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钟,最小公倍数录完节目,回酒店休息。
成余站在门口,看着吕佳进去,吕佳冲他挥挥手:“成叔叔,辛苦你了,你也早点睡吧。酒店里很安全的。”
成余笑笑,挥挥手,等门关上,脸拉下来,往楼下去,回自己房间。
他坐在床上,拿出太空人玩具,对着那个黑色的反光面罩发呆。
明天一早最小公倍数又要去上节目。
照计划,椰子是下一个目标。
可是成余心里却没底了。
如果又失败了呢?
不可能。jennie的脏话是我想简单了,可椰子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失败。
可万一呢?
成余心里拉锯,滋滋地跳着火星,烫得他胸口疼。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成余下定决心。
他对着太空人说:“你还在看对吧?”
太空人没有反应。
成余继续说:“我想搞垮最小公倍数,我需要你手头上的爆料。我俩可以合作。”
太空人不动,不响。
成余说:“太空人的信号源头就在酒店内部,大致范围在8层和9层。你要不出声,我自己去找你也是一样。”
太空人说话了,还是沙哑的男声:“我不在8楼,也不在9楼。”
成余:“那你在哪?”
太空人:“我在你门口。”
咚咚咚。门响了。
成余去开门。
门开了。
成余低头看那人,眯起眼:“是你?”
“是我。”
“我要你手上的料,视频、图片、不管什么都好。你要什么?”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内裤。”
“什么?”成余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
“内裤。”
“好,我有。”
“呸!谁要你的内裤!”
“那你要谁的?”
“jennie。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来生当jennie的内裤,天天和她一起装逼,或者晒太阳。”
成余无话可说。现在小年轻的梦想可真是独特啊。
那人说:“你帮我找到一条jennie的内裤,我给你爆一条狠料。”
那人伸出手,成余握手,“成交。”
成余关门。那人也走开,却没往电梯去,而是走到同层另一间房间,刷卡,开门,走进去,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坐下来,看一段采访视频。
记者:西门先生——
西门月:对不起,我姓西,名门月。
记者:啊,对不起,西先生,请问你因为黄中发7cm新闻一夜爆红,新闻当事人双方,章本硕和黄中发都保持缄默,侧面证实了你惊天爆料的准确性,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西门月:平常心啊。照样上班、采访、写稿,偶尔和朋友小聚,聊一些当下的时事,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记者:奖金怎么花的?
西门月:没怎么花,都存着,就花了一万块买点小东西。
记者:什么小东西?手办吗?还是相机,或者笔记本电脑?
西门月:内裤。
记者:……
记者:能看着镜头,对新入行的记者说点什么吗?比如成功的理由之类的。
西门月看镜头。
记者:对不起,能把内裤摘一下吗?摄影师说镜头里看起来像屁股。
西门月脱掉内裤,脸上印了个y形的红痕。
西门月:十三岁那年,我妈在洗衣服,她发现了我内裤上可疑的滑腻,她报告给我爸,我爸找我聊天,问我最近在忙什么。我说没忙什么,就是看看书,练练字,没事时发呆陶冶下情操。我爸说难怪,最近练字练多了,纸也废了。我说是啊,卫生纸也能练字我是刚发现的。我爸沉默,过会儿站起来走到门口,停住,他伟岸的身躯挡住门口的光,我很慌张。
记者:然后呢?
西门月:然后他说你下回练字,脱掉内裤再练吧。
记者:对不起,西先生,这跟你成功有什么关系呢?
西门月看镜头:记者的天职是挖掘真相,挖掘真相就避免不了触及人的内心。我想说的是,内心如内裤,如果你能触及那个人的内裤,就能碰触到那人的内心。
记者恍然大悟:西先生,这就是你一直戴着红内裤的原因吗?为了提醒自己,坚持这一原则?
西门月看镜头外,目光深沉悠远:不,我只是——只是想和那个人的内心近一些,再近一些。
采访视频到此结束,那人抱着屏幕痛哭:“我也是,我也是啊!”
成余很为难。
为难的不是偷到内裤,对他来说,偷内裤也好,偷人也罢,都是手到擒来的事,不存在技术问题。
为难的是羞耻心。
对,作为一个黑暗世界的王者,他是有羞耻心的,还很强烈。
偷一个和自己侄女岁数差不多的小姑娘的内裤,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要是换成同龄的大妈内裤,还可以考虑考虑。
不过,为了老大的家庭幸福,为了老大早日抱上外孙外孙女的梦想,自己就牺牲一次吧。
成余认真地准备偷内裤,还问小追要了一个偷内裤专家的号码,打电话给他。
这个专家可了不得,曾偷了一条街的桑拿会所的一次性内裤,无论男女,一扫而空,让会所老板损失惨重,气得在黑白两道上放话,抓到后用橡皮筋做内裤,弹死他,结果愣是没抓到。
最后还是兼职开嘟嘟被抓住的。
被抓的经历也很曲折。
据小追描述是这样的。
那天凌晨,专家在会所门口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