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了大城市,小老婆二丫看家,王南和李秀夫妻二人出面做事,现在已经成了三个人的习惯。
王南带着李秀两个人走出去也不显眼,先找地方买上海的详细地图,再顺便打听下上海哪些地段繁荣,哪些地段学校比较多,打听的结果自然是租界里面最好。
两人又听到租界里还有一个好处,如果不是在租界里犯了事儿,别国的士兵警察没权力到租界里抓人。
比如,他现在是日本人痛恨的对象,可他要是躲在英美、法的租界里,日本人想要抓他就得先跟所在的租界商量,证据确凿的才有可能会引渡过去。只是可能,因为所在的租界也得有合适的罪名先把王南抓住才行。
王南觉得这层保护衣很不错,跟李秀稍商量了一下,就去找中人掮客,直接在英美租界里买房子。
此时租界里的房租是很离谱的,租界外的房子都很便宜,一般的工人也能租得起。可是进了租界,租金高了差不多十翻,因为租界里繁荣,安全,好赚钱。可想进租界里住的人多,大家也就认可了这个租金,常常是前脚刚有房子空了,后脚就有人把钱放在房东面前。
租界内外的房价也差上了近十倍。最重要的是卖的少,买的多。
为了赶时间,省的老在外面活动被人盯上,王南下了重金。
当天就在中人掮客们手里高价买了租界里的一套房子。独幢小洋楼就别想了,租界里卖的少,一般都是自已买地后再建造的。三人拿到手的是小弄堂里几个房间的房子,院子都没有,就花了上万块大洋。这是为了当场拿到房,所以比平常的房价高出近千块大洋。能称道的就是位置不错,南京路边离跑马场不远,离黄浦江外滩那里也就三里四里。
办好了手续给房主和中人都付了钱,三人就赶紧把东西搬了进去,收拾和布置新家,开始了上海的新生活。
随后王南又带李秀出去买些家里用的东西,特别是她喜欢的席梦思床。女人表达对新房的占有权,往往就体现在买主床这件事上。床和床上用品,很快就定了下来。约了时间后,会有工人上门去安装。
李秀问王南要不要再买一辆车,王南愣了下,反问李秀:“住弄堂里买辆车?车子放哪儿?”
李秀嘿嘿两声,说:“以后买套大房子再买车吧”。
大房子的事儿王南没接话,他心里算计了下,租界里面买套洋房,起价就比北京贵10倍,好地段的新洋房,得从5万大洋这个价位起谈,成交后也很招摇,报纸都会当新闻报道一番。
两人顺便又打听下周围的学校招不招生。mín guó的学校开学时间定在9月1日,现在离开学还有十几天时间,等进去详细的问了下,却也错过了报考的时间。
这回李秀不以为然,继续请老师教吧,现在她的精力又开始全心全意放在怀孕上了。
在继续逛街采购的时候,看到一洋女人在街头发招生传单,见到他们夫妻稍有兴趣,立刻热情介绍了起来。
这是一个美国家庭开的家庭英语小班,随到随学,价格也不贵,可以在这老师家里与她的家人和来他家的外国朋友们用英语对话。
王南和李秀对了下眼神,这种教法太新鲜了,就决定报这个班尝个鲜。
第二天到出去的时候,又看到有书画社招生,李秀看课程能衔接上,就又报了这个班去学习。
李秀同样想给二丫找什么东西学习。可二丫耍了个小聪明,以家里有钱有枪不能随便进外人为由,让李秀在家里的时候教她。
李秀开始没明白,回头才知道上了二丫的当。
她在家里教二丫的时候,二丫就学。可她要是不拿眼睛盯着,这二丫就把书本放一边该吃吃,该玩玩,该干活就把书本一推走人了。反正李秀布置预习也好、留作业也好,你要是看着我,我就做,看不见时就没有这回事了。
李秀要惩罚她,她就乱叫:“小老婆只有做不好事才挨打,哪有学习不好被打的?”李秀无可奈何。
李秀试着交给王南看着,可一转身的工夫,二丫就在王南身上扭来扭去了。训她,她还振振有词的说:“小老婆就是老爷的玩具”,这把李秀噎的,只能自己盯二丫学习。
王南也不知道李秀为啥非逼着二丫学习。两女人日夜围着他转,伺候着他,互相之间连半点隐秘都没有,比亲姐妹还要亲。别的都挺平等正常的,就是这学习的事儿,二丫不想学又不直接说,李秀却非要逼着她学也不说为什么。
王南寻个机会分别问了两个女人,可谁也不跟他说为什么,只好当做是她们俩个人之间的游戏。
王南自己还是lǎo xí惯,每天除了与李秀一起学学洋话,陪她画画,余下的大把时间就是玩枪练拳。在房间里练八卦拳,眼睛一眯,甚至闭上,就在小小的空间里或急或缓或轻或重的走起拳来。
长枪jī qiāng都没来得及处理,连同子弹和其他qiāng zhī都放在一个房间里。不光王南,两个女人也不敢忘本,三人每天都会进去擦试清理一番,再拿着空枪练上一会,回头还会摸着阻击枪再找一会手感。
二丫一到这时候就会回到她的本心,她管李秀叫大夫人,自称二夫人,手上抓着枪,心里却想着在东北时扒钱扒枪那时的幸福。
就这样,两点一线的学外语、学绘画,路上买些喜欢的东西,在家里教教二丫,摸摸枪,练练拳,日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