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青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说:“还是不要了吧,晚上还有自习课,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啊!”
楚荞荞听见两人说话,也转过身来说:“可是他出了事,我们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像不太好。”
“这样吧,如果他明天还没有来上学,那我们就去看望他。”李子青略微思考后说。
“我有他号码,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陈牧偷偷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
几人表示赞同,陈牧拨通号码,可是没人接,又打了一遍,仍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说:“可能是没有听见吧,就按子青说的办,明天要是还请假,我们就去他家。”
今天的晚自习不知为何过得异样漫长,李子青不时地转头去看旁边,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昨天看着好像被打得不轻,脸都肿了,好好的一张脸要是留下伤疤那就太可惜了,继而又想到昨天他离去时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他了,唉!
“想什么呢?放学了,回家。”楚荞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李子青回过神来,教室都已经空了大半,赶紧一股脑把里。
回到家,李子青吃完宵夜回到房间,拿出书本准备复习,看到其中静静躺着的宁远送给她的复习资料,凝神思索了一会,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看到母亲房间灯已经灭了,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拨通了宁远的电话。
“嘟嘟嘟……”电话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大声,李子青紧张地看着母亲的房间方向,生怕她突然出来,那自己就无法解释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就在李子青以为无人接听的时候,那端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你还好吗?”李子青结结巴巴地说。
“还好!”宁远生硬地说:“有什么事吗?”一想到昨天的情景他还是无法遏制的生气,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嫉妒心居然这么强,他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和李子青坦诚,可是他又害怕会产生自己无法承担的后果,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李子青听到他的话,觉得有些生气,昨天他就无缘无故给自己脸色看,今天打电话问候,他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心里有些委屈,扔下一句“没事”就挂了电话。
宁远暗暗地有些后悔,等了一天,终于等来了她的电话,可自己却如此冷漠,她应该很生气吧,怎么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呢,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认真看着。
那是一张老旧的照片,可以看得出来被保护得很好,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背朝大海,手牵手站着,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却笑得灿,自己已经多年没有回去了,
那个小女孩,也多年未见了,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不会相遇,多么庆幸,现在被自己找到了。
李子青气呼呼地挂断电话,真是狗咬吕洞宾,自己好心好意地关心,结果呢。哼,再也不要理他了,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他整理的笔记,一气之下,给扫到了地板上。
心情郁结,导致李子青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好。第二天自然而然地起迟了,等她急匆匆赶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早自习了,她局促地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沈冬怡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挥挥手就让她回到座位。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宁远趁着班主任没注意这个角落,小声地问。
李子青当没里拿出语文放在桌子上,装模作样地开始早读,实际上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宁远见她没有应答,以为她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偷偷摸摸地看了沈冬怡一眼,把书立起来,撕下一张纸,提笔快速地写了几个字,然后往李子青那边推了推。
李子青眼神飘忽,神游太虚,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那张纸条。
宁远见她还是不搭理,知道她肯定是非常生气,苦笑一声,用手肘小心翼翼地碰了她一下。
李子青回过神来,但并没有转头去看宁远,她现在生气着呢,才不要理会他,一个劲地盯着书本,好像那上面有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宁远不禁腹诽,这丫头气性倒是越来越大了,不过也怪自己昨天做得太过了,现在完全是自作自受,也怨不得别人,思索片刻,将纸条拿了回来,又提笔写了一会,直接放在了她的面前。
李子青仍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不过还是趁着宁远不注意的时候,低头瞟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上面是一行字,写得很急,看上去有些潦草,和他平时的字差别很大。不过还是可以辨认,下面是一只生气的小猪,就寥寥几笔,倒是画得活灵活现的。这下她更加郁闷了,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成绩好,画画也很厉害啊,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有的人得天独厚,有的人一无所有,想到这里,她愤愤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抽屉去了。
宁远疑惑地看她一眼,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子青看起来更生气了。有心想问,可是刚刚的小动作已经引起了班主任的注意。他只好按捺下来,先专心早读了。
好不容易早自习下课,见着李子青往外面走。
宁远连忙也跟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腕走到角落。
李子青用力甩开他的手,怒瞪着他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