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苗大头你。”梁九转眼望向苗大头。
被千岁忽的这么一盯上,苗大头有些慌,什么情况,怎么话风突然转到他身上。
只见梁九伸手拍拍他的肩,“你很好,比本王见过的虚伪家伙,好太多。”
皇砖甬道之中,女帝不再逗留,“嬷嬷。”
不用说太多,容嬷嬷自然会意,帝辇继续行往金銮殿。皇叔想着由她当面亲口取缔言谏司,未免太难为她,毕竟那是她师傅所创建的。今个也是那寿厚德自己找死,撞到皇叔的枪口上。竟然敢口出狂言,要处死她几位姨,简直不要太作。
听宣台之上,寿厚德脸色惨白,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眼前发黑晕,脚下往后趔趄数步。
“我……你不能!我要见陛下!见陛下!梁九,这一定是你独断专行,陛下不可能下这样的旨意!”
梁九不耐烦道“夜萧萧。”
红灯笼照射不到的黑暗之中,立即行出数人,他们一跃而上听宣台,腰间红玉肃杀令晃动间,寿厚德及其言谏司一众当场被蛮横的扒去官服,朝笏也被收缴了去。
今个这早朝他们是上不成了,梁九也没一杆子打死,出言道“你们若想再为朝廷效力,可以,去国教学院回炉进修法务系。做事谈公正要讲个证据确凿,不是靠嘴巴一张就是喷。”
接着梁九先是瞥一眼另一边一头发花白的老臣,而后对失魂落魄的寿厚德道“不信鬼神是吧那么本王今个叫你见识见识。”
只见梁九并指一戳,却是戳向自己的眉心,两指尽数没入眉心。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他们的千岁爷竟然当场烟消云散!
“噗”!寿厚德惊吓过度,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彻底昏厥倒地。
被梁九瞥了一眼的老臣正是礼部尚书庚鸿文,其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眼睛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能用嘴儿杀人,慈祥个球,在东戈州的百姓眼中,这人比他们未见过面的大魔王九千岁还要可怕。传播中原礼仪的主使便是他。
可在梁九那一瞥之下,庚鸿文大惊失色,熟稔千岁脾性的他深知,今个早朝注定要不太平。不晓得千岁爷又有什么大动作。接下来千岁这一出烟消云散**,更是将在场各位吓得咧。当然除了铁面阎王,夜萧萧。他玩味一笑,让手下人去唤御医,给这遗老治一治,可别一命呜呼了,要这样千岁的名声将会更加糟糕。虽然千岁从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眼里似只有陛下。
宽敞的帝辇之中,有一温香软榻,梁九盘坐其上,此时睁眼一瞬复又闭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盘坐于他身侧的梁玉轻声咯咯笑,皇叔的影分身之术愈发的得心应手,时常变着花样的练武。她悄悄伸出玉手,捻过皇叔的一撮白发,在指间轻轻摩挲,眼眶红又红。
因为大梁王朝即将大兴铁路,梁九才想着法的打压那些阻碍势力,愚守古训且顽固不化的言谏司首当其冲,做恶人梁九也拿手。
帝辇行进速度快且平稳,梁九这时摇摇头,睁眼,“玉儿,还有个好法子,今天暂不宣布这事。咦,玉儿昨夜没睡好怎么眼睛这样红。”
梁玉眨眨眼,紫芒一闪而逝,湿润的红眼眶瞬间恢复正常,她歪着脑袋甜甜一笑,“没有呀,玉儿昨个睡得很好。皇叔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黑泽。”梁九念出这两字后不再过多解释,打算考教一番闺女。
“黑泽”梁玉乌溜溜的眸子一眨不眨,沉思起来。不一会她眼前一亮,“皇叔,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放心,皇叔也不会亏待他们的祖宗,给他们换几地大好青山安葬,这个需要道宗出手,毕竟皇叔可不会寻龙点穴之法。”
梁玉一拍掌儿,“这事交给玉儿和师姐。”
……
待到一袭龙袍的女帝坐上金龙椅,蟒袍白发的九千岁仍旧如个冷血杀神那般,柴喜大金刀杵地,立在龙椅之下。接着闭目继续打起了盹。
天可见一缕光线洒入长安之时,容嬷嬷那尖锐醒神之宣声,响彻皇宫,面圣红毯两侧,静立着的老嬷嬷们一个个尾衔,传这宣声,“诸爱卿,上朝觐见!”
“诸爱卿,上朝觐见!”
听宣台上,苗大头领头在前,先一步踏入皇砖甬道,其后诸位文武大臣,紧跟而上。大曜皇宫曾有九重青宫门,而大梁王朝仅三重金玄门,听着寒酸,可这三重金玄门,一门更比一门厚,选材用的金玄石炼制的金玄铁。这金玄石可比黑曜石更为稀有难寻。
今个上朝的大臣们都有些紧张,包括苗大头在内,为何因为多年不见上朝的千岁爷今个上朝啦,还没上朝前就在听宣台撸下一堆官帽子,这记下马威叫诸位内心很是忐忑。
苗大头担心的则是待会若吵得不可开交,千岁要将这些那些的家伙血溅金銮殿可咋整。言谏司看样子必定会被取缔,那么礼部呢,礼部最讲一个“礼”字,动祖坟这事,可不是先看它利不利民,而是看它遵不遵循礼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么反过来讲,祖宗之墓,触之即怒。
庚鸿文更是小跑来到苗大头身侧,急燎燎询问,“苗相,你可知千岁今个突然上朝所为何事”
苗大头一脸茫然,“我还想问庚大人你来着,你可收到些什么风声要是有的话快快告诉本相,我们好商讨商讨该如何应对。你也看到了,千岁今个被那白痴气得脸色发青,我都怀疑寿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