道吗？”
“不信你们等着瞧就是了。”
有的股东并不是很相信张十三的话，对此张十三也懒得解释，总不能告诉他们上辈子的某段时间自己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吧，对这些同类人而言买到质优价廉的东西不能广而告之简直比便秘还要难受。
果然不出张十三所料，当第一批人兑换成功的时候，这种投机取巧的作弊行为如同病毒爆发一样在各个小圈子里爆发开来。
几个股东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要不是故意控制着放水的数量，就凭这种趋势一天办个一二百张根本不是问题。
就这么温水煮青蛙一样，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合伙人健身往郭祥瑞那边输送了二百多个低价会员，按理说对方早该察觉了，但是却一直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几乎就是来多少收多少，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张十三他们见此也没了保密的心思，干脆大张旗鼓的开始宣传，不仅全员担当电话销售，连办卡工作时间都延长到了晚上十点。
从上周日到这周五六天时间里总共卖出700多张低价卡，甚至比合伙人健身的正式会员还要多。
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当然会搞得之前办卡的会员们怨声载道，不仅一周时间里一个办新卡的都没有，甚至还有四五十个会员宁可缴纳100元的退卡费，也要退了这边的再去买那边的，毕竟算下来也能便宜百十块钱。
为此莫莉没少对张十三冷嘲热讽。
“差不多该收网了，大家辛苦一下，今天最后一天。”
周六一早，张十三便对过来卖卡的股东们说道。
“真不做了啊，还有点可惜了，之前没想到，但是现在一看竟然比我们辛辛苦苦开健身房还赚钱。”
“再赚钱也不做了，我昨天过去看了一下，那边已经人满为患了。”
确实很赚钱，每张卡卖199元，卡片成本还不到两毛钱，即使加上销售每张卡十元的提成，一张卡也能挣188块8毛，700多个会员光收费就收了十来万。
如果现在教育部搞个全国大学生健身情况大普查的话，北商大学绝对能名列前茅——不到三万名学生有健身卡的就有近2000人，再努努力差不多都能达到百分之十的水平了。
尤其是在199元年卡出来之后，很多根本没有健身需求的人也办了卡，就跟双十一剁手一样的道理，即使不需要也要买买买，只因为看见打折不花钱难受！
贪便宜的人不一定没钱，但是他们一定把每一分钱都看得很重。
自从交了钱之后，大部分人几乎每天都去“动感合伙人”报道，比很多健身爱好者都能坚持。
加上所有人都是全天卡根本没法子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