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这么不想让她去,她就不去了。
反正对她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
然后她就听见他低笑了下,极为好听的声音,让人耳根都禁不住酥麻。
等医生给容司景挂了点滴,时溪从他房间出来,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
如果不是知道他对她没一丁点兴趣,她几乎都要以为他这样是喜欢上她了。
果然……男人一到了晚上都这副德行吗。
由于担心容司景的病情,隔天一放学,时溪就赶回了家。
她拎着特意从陈记打包的粥,踏入了客厅。
“大小姐。”
“司景呢?”
佣人表情有些尴尬,看向落地窗外。
时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欢喜的表情渐渐沉淀了下去,周身只剩下缭绕不去的凉意。
顺手把玩着垂落在胸前微卷的发丝,时溪垂眸无声笑了一下。
幸好让她看到了这一幕,否则她又要自作多情了。
容司景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坐在餐桌前撩着头发吃粥的少女后,他的瞳仁微微紧缩了一瞬。
“病好些了吗?”她抬起脸,细腻白皙的肌肤透着莹莹的光,明艳好看。
容司景迈着步子走过去,低眸扫了眼碗里的粥,声音不起波澜:“给我买的。”
是肯定句。
时溪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男人的眼睛却如墨洇染开来,凝视着她,一动不动,他温温的问道:“那为什么你吃了?”
“嗯……我乐意呀。”
没看男人在她这句话后的表情,时溪看向跟在他身后过来的温暮语,慢条斯理道:“暮语,我把杂志落在学校了,你现在可以去帮我拿一下吗?”
下一秒,男人的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没有控制好力气,有些微微的疼,她抬眸看他:“怎么?”
“什么杂志,需要现在去拿?”
“我现在就想看了啊。”时溪搅拌着碗里的粥,笑得无辜且动人:“心疼了?不行吗?”
男人深深长长的看着他,眼底的情绪沁凉入骨。
他道:“时溪。”
语气冷淡,是警告,是不悦。
时溪笑了一下,扫开他的手,看向他身后的温暮语,偏了偏头:“不去,嗯?”
温暮语的眼睛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抱着男人哭过的缘故,下意识看向容司景。
“你看他干什么,他还不是这里的男主人呢,没资格置喙我的决定。”时溪的声音慵懒好听,好似没看到周身阴郁的男人,脸上漾着永远无法让人讨厌的笑,美得动人心魄。
牙齿深深陷入了下唇,温暮语收回视线,低声道:“我知道了,这就去给大小姐拿。”
看着她走远,时溪放下勺子,伸了个懒腰,对一旁的佣人道:“不吃了。”
“可是大小姐您还没吃几口。”
时溪温温柔柔的说:“突然没胃口了。”
一眼也没看站在那里的修长冷峻的男人,时溪缓步朝楼上走,没走几步,她扶着扶手转过头:“对了,粥记得帮我倒掉。”
佣人点头:“是,大小姐。”
容司景收回视线,扫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粥。
倒掉。
宁愿倒掉也不给他吃的意思么。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