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边阴影看出去,有几个日军工兵打着手电筒从长堤上走了回来,他们跟检查口那里的哨兵说了几句话后,直接进了车站。
随后那个哨兵公然的把身子靠到了墙上,开始打盹。
王南仔细的看着长堤,至少他这个角度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估计可能是所有的人都回来了,所以哨兵都开始放心的打瞌睡了。
王南四处看了半天,四处已经没什么人走去了。
就把背囊脱掉,准备窜过去杀掉这个哨兵,就听到检查口房屋的另一边有人在喊着几句,只见靠在墙上这个哨兵起身不太愿意的绕过房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王南不在犹豫,赶紧蹿了过去,靠在墙边,就听到那边两个哨兵在点火抽烟,然后在那里闲聊,等两个哨兵抽完烟,分手回来时,王南在墙角迎头一刀捅断了这个哨兵的气管,再往肾部补上一刀,然后把这个抽搐的哨兵轻轻放到在晕暗的角落里。
再听听另一个方向没什么动静,他就轻轻的绕过房角,蹿到另一个哨兵的背后用刀解决了他。
把两个哨兵都拖到阴暗处,挥了下手,李秀和二丫抬着他的背囊跑了过来,三个人提心吊胆的从长堤边上那个明亮的路灯下进了长堤。
由王南端着长枪带路往前走,两个女人跟在他手面。等三人走到中间的时候才看到,日本工兵把活干飞快,中间被炸断的地方已经填的还有一人高就平整了。
火车铁轨和枕木象架桥一样用立柱顶在这个坑的上面。三个人就从火车铁轨上走过了这段还没填补好的长堤,借着长堤中间的间隔桩隐藏着身影,走过余下的几百米的长堤,很快就走到了对面出口。
与新加坡兀兰对应的长堤这边是佛柔巴鲁的新山,从长堤上就能看到新山检查口处有人站岗的身影,三人互相掩护着往前走着,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
新山这边的日军数量没有新加坡的人数多,多数都是运送填海石沙的工兵。这边也有大量的枪击案发生,却没有新加坡那么疯狂,只是个别的袭击。只让日军士兵老老实实的守在驻地,没有对岸新加坡这边要警戒华人、应对王南那么紧张,对长堤上能过来敌人也没做任何防备。
王南离慢慢的潜行到离站岗的士兵三四十米远,谁料地上全是施工掉落下来的沙石,一脚踩下去,出现了石头滑落的声音。
哨兵被这声音惊动了,懒洋洋的抬头查看。
二丫这时正据枪掩护王南潜行,她看到哨兵抬头看了过来,立刻开枪打在他的头上。
另一侧的哨兵被枪声惊动,只探个头,也被王南打个正着。
长枪并不合适环境复杂的地方,三个人把bù qiāng往身后甩,手里换上乌兹chōng fēng qiāng就往前面跑。
随后默契的组成了三角型,互相补充着射角,稳定的向前移动。
一个分队才几把枪的工兵们听到枪声时,衣服都来不及穿上,有枪的抓起来往门外冲,没枪的也跑到窗口门口去张望,做警戒的士兵也往这边跑。
却都迎面撞上了三把乌兹chōng fēng qiāng。
王南仿佛又回到了南京上海那样,一枪一枪的收着日军士兵的人命,他来不及控制的地方,李秀和二丫各守一边,三把chōng fēng qiāng一路喷着火,就冲出了这边的小军营。
稍远处的日军紧急集合着冲了过来,可为时已晚,只能听到远处的单发连发响着的枪声。
等王南打死守在军营外几个巡逻的日军士兵时,三人这才放慢了点脚步。
二丫眼尖,从一个日军手里扒下把sàn dàn qiāng,又扯下他身上挂着的散弹qiāng zǐ dàn的布带子,上面已经少了近半的子弹。
王南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