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着佩服之语,可许柏慕那神情却完全像是在看笑话似的,这让性情淡薄的任墨都满脸黑线。
而被嘲笑的陆清风却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并不生气,只是摇着头无奈地笑道:“许兄你又拿这个开涮于我,还不是我家老头子非求着要我找个正事儿做!去教哪些鼻孔朝天的高门贵子还不如和大家逛遍羽化城来得潇洒!无奈兄弟我要娶媳妇儿,不敢太过放肆呀。还好学院放假可以放松一下,要不然非得闷死不可!”
说了一大堆,他这才冲着任墨笑道:“任兄你别听他瞎说,他就会戳人痛处!不过我也听许兄说了,任兄是一个儒雅淡然拥有大智慧之人,有机会一定向任兄讨教讨教。”
任墨这才想起来,他似乎是在前几日的晚宴上见过这个人的,只是他当时存在感太弱自己没什么太深的印象而已,经许柏慕一提醒他反倒想起来了。
他微笑道:“陆兄客气了,在下何堪此言?既然好不容易得空,嬉戏游玩倒不失为一种乐趣。”
陆清风自认为潇洒地将纸扇一开,邪笑道:“那是自然。”
他们两个在这里文绉绉地打机锋,许柏慕听得简直牙酸。
他大手一挥,拍板道:“好啦,你们两个别在那里说些让人牙酸的话了!今日为了庆祝陆兄回归,咱们叫上兄弟们一起去酒楼喝个痛快吧!”
不过他又有些担忧地看向陆清风道:“你这手受伤了,还能喝酒吗?”
任墨这才注意到陆清风的左手似乎一直都拢在袖中,而且还若有若无地传出一丝药香。
原来是受伤了吗?
陆清风将执扇一收,夸张地捏了捏绑着纱布的左手,挑眉道:“许兄不用担心,被琴弦割破而已,这点小伤还不够我们打马球摔一下呢!正好兄弟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找他们了,今天正好聚一聚。不知他们忘掉兄弟我没有。”
许柏慕这才放下心来勾着他的肩膀,一边将他往外推一边笑道:“哈哈,哪会哪会,你可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传奇啊,我们还想着哪天一定要把你拉进烟花巷去见识一番呢!!”
闻言,陆清风又是一脸的无语:“我看你们还是想看兄弟我的笑话吧?非要我回家挨板子你们才甘心!”
沉默不语的任墨:“……”
这个人居然家教如此严?那他成天和几个纨绔混迹帝都又是为什么?
许柏慕又是一阵狂笑,不过他也没有忘掉身后的任墨,忙回头唤道:“任兄快来!我们今天一起将陆兄灌醉,让他说说他和小媳妇儿之间的故事!哈哈~~”
任墨笑着跟上,应道:“好!”
喝酒而已,倒也符合纨绔的生活方式。
于是,许柏慕又拉上了三个帝都贵少,一行六人当真浩浩荡荡朝着一家酒楼去了。
六个人中除了比较陌生的任墨,其他五人可以说是这帝都羽化城的霸王恶少。所以就算他们在雅间内肆无忌惮地欢呼狂笑,酒楼掌柜也只能摇摇头任他们去了。
说起这间酒楼将雅间设计得也着实细心。不仅将整个房间设计得和居家客厅一般宽敞温馨,还特意在雅间内设计了一个隔音的小套间。套间里面有床有水,客人若是醉了可在房间内安心歇息一番。
当然,这样的雅间也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
雅间内,御史蒙追的小儿子蒙胥端起酒杯对陆清风戏谑道:“陆兄,你现在可是先生了呢,这样出来陪兄弟们喝酒就不怕被你那冷面老爹抓住家法伺候?”
陆清风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有些玩世不恭地嗤笑道:“你不是知道吗?前两天那吴哥使馆可是出了件大事!老头子在抓紧时间查案呢,哪有时间管我?你爹不也被派去帮忙了?”
蒙胥嘿嘿一笑,冲他跑了一个媚眼儿道:“嘿嘿,正是正是!所以这几天我过得也潇洒得很呢!没有人管的日子就是浑身舒坦啊!”
大理寺丞吴判独子吴天和副丞巫全幼子巫放也同时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笑得贼兮兮的。
吴天开口道:“哈哈,我们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前段时间朝中风声太紧,搞得我们也被警告不得胡闹好不自在。我们已经决定了,这段时间一定要逛遍烟花巷所有花楼,谁都拦不住我们!”
许柏慕笑道:“兄弟我和任兄一定陪你们,可陆兄就不行了呢,要被小媳妇儿的爹打断腿!哈哈!”
任墨这才反应过来几人的身份,刚才走得太急许柏慕也没有仔细介绍,只知道这几人都是官员之子而已。
他笑道:“几位居然是三司之子吗?还挺有缘的啊。”
许柏慕点点头,解释道:“他们几个的父亲经常在一起办案,难免聚在一起讨论正事。久而久之他们也随之相识,后来大家就成为朋友了。而我爹碰巧是大理寺丞的酒友,连带着也一起喝喝酒听听曲儿什么的,久而久之倒也无话不谈。”
任墨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各位性情如此相投呢。不过陆兄似乎情况有些特殊?”
提到这个许柏慕顿时又狂笑起来,猛拍了一下任墨的肩膀道:“任兄你是不知道。别看陆兄敢和我们一起斗鸡走狗的逍遥,只有一样他是万不敢沾的,那便是逛花楼!他有一个未婚娇妻,偏偏那姑娘有一个女儿控的爹和三个妹控的哥哥,他敢涉足被抓住铁定一阵胖揍。哈哈~~~”
另外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
任墨挑眉,用无限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