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都在侧耳倾听,卢西恩略加思考后也不言语,直接从大脑中复制出一段记忆,丢在空中,随着雾霭散去满目疮痍的城镇废墟出现在众人眼前。
借助月色的掩护,第一视角的画面一直在废墟中匍匐前进,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异常昏暗的四周恐怖阴森,绕过已经坍塌的塔楼,一栋还算完好的破败木屋出现在眼前,像是看到了救星,画面开始快速向木屋移动,小心翼翼的将倒塌的木板搭在门口,视角又开始向二楼移动并谨慎的推开了一扇房门。
四周破旧的墙壁上架着燃烧成一团火焰的蜡烛,地上铺着比最名贵的波斯地毯还要精美的毛纺织物,房间的尽头,一个半人高的古朴的沙漏,沙漏内金黄色的细砂似无穷无尽般的细细滑落,沙漏上坐着一名身穿黄白相间法袍的神秘萝莉,金黄色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两个大大的丸子,让本来就萌态十足的小脸在软三分,一根无法形容的华美法杖随意的靠在发霉的木墙上,然而这一切都在那双浩如烟海灿若星辰的眼眸下黯淡无光。
“很多人以为时间就是一条河流,永远朝一个方向流淌。可是我曾见过时间的真面目,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都错了。其实,时间就像风暴中变幻莫测的海洋,你也许会问自己到底是谁?我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也许要问我是谁,请坐下来,听我耐心说完,我会告诉你一个闻所未闻的故事…”
伴随软软糯糯的稚嫩之音结束,雾霭重新汇聚消散,汉德特工冷不防的来了一句,“这就完了?然后呢?”
卢西恩白了汉德一眼,接下来?自来熟的克罗米当然是直接跳下来用龙骨法杖敲我的膝盖,边敲边说演讲的怎么样怎么样…这句话可是重复几百次了…吧啦吧啦说了一通,后来卢西恩才搞明白,克罗米大张旗鼓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忽悠自己给她跑腿做任务…
顿时感到脸上无光的尼克·弗瑞清咳几声,为汉德冒昧的插话表示歉意。
“时间呈现命运,在命运的海洋中,不论光荣与堕落,我们都能自由选择自己的航路,然而当你持有命运之物时,你的人生就将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命运之物所选择的那一条路,你人生的结局也将是注定的成功或者失败,路上的磨难与挫折也将和持有者的实力相匹配,越是强大的个体所经历的苦难越是可怕,就如同传说中不列颠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以少女的身份拔出石中剑,放弃了作为女孩的幸福而成为了男性的王,在她带领下战无不胜的王国,经过十年十二场战役,最终还是注定的毁灭在了她的眼前。要是假设梅林拔出了石中剑了,呵呵,不来十年的天外邪魔入侵都对不起他隐秘的身世和大德鲁伊的身份,这个注定灭亡的王国也将更快地迎来毁灭。”看了一眼专心思考的古一法师,卢西恩暗叹可惜,古一所拥有的阿戈摩托之眼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命运之物,本来天纵英才的古一只要专心研究魔法,单凭自身的实力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和只使用圣光的卢西恩五五开,阿戈摩托之眼强大的力量既是恩赐也是束缚。
作为一名实用主义者的汉德特工,对自家长官过分重视这帮所谓的魔法师一直很有看法,如今的地球是一个以科技为主体的世界,作为一名实用主义者理所应当的认为科学技术肯定是要强于神秘兮兮的魔法,即使是在某些领域有所差距,也改变不了两者总体力量的对比,在她看来魔法界的很多理论都是危言耸听,就是为了在神盾局刷些存在感。像现在,亚瑟王是女性?反正史料缺失,空口白牙想怎么说都行,“阿希尔顾问,你能否简明扼要的说明下你想表达的内容”做事干练的汉德直言不讳的质问卢西恩。
“这是我与时间的初见,是我自身命运的一个节点,我用它作为切入点让你们直观的感受什么是命运。”卢西恩昂着头傲慢的说道,“接下来的讨论已经超出你的权限等级了,去给莫度打下手吧,倒杯水送口茶什么的,别让法师们累到了,反正让远到的客人走出镜像空间杀死的也只能是神盾局的人。”
看到弗瑞长官默认了顾问的安排,汉德把手中的原子笔扔到桌上,直接甩了个脸色离开了会议室,作为安全等级为绝密黑箱级的八级特工,不说可以查阅光学隐身、核武器的相关技术信息,并且拥有飞机、无人机、或卫星 架空侦察的权利。汉德特工所知道的秘密已经超过了美国总统,在正式外交场合都是地位超然的存在,外派地区分局也是分局长的不二人选,但就这样还是被卢西恩安排出了秘密会议。
其实,汉德特工的态度代表了神盾局内部对施法者这个群体的主流看法,不是谁都像科尔森那样从小就崇拜和痴迷超级英雄,对魔法抱有敬畏之心。
汉德离开后,远程卫星连线的尼克·弗瑞也感觉轻松了不少,问道:“卢西恩那你认为这件该怎么处理。”
“把他放出来,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对地狱魔鬼要怎么使用朗基努斯之枪比较好奇。”
“不行卢西恩!这样做,你知道他会杀死多少人。”一直沉默的古一突然反对道。
看着关心则乱的古一,卢西恩认真的说:“一个投影能蕴含多少魔力,如此随意的散布力量,我还怕他坚持不到最后,放心吧,过不了多久那个魔鬼就会懂的收缩力量用于附身控制,我们跟在后面看看他想去哪,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