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躺在病床上的宫水二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颊涨的通红,挣扎的似要坐起身来,一旁的宫水俊树见状连忙起身上前搀扶着自己的妻子。
左手不停的轻抚背后帮妻子顺气,宫水俊树抬起头看着故弄玄虚而让妻子情绪激动的卢西恩,面色不善的说道:“你究竟是谁!?”
“哦…很抱歉忘记了自我介绍,卢西恩,卢西恩?阿希尔。”将双手摊开,掌心向上似有微风从中而出,温暖的圣光拂过虚弱不堪的宫水二叶,在众人肉眼之下二叶那枯黄干燥的头发随风摇摆,渐渐变的乌黑亮泽起来。
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重新涌现出的生机,宫水二叶抬头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卢西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作为最亲密的人宫水俊树第一时间感觉到妻子发生的变化,激动的双眼在二叶和卢西恩身上来回移动,同样无法言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卢西恩却停止了手中动作,看着面前的夫妻二人,开口平静的说道:“劳拉你和宫水先生去客厅休息一下吧,我有些问题想请教宫水夫人。”
劳拉有些惊愕的呃了一声,抿着嘴唇看着卢西恩却什么也没说,和大脑已经有些短路的宫水俊树一齐离开了病房。
来到客厅,宫水俊树先是拿出水杯大口的喝了起来,仍然无法压制内心的激动,转过身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劳拉恭敬的问道:“尊敬的小姐,刚才那就是传说中的阴阳术吗?”
在入赘宫水家之前,宫水俊树作为一名很有前途的民俗学者对日本传统的阴阳术也是有所了解,对于那些高大神秘的阴阳师家族同样略有所闻,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亲眼见到传说中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阴阳术。
“宫水先生,叫我劳拉就可以了……也算是吧。”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劳拉在宫水俊树的邀请下,放好背包熟练的长跪在茶几旁,手里捧着泡有糸守当地茶叶的茶杯,看着反复鞠躬致谢的宫水俊树,满腹疑问的说道:“宫水先生你们不认识卢…卢西恩是吗?”
本以为双方是故交,但看见宫水家家人的态度,劳拉也有些吃不准了。
沉默的摇摇头,但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宫水俊树说道:“虽然没有印象可我感觉阿希尔先生好像对我们宫水家很熟悉…连接着人与人之间的组纽,束缚住灾祸之龙,并将其击败,我记得,在三叶出生的那一天二叶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她说着是流传在宫水家里的古老传说,阿希尔先生是怎么会知道的,也许长辈们知道些什么吧…”
看着仍在驻耳聆听的劳拉,宫水俊树又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或着阿希尔先生和我一样吧,劳拉小姐你看的出来我和二叶其实年龄差距很大,很多年前…我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好像做过很多奇怪的梦,我记得就在那时候我立志成为一名民俗学者要去寻找着什么,多年后我偶然来到糸守的宫水神社,就被这的一切给吸引了,当我见到二叶之后直觉更是告诉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糸守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无论身在何方冥冥之中都会都会把我们引导到这里,卢西恩既然是阴阳师…呃,劳拉小姐?”听着听着,劳拉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哀伤,看见劳拉面色渐变的脸,宫水俊树停止讲述,关心的问道。
“呃…没什么宫水先生,刚好回想起了一些往事,你放心把宫水夫人一定会没事的。”回过神来劳拉勉强的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随后各怀心事的两人就这么在客厅里沉默枯坐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茶水都已经续了三次杯,就在二人焦灼等待的时候,卢西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客厅走廊外,宫水俊树马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嘴唇上下颤抖,双拳紧握,紧张的看着卢西恩。
“宫水先生稍后麻烦你陪着劳拉在糸守里随便走走,劳拉是个历史爱好者,对古老的糸守町十分感兴趣。”卢西恩没有说出宫水俊树最关心的问题,反而是拜托宫水俊树带劳拉游览糸守。
“卢!你要去哪!”听到卢西恩给自己安排行程,对卢西恩作风早就熟悉不过的劳拉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道。
就在这时,卢西恩身后出现一名穿着肌襦袢、白衣、水蓝色袴裙,乌黑的头发用檀纸包好扎上了糸守特有结绳的美丽女巫,只见她轻启檀口柔声说:“俊树,劳拉小姐就拜托你了,我带阿希尔先生去参拜御神体,可能会晚些回来。”
“二叶…二叶,你——”看着恢复昔神采的妻子,宫水俊树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已经没事了,俊树,这段时间让大家担心了。”深深的对宫水俊树鞠了一躬后,宫水二叶侧身对卢西恩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没有向劳拉解释什么,卢西恩一脸严肃的转身离开了客厅,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轻轻的叹了口气。
…
由于通往御神体的山路车辆无法通行,卢西恩和宫水二叶俩人就这漫步在通往御神体的路上,偶然路过的町民看着已经痊愈的宫水二叶都目瞪口呆的矗立当场直呼神迹,更有些虔诚的老人直接跪在地上低声祈祷,对此宫水二叶还是如同往常那样和大家亲切的打着招呼,鞠躬感谢前段时间大家的关心,对面虔诚的老人更是热情的回应着,仿佛不久前的绝症只不过是一场恶梦。
二人一路无话的穿过现代化的柏油路走在通往御神体的山间小路上,偶有午后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