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像你说的,为何李柏平安无事?分明就是她们要害榕儿啊!”
“李柏从不吃学院的饭,都是和同窗出去下馆子,可他贪吃,一直如此,人人都知道,这也算不上什么证据。”
吴氏死活咽不下这口气,人家差点害死了她儿子,难道就这么算了?她必须把那人揪出来才安心。
“阿绾,你脑子聪明,你帮帮母亲,你说如今该怎么做?”
李绾想了想道:“想用这个方法害人,必须两边配合,缺一不可。寿光县主不是把中馈刚给了母亲?您在这当口换个厨娘,不会惹人疑虑。”
“换厨娘?府里都是她的人,我若做主换了,依杜甄那个性子,必要不依不饶闹起来啊!”
“她不依不饶,就说明不是她安排的。”
吴氏莫名:“这话怎么讲?”
“母亲且想,若是寿光县主做的,您要换厨娘,她大可让您换。她是县主,无论您换多少个厨娘,对她而言不过是换一枚害人的棋子罢了。等大哥真因此不在了,这事儿偏还怨不得她,谁让厨娘是您亲自换了的?您眼下换人,不会坏了她的事,反而帮她择干净了。”
“那若是柳氏?”
“若是柳氏起了坏心,见您换人,只有两个法子。一是收手,二是笼络新人,母亲只需让人两边盯紧了,自然能见分晓。”
吴氏点了点头:“幸亏有你在,你帮了绣儿,如今又救了榕儿,母亲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女孩儿靠在她肩上:“母亲不必谢我,我帮您,就是在帮我自己。”
“我姨娘的身子您也知道,她不可能再有身孕。若有天,父亲不能再护着我们了,母亲和大哥宽和,必能善待我们母女。可若是让李柏得了......那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
此时的吴氏只当李绾说的是谁来继承侯府,她揽过李绾:“阿绾这么好,母亲无论如何也会护着你。会给你挑最好的亲事、陪最好的庄子,谁若敢欺负你,你大哥饶不了他呢!”
直到多年以后,吴氏成了太后才想明白,原来李绾当日的这番话别有深意。没说的那半句,不是谁得了侯府,而是谁得了这天下。
李绾才回了绣楼,就见冬雪迎过来道:“姐儿回来了,侯爷等您半天了。”
“爹,您怎么来了?”
李昭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爹那日喝多了,竟说醉话,好像还弄散了你的发髻,今日是来给阿绾赔罪的。”他从袖中掏出细长的锦盒,打开来是一对镶红宝的赤金蝴蝶步摇,“我去金玉楼挑花了眼,最后问的他们掌柜,他说这是现在最时兴的,贵女们都喜欢,阿绾瞧着可好看?”
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跑去金玉楼亲自挑簪子,李绾噗嗤一乐:“好看,谢谢爹爹。”
李昭这才放下心:“阿绾喜好就好,只是爹那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李绾使了个眼色,春蝉冬雪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爹,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来京都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那日去英国公府,好像无意得罪了她家小姐。我倒担心,自己给你添了麻烦。”
李昭闻言哈哈大笑:“添麻烦?不会添麻烦!阿绾不用委屈自己,别说是英国公府的姑娘,就是沈阁老家的姑娘,你也不用瞧她们脸色。只要你顺心,通通得罪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