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敖杰对视了一眼,已经做好了硬闯的准备。虽然我也不想露了行藏,然后被宋帝王殿下全城搜捕,但是如果万一被这些家伙发现什么破绽的话,我们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看到我们两个紧张兮兮的模样,大象却是一脸的轻松不说,甚至还笑了起来,他指了指我和敖杰身上的制服,竟然很快就打了包票:“两位兄弟哟,你们是不是忘了身上的制服了吗?还有我的身份!再怎么说,我现在还是缉捕司的人,那些城卫军别看在旁人面前吆五喝六的,但是他们在我们缉捕司面前,连个屁都不顶!所以说,这件事情就包在哥哥身上,我们根本用不着动手,就可以顺利地通过这个哨卡了!”
听大象这么一说,我才回过味来。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段时间的危险历程,让我脑子里面的那根弦绷得太紧了,所以一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我就有如临大敌的感觉。
这条街上人流量还是挺多的,如果排着队等着过关卡的话,难保麻雀的人不追过来。所以大象冲着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心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试出灵力,硬是挤出了一条路来,冲到了最前头。
一个长着牛头的小头目当时就不乐意了,一扬手,拿着皮鞭子就对着我劈头盖脸地抽了过来:“哪里来的不开眼窍的东西?没见这里是城卫军设下的哨卡吗?你小子也敢横冲直撞?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当然不吃他这一壶,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轻轻一抬手,就抓住了那条皮鞭,然后轻轻一抖,挺结实的一条鞭子顿时就断成了好几截。然后冷笑道:“城卫军算个屁呀?竟然在老子面前称大爷?我看活腻歪的人应该是你这厮吧!”
牛头小头目一看我露了这一小手,就知道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这小子倒也识趣,并没有亲自上来攻击我,而是呼叫起了自己的手下:“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没看到这厮正是宋帝王殿下缉拿的要犯吗?还不给我并肩子上,狠狠剁了这小子。我们好歹也有二十多把大刀呢,他就算是浑身是铁又能年几根钉呢?”
“头儿,我们来了!”随着那厮的一声呼喊,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十几个城卫军嗷嗷叫着,然后挥动着手里的大刀,把我团团围住。
就在这个时候呢,大象出马了。大象出马,一个顶仨儿。他只是把眼睛一眯,喝道:“你们的眼睛都瞎了不成?难道没看出来他是我大象的手下吗?还不赶紧把手里的破铁片子收起来,然后一个个滚蛋!”
大象那种庞然大物,发起飙来就是不一样,那个牛头小头目眼瞅着大象不是好惹的,急忙陪着笑脸道:“敢问阁下在何处高就呢?请恕在下眼拙。”
大象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地说道:“大人,缉捕司总该听说过吧。”
“缉捕司!”牛头小头目一愣,但是这家伙心蛮细的,接着又说道:“空口无凭,敢问阁下有个凭证?只有确实验证了身份,在下才不会担上这天大的干系,还请阁下见谅!”
“好说!好说!你们城卫军也不好做,本人应该支持你们的工作。”大象说着,扔出了一个纯银打造的牌子,直往牛头小头目的怀里丢。
牛头小头目虽然刚才在我手里吃了瘪,但是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牌子,看了一眼不由得脸色大变,急忙施礼道:“大人,请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倘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就是。”
我并不奇怪这个牛头小头目为什么前倨后恭,因为我听大象说过,在缉捕司除了主事大人麻雀是纯金打造的牌子之外,接下来就要数这种纯银打造的牌子了。也就是说,大象由于自身的武力值,在缉捕司内部的地位是仅次于麻雀的存在,类似于副主事大人。早知道缉捕司是举足轻重的存在,副主事大人的地位很高了,根本不是像牛头小头目这种小人物,所能够得罪起的。
大象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纵然到了这种时候,身处险境,该装的逼还是要装的,只见他冷冷哼了一声,然后把大眼珠子瞪得溜圆,大声喝道:“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谁,是什么样的身份,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我记得刚才我说过一句话,就是让你们一个个地滚蛋,不知道该管用不不管用呢?”
“管用!管用!一千一万个管用!”按照大象如今的身份,就算是发起飙来,把牛头小头目给杀了,那也就杀了毕竟谁不知道缉捕司才是亲娘养的,城卫军虽然也很受宠,但是和缉捕司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别说大象挖苦他几句,让他们滚个蛋,就算是找个理由把他们全都咔嚓了,也没人敢说什么,或者是不愿意说什么,这就是缉捕司在黑绳城内的特殊之处了。
所以,大象在这边一发飙,那边的牛头小头目就怂了,彻底的怂了,毕竟和丢脸相比,生命才是最最重要的。像他这样的小人物,肯定不会为了所谓的气节,而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
于是乎,牛头小头目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而是朝着自己的手下大声喝道:“大人已经发话了,让哥几个滚个蛋让他瞧瞧,所以我们必须要把这个蛋给滚好了,滚彻底了。我看不如这样吧,为了把节奏感彻底地滚出来,我在这里喊一二三,然后是开始,哥几个就听我号令,一起滚个蛋好不好?”
这不是废话吗?早知道牛头小头目那是领导。特别是对于城卫军这种部门来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的那些手下能不同意吗?敢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