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记投球,是高飞界外球。
那么与道奇队比分为四比四平手。
计分毫无悬念,他挥动球棒…”
无边的黑暗笼罩在脑海中,不断的有一个声音在史蒂夫·罗杰斯的脑中回荡。
“时间如湍急河水,谁也无法从中脱身。
往事如烟,转瞬即逝;
人生久别,记忆蒙尘。
河水冰封,化为虚无;
流风回雪,月似当时。
醒来吧、醒来吧,英勇的战士,你的使命尚未结束,亘古的敌人已经蠢蠢欲动,而这次你又将如何抉择这份沉重的命运…”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整洁的病房里,是那样的暖和是那样的摄人心脾,能体会道这种感觉仿佛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史蒂夫·罗杰斯缓缓的睁开双眼,感受着周遭的一切,除了收音机里传来的噪杂话语就连吊扇旋转的扇叶都是那么的寂静无声。
翻身坐在床上,史蒂夫·罗杰斯渐渐的皱起了眉头,仿佛勾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些回忆,那时巴基就坐在身旁吗。回首看着正播送棒球赛的收音机,就在这时进球的欢呼声让观众席沸腾了,伴随主持人忘乎所以的呐喊,喧嚣而热情的呼喊反而让史蒂夫·罗杰斯疑虑更甚…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名陆军文员打扮的女士面带微笑烫着极为流行的发型,刚一进门便亲切的对说史蒂夫·罗杰斯道:“早上好…”
话还没说完就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或者该说,下午好。”
“我在那?”可是史蒂夫·罗杰斯并不领情反倒是盯着女看护严肃的问道。
“你在纽约的一间术后恢复室里。”对待战后创伤综合证极有经验的女看护下意识的说道。
再仔细聆听收音机里传来的比赛声,确认了自己的看法,史蒂夫·罗杰斯再次看向女看护,“我到底在哪?”
女看护无奈一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这场比赛,是在一九四一年五月,我知道,是因为我在现场。”从床上站了起来,美国队长那股凛冽的气质不由自主的四散开来,给了女看护莫大压力,“我再问你一次,我到底在哪里。”
“罗杰斯队长。”
“你是谁?”
知道戏码已经被识破的神盾女特工当机立断果断暗中请求了支援。
在接待室里,卡特捂着嘴唇瞪着眼睛看着美国队长轻松撂倒两名精锐的神盾局武装人员,把神盾局临时搭建的病房给撞出个大洞,还直接沿着大洞跑了出去,一时间秘密基地内警铃大作。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史蒂夫还是这般生龙活虎,卡特看的都有些出神,不过很快就被刺耳的警铃声拉回了现实,知道神盾局这样安排也是好心,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十年,搁在谁身上都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可惜神盾局最后弄巧成拙了。
看见情况不对劲,卡特火急火燎的冲出接待室准备去拦截队长,可刚走到一半就听见队长已经冲出大楼的消息,心惊之余二话不说带着下属就向停车场赶去,把卢西恩都给忘在了接待室里。
对于神盾局的自作聪明卢西恩一向不太感冒,虽然都有些事后诸葛亮嫌隙,可卢西恩依然坚持这个看法。走到监控的死角,卢西恩化作暗影向时代广场赶去。
作为土生土长的纽约人,美国队长冲出大楼在热闹的街道上飞驰,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高大建筑和匆忙路过的行人,一股没由来的不祥预感在史蒂夫心中悄然升起,凭借本能记忆史蒂夫向时代广场的方向跑去,似乎想要寻找什么、证明什么…
神盾局秘密基地距离时代广场并不是很远,没一会儿美国队长就跑到了广场的正中心,一个劲的旋转身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四处张望。那熟悉的街口人流涌动,各色巨型电子广告牌玲琅满目,身着各类服饰的人们或喜悦或愤怒、或平静或悲伤但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精气神和罗杰斯队长记忆中的大相径庭。
在见识到这一切后,美国队长那颗不安的心瞬间沉入了海底,联想起昏迷前身处的环境,队长也许是个老实人,但绝不是白痴。
几辆无牌照的讴歌越野车无视路人直接开到队长身旁,形成一个包围圈,众多黑衣特工立刻组织起隔离带将好奇的行人阻挡在了人墙外,对于一些拿出手机准备摄像的游客则表示这是政府公务如有必要允许没收一切可疑的电子设备,从而打消了路人们的拍摄yù_wàng。
“别紧张,大兵!”这时表情严肃的神盾局长尼克·弗瑞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美队的身后,走上前去面带歉意的表示,“听着,我对那场表演深感抱歉,但是…”
“…我们认为最好让你慢慢接受这些。”
“接受什么?”
“你一直在沉睡,队长,睡了大概七十年…”突然尼克·弗瑞表情变的有些不自然,眼角余光向人群外瞥去,看见了被保镖拱卫着的佩姬·卡特,而知晓轻重的佩姬·卡特强忍悲痛,站在人群外围无声的看着美队,泪光闪闪。
听到来者的回答和自己心中猜测的一致,美队顿时失语,无数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身体开始不由之主的颤抖起来,为了平静突如其来的悲伤感,美队只好大口的喘着粗气来缓解心中的余悸。
“你会没事的吧?”看出异常的尼克·弗瑞有意引导出话题,希望借此能成为美队的情绪宣泄口,然而当他说出后就立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