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刘辩给的药材,老太爷喝过之后,便开始发汗,虽然头还是昏昏沉沉,但是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张仲景喜出望外,到了外前跪拜饶文的救命之恩。
杨弘看着也欣喜不已,赶忙命令县里的差役,全力收集这两项药物,两位老中医更是马不停蹄的去医治其他家的患者,现在有了针对之法,能多就一命,多有一分好生之德。
经历此事之后,涅阳县的医生出诊都要带口罩,若是不带口罩的医生会让百姓觉得其医术不专业,待到刘辩当上了皇帝之后,这样的风气更是弥漫到了大江南北,戴口罩,成为了医生的标志之一。
张机伺候完父亲,从怀里掏出了刘辩的信细细的看着,里面言辞恳恳的请张仲景来尚药监学习医术,城外有很多难民,洛阳的医生入不敷用,并且表示宫中的医书可以敞开来给张机看,里面提到有扁鹊亲自所注的医书《扁鹊内经》、《扁鹊外经》。这对于张仲景这等学习医术的人来说,不亚于是一本神功秘籍!任何人都会心动不已。
张仲景叹了口气,默默的把信收到了怀里,只是照着刘辩给的法子,让室内通风,焚烧了那些呕吐物品,并且深埋。自己的老父亲对待自己疼爱有加,自己想要学习被全家人反对,汉朝的医学才刚刚起步,医术经常和巫术、卜算、炼丹等一些东西参合在一起,东晋的葛洪、唐朝的孙思邈。他们既有非常高超的医术,同样也是有名的得道之人。以张家的实力,咬咬牙,让张仲景拜在一个大儒门下,学成之后,再做到郡守级别的官职这才是世人所觉得让孩子有行的出路。
是自己的老父疼爱幼子,力排众议,让张仲景前去学医,自己的父亲没有好,自己怎么能远离家乡呢……
“信拿来!”床上的老太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自己的老仆把所有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老太爷虚弱的声音带着坚决和不容反对。
“父亲……”张仲景有些不情愿。
“拿来!”老太爷拿到了信,但是双手酸软无力,便命道老仆念给他听。
老太爷闭目听完了信,眼中泛着欣喜的光彩,自家孩子被当今称为仁德之子的皇子殿下如此看重,这让老太爷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他拉着张仲景的手,语重心长道:“机儿,为父知道你孝顺,但是为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你们兄弟培养成材,刘辩殿下现在名动天下,谁不想到他门下做事?殿下亲自前来征辟,我们小门小户还拒绝殿下,那叫不识抬举!”
“父亲大人,可是你的病……”张仲景自然知道好坏,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在老父病情有所好转的时候离开。
老太爷拿话宽慰道:“傻孩子,不是有你伯父大人么?你放心去吧,只要能给张家光宗耀祖,为父就会好的快的。”
张仲景心中挣扎良久,流泪拜道:“父亲,孩儿,不要富贵,孩儿还是等您身体康复再去京师,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到时候,殿下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逆子!”老太爷听到张仲景的话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拿起手边的拐杖就要打他,但是自己还在病中,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老太爷脑子一片混乱,大声喊道:“逆子,你若是不去,吾现在就绝食!绝到你去为止!”
“父亲……”张仲景顿时惊慌失措,这简直就是杀手锏,张仲景反复劝说,老太爷闭着眼睛,就是不松口,无可奈何之下,张仲景只好答道,“我去,我去,父亲,我去还不行吗!”
门外的墙根那,饶文早就探听多时,亲耳听到张仲景答应如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施施然走了进来,拱手和老太爷见了礼,拍了拍有些不情愿的张仲景道:“张先生,不必心急。我们一行人会在涅阳过年,到时候再打到回洛阳,这些日子,张先生可以多尽尽孝道,说不定我们出发的时候,老太爷就已经痊愈了呢。”
老仆介绍道饶文的身份,老太爷大惊,挣扎的要起来,向饶文一拜,饶文可不敢托大,刘辩可是说要以最高的礼遇对待张仲景,那张仲景的父亲更不是要尊重,赶忙上前,众人苦苦相劝之下,加上老太爷病躯在身,才安坐回床。
老太爷眼巴巴的向饶文求道:“公公,我这个孩子,虽然人忠厚、善良,人也聪明,可是性子倔,还请公公多多照顾,我张家全家必定视公公为恩人,公公有所需,张家上下百口人,义不容辞。拜托了……”
说完没等饶文答应,用尽全身力气,很快的爬了起来,对着饶文下拜磕了个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张仲景知道自己的父亲用心良苦,一边上前搀着,一边眼泪又掉了下来。
饶文顿时有些慌张起来,赶忙上前托起老太爷道:“张太爷,张太爷,折寿了,折寿了……小文子怎么能担的起如此大礼呢,您老不知道啊,殿下有多么看中张先生。殿下下了死命令,说一定要找到张先生,我们说在南阳走了快一个月,才到涅阳,以后说不定咱家还要巴结张先生呢。”
……
春节好像就要这样来了,但是在这样的乱世,哪里有一块净土让人们能够安心的过个好年呢?
并州,始皇帝一统中原之时,灭赵,赵公子奔并州之地,不敢再称赵,建立代国。而惠帝之后,勋贵、刘氏共诛吕氏,迎文帝从代国入朝。代地其后的几百年似乎就如此沉寂了下去。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嘶叫的马蹄声从冬季白茫茫的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