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果然不负众望,不到中午就传来了捷报,白帝城被拿下了。
曾麒留下五千人马守鱼复,率大军前移白帝城。不过却没有进城而是将自己的行营驻扎在城外。因为他对此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唉!再也不会有夷陵之战了,更不会有白帝托孤,大哥啊!”望着远处的城墙,曾麒长叹一声伤感的摇了摇头。
在白帝城没有过多的停留,仅仅修整了一日大军就再次踏上了征程。接下来与周瑜所说相差无几,一路上几乎是横推诸县。朐忍、临江、平都等县的守军不是望风而降就是弃城而逃,根本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只有枳县守将坚贞不屈、誓死守城,不过区区两三千人马面对十余万大军无异于拿鸡蛋碰石头,根本无济于事,不到一天就城破人亡。曾麒念其忠贞特命人将他厚葬。
就这样不到十天的时间大军就推进到巴郡城下,接下来就要面对入川的第二道难题了。
不过先不提巴郡城下会发生怎样的大战,远在成都的刘璋这才刚刚反应过来,两个月前荆州来使所说的话并不是闹着玩。
“诸位!这可如何是好啊!”刘璋六神无主的问手下的几位谋士,让他们赶紧拿出主意来。
“主公!曾幼麟率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巴郡严将军恐力有不逮,还请尽早发兵支援。”主簿黄权首先开口说道。
“不然!成都离巴郡千里迢迢恐远水救不了近火,主公应派兵把住涪城关、雒城一线,确保我成都无忧。”别驾张松反驳道。
“子乔所说有理!快命令吴懿领兵火速赶到涪城关,令张任带兵驻守雒城。”刘璋一听关系到成都的安全,也不管敌人是否还在千里之外,立马调兵遣将先将自己守护好再说。
黄权、王累等一帮忠贞之士见刘璋如此模样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不管如何自己也要尽到臣下之责。
“主公!犍为郡太守传书,益州南部也有一股为数不少的兵马在攻城掠地,如今牂牁郡已然失守,犍为属国也将不保,我想这必然是曾幼麟的后手。”
听到王累的禀报,刘璋不屑的撇了撇嘴。益南诸郡本来就对他阴奉阳违,再说那里蛮人众多经常给他找麻烦,丢了也不可惜。
“派兵把住入蜀的各处要道,其他的不必理会。”刘璋当然不会派兵去救援。
“主公!这……”
王累还想说什么,不过被黄权拉住了。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必浪费唇舌了。
“主公!还需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到许昌面见天子。我料那曹操也不愿曾幼麟攻破西川。”黄权又建议道。
“对对对!公衡说的有理。就派子欶前去许昌,务必说动曹操发兵。”刘璋也不玩虚的,绕过天子直接让他去找曹操。
刘璋说的子欶就是秦宓,此人以辩才著称于世才能不凡。
“遵命!宓必不负主公所托。”
众人稍后又一阵商量,不过谁也没再提增援巴郡严颜的事。
巴郡城下两军阵前,曾麒在张飞的保护下与严颜在此会面。
“可是严老将军当面?”
其实严颜不过五十余岁,放在现代正当壮年。不过在这个三十岁就可以自称‘老夫’的年代,他确实可以被称作老将军了。
“既知我名怎敢来犯我境?”
严颜的话让曾麒翻了个白眼,不过是跟你客气客气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若是吕布说这话还有些底气,你是哪来的自信呢?
“所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若举众来降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麒定会扫榻相迎。”曾麒本来还想说些大道理的,不过看这架势说也是白说。
“呸!严某岂是屈膝投降之徒?若想得益州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再说。”严颜说完拨马便走,看都没看曾麒一眼。
“呵呵!”曾麒笑了笑,本来他也没打算能直接招降严颜,不过是想探探他的性情做到知己知彼。
“行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大营的曾麒命令架设回回炮,先轰他三天再说,看看严颜接下来的反应再想办法对付他。
三天不间断的射击让城里的守军吃尽了苦头,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士气被一点点的削弱。严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此下去不用十天、半个月巴郡恐怕就会不攻自破。
这天晚上,对方的攻击刚刚停下,严颜就听到敌军大营中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不知道发生何事的他就一直站在城楼上观望。不一会对方大营中冲出一匹快马直奔城下而来。
“城上的守军听着,我交州大军已经攻破犍为郡,刘璋后院起火自身难保,识相的快快出城投降,若不然等我大军破城汝等悔之晚矣!”说完催马极速离开了。
城楼上的严颜听的清清楚楚,不禁皱起了眉头。而守城的普通兵卒听后却是一阵骚乱,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士气更加低落。
“都住口!敌人不过是乱我军心,小小雕虫小技岂能瞒我?私下乱传谣言者,斩!”严颜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已经信了八分。站在城楼上久久不愿离去,一直眺望着曾麒的大营。
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月光,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而曾麒大营中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全营将士们好像在开庆功宴,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摔跤角力,叫好声、呐喊声、助威声不绝于耳。有的看起来是喝多了,直接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反正就是一片混乱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