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这么邪乎?当真有这么神吗?”
任墨道:“她没必要骗属下的。属下亲眼看见她在我面前突然间就消失了,而之前她站在吴哥驿馆门前旁人却好似没看见似的,可见她本事之强大。那样的人,完全没有必要使手段。如果她不想,我们也没办法找到她。这枚玉佩看似简单,可如果将其置于光下就可以发现里面有着一个神秘的图案,想来是法阵什么的,来历必是不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玉交给耽罗曲,可耽罗曲在碰到那玉佩的一瞬间却是惊叫一声并迅速缩回了手。
任墨一惊,忙道:“殿下你怎么了?”
耽罗曲心有余悸地开口道:“我碰到它时如遇烙铁般火烫啊!你没有感觉吗?”
任墨捏了捏玉佩,皱眉道:“不会啊,如一般良玉那样带着暖意,摸起来很适宜啊。”
耽罗曲将自己的手摊开一看,手指上果然已被烫得通红,若不是缩得快恐怕已经起泡。两人更加疑惑了,耽罗曲更是像看见杀父仇人一般瞪着玉佩。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莫不是这玉只能你用?”
“呃……”任墨一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皱眉道,“大概吧。她说上次在碧华郡主身边是为还人情,而这次是因为属下给她看了一出好戏所以送两次人情。还真是说一不二了。”
他也没想到那个女子居然会在玉佩上做如此手段。想到她所说的“欠人一日情,还人一日恩”,还真是严苛得可怕呢,连让旁人触碰都不行。
究竟是何方神圣?
耽罗曲也反应过来了,点头道:“也罢,强者嘛总有一些怪脾气的。既然她只将承诺许给你,那你拿着就是,至于你用来做什么想来她也不甚在意的。既然她不允许除你之外的人碰,那你便收好吧。两次机会,我们可要好好利用才行。”
对于只能任墨使用他倒也不是很在意,因为任墨可是自己的心腹,他的不就等于自己的?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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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这么久了,出来吧!”
缨颜顶着女装慢慢向前走着,直到烟花巷吟兰阁出现在面前,他才漠然开口道。
躲在暗处的陆清风顿时心下一凛,这个女子居然早就发现他了?
也罢,此时整条烟花巷都是一片冷清,都是关门闭缝儿的倒也不怕有人看见。
他慢慢从暗处出来,冷声道:“姑娘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和任墨在一起?要是在下没记错,姑娘应该前不久才和碧华郡主交好,这么快就投向敌人真的好吗?”
早在任墨和这个女子接触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她分明就是那日同郡主他们逛街之人!虽然当时她走到中途便告辞了,可那时候明明听说她视郡主为姐妹的,为何又会和那个杀人狂魔打交道?
缨颜冷着脸瞥了他一眼,然后倏然上前抓着他的肩膀就消失在原地,只需片刻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情况,陆清风难得地失了神,反应过来之后警惕地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这里是何处?”
除了主子和怀公子,他还从来没见过有这等本事之人!
质问的同时,他又开始观察这个房间的情况。
房间不大却胜在精致,里面摆设之物也不是一般人家装饰得出来的。而且整个房间里充溢着一股暖意,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放松开来。再转头,却又发现房间里唯一的软榻上趴着一个受伤的人,而软榻旁还站着一个……
“雪,雪云侍卫!”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言,然后发现自己果然没看错,那里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的正是楼邑皇子的贴身侍卫、那个在刺杀事件中被一剑穿腹的雪云!
“你为何——”
虽然听说他那时被玄烟门门主救走了,可那样的伤势,怎么看也不像能这么快痊愈的吧?此时他为何除了面色有点差以外如没事人一般?
莫非当时另有隐情?
他问了一连串,此时屋内之人却并没有回应他。
因为被他那一声吼,目瞪口呆的雪云也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跪地道:“雪云拜见主子!”
缨颜却也没有理他,冷冷地看着榻上之人道:“为何他会在这里?”
他给这间房间设置恒温结界,可不是为了给废物养伤的!
他一开口便恢复了男性本音,让身后的陆清风霎时惊讶不已。这个女子居然擅长变音术!
而且雪云居然叫这人主子,那楼邑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求主子开恩!乾灵的伤势实在太重祸及脏腑,若受寒气必定性命不保。他是因为雪云的连累才受罚的,雪云实在于心不忍。”
缨颜皱着眉头地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人,呵斥道:“即便是替身那也是本座的替身!他护主不利,你觉得不应该罚?”
要不是那个人能力不足,雪云又怎么会揽去大部分刺客的注意力,以至于一时失神受重伤!
想到当时眼前触目惊心的一片红,缨颜就掩不住心中的暴戾之气。
雪云恭敬应道:“属下们犯错自当受罚,绝不敢有怨言。可这次事件雪云才是犯错最重之人,理当接受重惩;而他只是受了牵累罪不至死,还请主子饶他一命!”
缨颜冷气继续外泄:“你是说本座冤枉他了?”
“雪云不敢!只是此事确实是雪云一时失察才让刺客有机可乘,与雪风和乾灵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