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就听任别人摆布吧,再怎么说不能一个人去涉险。不行,现在天都黑了,他们还没回来,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能再等了,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去。”说着,张博就准备出去找小卖部的公用电话那里去打电话。
“张博,你别吓我,他们真出事了?……”黄翊菲心里本来就着急,被张博凶了一下,又听张博这么一说,顿时六神无主,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还没等她哭出声,就看见张博转身回到室内,面露笑容的对黄翊菲说道:“翊菲,别哭了,他们两个回来了。”
“真的,在哪儿?”黄翊菲也顾不得形象,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问道:“张博,他们人呢?”
“就在外面呢,我说你们两个,还不进来?”张博对着吉他社外面叫了一声。原来张博一出去,正好看到兄弟二人赶来,等他回屋报信的工夫二人就到了吉他社门口。
“海涛,小马你可急死我们了,你们去哪里了?”黄翊菲看见了心上人,顿时就露出了笑容,迎上前来。如果不是众人在场,她恨不得扑到王海涛怀里去,这可是王海涛梦寐以求多时的,只是黄翊菲总是含羞不答应。可当她看见王海涛脸上的伤时,心又被揪住了,关心的问道:“海涛,你脸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子了,谁下手这么狠呀?”
“小马,你有没有受伤?你知道是谁对你们下黑手了吗?”张博显然理智一些,看见马啸风身体好像一切如常,心中顿时宽心。而王海涛脸上虽然看着像车祸现场,但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体息两天就好。现在最关键的是查出下黑手的人,我在明,敌在暗。逃了这一劫,难免还会有下一次。
“张博,我没事,这次能出来算是侥幸吧。对付我们的人除了刘公公估计没有第二个人,我们来y县上学以来,只和他勉强算得上有一些过节。”
“果然是他,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就知道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胆子。我找他去。”说着张博就要出去找刘公公。
马啸风一把拉住了他:“张博,算了,我估计没错的话,他现在躺在医院治伤在。第一时间没让你知道这事,就是怕你参与其中让事情不可收拾。因为现在还仅是我跟刘公公之间的恩怨,而如果牵扯到你们的父辈,或者惊动执法机关,那麻烦就惹得太大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就只我们几个人知道就好了。如果这次刘公公吸取教训也就罢了,如果还想挑事,我也不会跟他讲情面。”
张博看着小马坚毅的神情,知道他心里做了决定,也就不再多言。
但是陈燕却接过了马啸风的话头说道:“小马,我不认同你这样的说法,他们这是什么?这是犯罪!你越纵容,他们就会越猖。我建议还是报警,给他们一次狠狠的打击。”不愧是从小听陈书记讲话的,陈燕话里官腔十足。
“陈燕,我也想过了,一来我们证据不足,二来即使最后警方查到什么,对方绝对只会牺牲几个替死鬼,并不会真正拿他们怎么样。但那样的话这过节就会越结越深,到时候就不好收拾。我现在还是学生,不得不考虑一下。”马啸风看见陈燕一脸不忿,出言进行解释。
“那就样便宜他们?小马,没想到你也是个怕事的胆小鬼。”陈燕眼里揉不得沙子,气愤的说。
“燕子,老马可不是胆小鬼,你可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如果不是老马奋力一搏,我们还能不能站着回来,真是一个问号。”王海涛亲眼见证了拳场里的血雨腥风,知道有些力量是现在的他们无法触动的。
“那就更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呀。”陈燕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呵呵……”王海涛冷笑了一声,说道:“关键是能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要是有漏网之鱼怎么办?我们还上学不上学?我们都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唯有通过学习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王海涛深知马啸风这一路走来不易,老高当年就不同意他读高中,本想让他读完初中就去找活干。是马母勤扒苦做、还有外公一家的帮衬才让他能够有机会继续求学,小马自然是倍加珍惜,这一切都是养尊处优的人体会不到的。
“我……我不是那意思,我……”陈燕一时语塞,因为王海涛所讲不无道理,她无可反驳。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小马和海涛说得不错,他们现在还是学生,不是社会人。现在当以学业为重,希望此事能就此为止,刘公公好自为之。行了,他们两人平安归来,我们出去喝点酒,给他们压压惊。”张博说着,招呼着大家不要再纠缠此事,出门去找地方吃饭。刚才众人因为心里牵挂着他俩的安危,没感觉到肚子饿。现在经张博一说,才觉得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唤。
“我说翊菲。你看王海涛那脸肿得像猪头似的,你等会给他买瓶活络油给他涂一下,再然后买点白色的纱布给他包扎起来。给他包严实点,免得他晚上出来吓人。”赵唯看着王海涛鼻青脸肿的样子,开着他的玩笑。他其实也是有心调节一下压抑的气氛。
“好好,我等会就去买。吃完饭就给他包上。”黄翊菲一心扑在心上人身上,看他那样子已心疼不已,哪里品味出赵唯话中之意,顺着竹竿往上爬,上了他的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