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可攻去开灯,又噔噔跑过来,华安特打着手电筒,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隔门玻璃照过来。
到第三个房间时,华安特突然站住,举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照到门玻璃上,又反射回来,照得华安特一脸惨白。
梳雨问他怎么了。
石可攻躲在两人身后,不停地往身后看,十分羡慕梳雨的位置。
华安特没回答,身子也没动,好像石雕一样,过了好几秒,才长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
“怎么了?怎么了?”石可攻小声问,又往身后瞧。
梳雨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本来是不怎么怕的,可白天听同事们闲聊,说了很多那个杀人犯庞光炎的事,被吓到了,免不了胡思乱想起来。
“门里有人。”华安特指着门玻璃说。
梳雨捂起眼,石可攻脸更是一下子变得惨白。
“不过是我看错了,谁把工作服扔地上,没放好的?”华安特连忙解释。
梳雨这才松开手,锤了华安特一下,埋怨他不早点把后半截话说完。
石可攻也没那么紧张了,只是再也不肯走最后面,和华安特并肩一起走,梳雨也是,两人一左一右夹着华安特上二楼。
二楼全黑着,一点光都没有,走在楼梯上,三人脚步咣咣的响,和回声撞一起,好像有第四个人跟在后面一样。
有人扑哧笑了一下。
华安特问:“谁笑了?”
梳雨说:“我没笑。”
石可攻说:“我也没笑。”
华安特沉默了一会儿,脚步放缓,手电筒的光打在楼梯的大白墙上,像张硕大的惨白的脸。
华安特问:“那刚才是谁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