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朝甲在城区开枪的次数多了一些,日本人开始调查他的身份和与王南的关系,注意力被分散了些,兵力也被不时的追捕拖在了各处,时间一久,租界里的入户检查慢慢的少了下来,出入的关卡也放松了下来,这时女人们也熟悉了进入城区租界的路线和关卡,就想办法把王南的dàn yào背心偷偷的运了过来。
王南拿起枪来,却发现除了眼力还在,身体却做不出太大的战术动作来。只能每天摸摸枪找找感觉等待着身体恢复,随着身体的恢复慢慢的增加运动。
直到两个多月后,他才真正能走能跳,却也比正常人稍强了些,远远不如他受伤之前。林同学陪他时,安慰他:“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王南叹口气,确实是这样。
身体在qiāng xiè战术上还不行,却在拳术理解上更进一层。大病往往是武林高手的一个机会,因为病使得人对身体的控制停留在很低的一个控制层面。病人控制身体,需要一个一个地方的命令和执行,这也是病人走路一步一步的挪动的原因,如同一个将军在指挥时一个班一个排的调动。而正常人,对身体下达的是整体命令,想走就走,身体执行的也是这种宏观命令,象将军指挥着几个团几个营,却不会考虑到班排级的事务。
武术高手与将军做的事情很接近,他需要做到一个整体如一的身体控制,可将军手下的士兵是长期训练出来的,人的身体各具体部位,从生下来,就很少有机会这样去训练,大病正好提供了这个机会。
身体越好,活动的范围就越大。王南又开始带上了大眼撸子和几个弹匣的子弹四处散步。
乱世中人只要带上枪就不会有平静的日子。
王南在散步时,遇到了一队日伪士兵急匆匆的赶路,他就跟了上去,当这些人进了离王南住的小院很近的一个村子,端起手里的枪就围上一户人家,王南看到这些人又要行凶做恶,就绕的近了些。
屋里明显有人,日伪军敲不开门,开始强行往里面冲。在这时候王南从后面出手,连打了三个弹匣,把这十来个日本兵和七八个汉奸dǎ dǎo在地,再拾起他们的枪开始补枪。
这户人家的人听到了外面的枪上,扒着门缝看到是个中国人打死了那些日伪军,就开门走了出来向王南道谢。
王南也不问这些人为什么让这些日伪军惦记上,他这一动,浑身的大汗,更是气喘吁吁的,就让这家人把日军和汉奸的尸体拖到江里丢掉,这些人的qiāng zhī先收起来,以后再用。
他开了枪又露了脸,回到小院里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回到几近平静的租界里慢慢调养。
这时那家人拿着些吃食礼物到王南住的地方表示感谢,原来本地很多人都看到了王南在这个院子里出入,早就认识了王南这个人,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却也记下了这个邻居。
这家人因为给黄浦江南边kàng rì的人提供了帮助,被汉奸们知道了,就带着日本人找上门来。他们见到王南一个是感谢,二个也是想请王南指点一下应该怎么做。王南看他们不想离开,就让他们跟左邻右舍的人串好话,别被日本人问出来,当然,更要做好被日本人报复的准备,随时离开,这家人感谢着离去了。
王南想了想,也留了下来,准备如果日本人直接上来抓人的话帮他们一下。只是出入开始小心起来,人也睡在院外的草丛里,自己也做好了被日本人围上的准备。
也不知道是这些日本人没留下去哪里的痕迹,还是其他原因,日本人只是又派了一队人过来四处寻找了几圈,问了一些人。当然这些人听到枪声的也不敢说听到,看到杀人的也不会说,其实也不敢说,日本人会杀人报复,可中国人对汉奸的报复也不轻,最终这事就不了了之。
又过了一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王南的筋骨伤好的差不多了,可提气换气还不行,王南估计肺还得养上半年才可以,现在顶多回到刚刚到哈尔滨那时的样子,当个高级一些的狙击手还没问题。
这次受伤了王南安静了三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