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建军平复了一下，接着娓娓道来：“我找人伪造了出生证明，虚构了一个孩子，然后掐着时间找到王乐，说这个孩子是他和我老婆生的。”
这是什么骚操作？林凡楞道：“他这也相信？”
苗建军轻笑：“我有亲子鉴定的文件，他不懂这些，慢慢就有些相信了。我告诉他，我买通医生，把孩子的身份抹去了，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还活着。”
“什么叫把身份抹去了？”
“孩子出生之后，太过虚弱没能活下来，医院宣告死亡，我悄悄把孩子抱走，藏了起来。”
林凡听得目瞪口呆，真是佩服苗建军的脑洞。
之后，王乐慢慢相信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要苗建军还给他。
苗建军以此为要挟，把王乐重新招到手下做事，经常羞辱打骂，偶尔还给他看一些孩子被虐待的照片。
林凡奇怪道：“他不报警的吗？”
“不仅报警，还偷偷找我老婆谋划过。可是孩子本来就没有，我又没有留下证据，照片都是当面给他看了，马上收回来。这种情况，谁会相信他？”
苗建军得意的说：“他这样做，人们反而觉得他在泼我脏水，还被派出所拘留了几天。这件事过后，我把一张ps出来的照片给他看，是个遍体鳞伤的孩子，身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王乐走投无路，跪着求苗建军，让他放过孩子。
苗建军说到这里兴奋极了，像个变态一样，青筋直冒：“我说等我气消了，自然就会把孩子放了。之后几年，我肆意践踏他的尊严，变着法儿折磨他，看他卑躬屈膝，敢怒不敢言，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林凡觉得，苗建军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这他妈有眼中的变态倾向啊。
“那你最后怎么把他给杀了？”
“不是我要杀他，我还没玩儿够呢，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去死？是他想杀我，拉扯中不小心跌下工地摔死了，后来被当做意外坠楼处理，我赔了不少钱。”
听完整件事情，林凡脑海中浮现出王翠花的身影。
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魅力？让苗建军如此的疯狂。
只能说，爱这个东西，真的有点儿玄乎。
“小神……”
“叫小林医生。”
“小林医生，我昨天接到儿子的电话，他说在学校经常看到一个人，在角落偷偷看他，一转眼就没了。我觉得王乐盯上我儿子了，怎了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死不足惜，但我儿子是无辜的。”
“那他儿子……额，忘了，是虚构的，不好意思。”
王乐更像是在寻找自己的孩子，只要知晓这个，就好做法了。
吃过午饭，按照林凡的要求，苗建军把他带到王乐坠楼的地方。
看着人口密集的小区，林凡头疼道：“我晚上在这里开坛做法，物管和居民不会来掀我台子吧。”
“不会，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苗建军把林凡带到3栋楼，伸手指道：“当时这个房地产公司赶工，把这栋楼的装修承包给我，王乐就是在18楼摔下来的，最后落在这里。”
林凡掐指一算，环顾四周，最后定了一个位子：“晚上就在这里设坛吧。”
苗建军连忙点头：“那我去打声招呼。”
“哎！”林凡叫住他：“你们谁是谁非，我没有心情去管，但王乐毕竟是你害死的，事后去派出所自首吧。”
苗建军表情僵硬，挤出一个笑容：“好。”
林凡挥手道：“去吧，我在附近逛逛，一会儿给我打电话。”
王乐被羞辱折磨七八年，还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虐待，执念应该是够了。
但是他成鬼的机遇在哪儿呢？
林凡还想着鬼道人的事，怀着瞎猫撞上死耗子的心情，打开手机上的百度地图，朝附近比较上档次的几家酒店寻去。
逛了一圈，林凡最后来到堂皇大酒店门口。
看着高高耸立的大楼，林凡寒酸的穿着，像个乞丐一样。
“那家伙会不会在里面，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养小鬼的人，应该阴气缭绕才对，就算是普通人待在他身边，也会脊背发凉，像林凡这样灵眼已开的人，老远就能觉察到对方。
“莫非我想错了？他被龙组的人追赶，或许会极力隐藏自己，住小旅馆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大的酒店，他也不可能进去一间一间的查看，人家也不允许。
林凡叹了一口气，只好到其他地方碰运气。
此时，某个机场。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从通道走出来，接机的薛青云扬手大喊：“组长，这儿！”
赵龙不苟言笑，走过来板着脸道：“去拿行李。”
薛青云拖着行李厢，跟在赵龙身后，嬉皮笑脸的说：“组长，事情搞定了？”
“恩。”赵龙声音低沉：“交给你的事呢，如何？”
薛青云挥手道：“我让林凡那小子去解决鬼道人，还没信儿呢。”
赵龙点了点头，往停车场走去。
上车，薛青云“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赵龙却合上双眼：“走，去医院。”
薛青云脸色一僵，看到鲜血从赵龙的衣袖中流出，顺着手指成股流下。
赵龙不慌不忙的说：“发什么呆，走啊。”
薛青云咬着牙，发动车子飞快往最近的医院开去，愤愤不平的说：“林凡到底是谁，组长你犯得着这样吗？”
赵龙清咳一声，鼻子流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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