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山镇的最北面,有一个宅子,不是特别豪华,但是由于占地巨大看上别有一番气势,这正是锦衣少年风真的家,这风真的父亲也是当地唯一的镖局头领风裕,风真推开院子的大门,突然楞了一下,跟在后面的阿福看了一眼院子里,倒吸了一就寒气,脸色煞白起来。

整个院子全是镖局的人,里里外外绕了两圈人,圈子的正中间正有两人对峙着,其中一个怒目而视的自然是风真的父亲风裕,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人双手背在身后,在这么多人的围绕下根本不惧,这不是黑山镇的赌坊黄三又是谁。

这黄三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可是从小不学好,偷鸡摸狗学了个遍,最后被黑山镇的老镇长赶了出去,可是后来过了几年这黄三居然又回来了,谁知第二天老镇长一家十三口人全部中毒而死,新镇长调查了几天不了了之,但明眼人都知道,十有八九是黄三干的好事,这黄三回来了之后,就在这黑山镇上开了个赌坊,南来北往的商客不少,倒让黄三发了点横财,在这个镇上也混出了人模狗样。

平时这黄三也没有跟父亲有什么交集,怎么这黄三突然上门了,还让父亲如此动怒?风真心里想着也不敢多话,只是站到了人群的后方。

那黄三瞄了一眼风真也不多说,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说道:“风裕,你今天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了你,乖乖的把镖局的股份让给我一半,以后这镖局还是你说了算,要不,阁下夫人可就。”

夫人?风真心里咯噔一下,又扫了一眼人群,却没发现母亲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黄三,你这个无耻小人,平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却对我夫人下毒,你今天不交出解药,我肯定杀了你。”风裕一听这话心里更加着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双手捏着的拳头也握的更紧。

“风裕,这话可不对,你夫人在自己家里了,中毒了,我黄三好心过来送解药,你别不识好歹。”黄三显然丝毫不担心风裕会动手,投鼠忌器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怎么回事,我娘呢?”风真焦急的问道。

“你娘没事,就是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风伯告诉风真,风伯是风裕早年在外面传荡时候结交的兄弟,武功一般,倒是一身医术不凡,但凡镖局有人生病骨折之类,风伯都能手到擒来。

“那就好。”“可是你娘如果没有解药,明天可能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这个毒药应该有一个渐进的过程,慢慢的让人的身体机能越来越差。”听到这个话脾气暴烈的风真再也忍不住了,跳进人圈之中,对着黄三喊到“黄三,赶紧把解药拿出来,要不今天你肯定是出不来这个门了。”

黄三见到这个半大的孩子居然敢对他大喊大叫也不恼火,只是阴阳怪气的说:“风裕,果真虎父无犬子,你看看你儿子才10岁吧,哈哈居然有如此胆识,厉害厉害。”

风裕一把拉过风真,对着黄三说,“黄三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你今天要是不交出解药,不好意思,我只能留下你的性命了。”

“哈哈”黄三一把捏出一个药瓶,得意的说:“你们今天谁要是,敢动手,我就毁了这解药,我相信这黑山镇没人能配出第二瓶解药。”

“大哥,这个解药,怕是真的没有多的了,大哥你三思。”风伯生怕脾气同样火爆的风裕控制不住情绪,急忙喊道。

“父亲三思。”风真在后面也小声说道。

“黄三解药给我,我答应你。”风裕一瞬间气势都颓废了许多。

“风裕接好解药,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做不到,你记住我有本事一次,就有本事两次,哈哈。”黄三把解药一扔,把人群推开,准备离去。

果真是他干的,风真心中一股怒气,却被风裕拉了下来说道:“先去看看你娘怎么样了。”

两人一路跑到后院,推开房间门,看到母亲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也不敢耽搁,赶紧喂了解药,没多久,风真的母亲就自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刚才一番她也只是没了力气,发生了什么事,也都知道。只能哎了一声,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产业就要送人一半了。

风裕坐下床抱着风真的母亲安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事的。风真看两人也没什么事,就出去回了自己的小院,却难以入睡,心里想着,我要是有那些修仙者的本事,今天父母也不会被欺负,可是他只会普通的庄家把式,甚至连武术都算不上。在黑山镇乃至整个北禁州都是这样,无论是武术还是炼体术普通人家根本别想得到。风真想到这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有苦闷发泄不出,只能在自己的小庭院对着一个木头人发泄。

“真儿,你晚上不睡觉,还在练功干嘛。”小院子的门被推开,风真的母亲苏巧儿说道。

风真看了看母亲,又想到了晚上的事,不由得垂头丧气的砸了一拳木头人,生气的说道:“孩儿想帮你们的忙,可是却帮不上。”

苏巧儿闻言,说道:“真儿你还小,等你长达了你一定能和你父亲一样。”

哎,像父亲一样,哎。要是能修仙多好,风真只能轻轻的点点头,父亲一直任劳任怨,可是修仙一事,都不知道真假,只能以后再说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黄三就过来股份合约,风裕心里不快活自然不出面,这倒霉的事就交给了风伯。风真也觉得心里闷闷不乐,喊上了阿福准备去黑山的边缘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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