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属下也是如此想的。可如此一来,吴哥摄政王那里属下可能会顾及不到了,殿下可否相助一二呢?”
“可以。那这几天我就替你去保护他,你便和焰竹、明泉他们一起去揪任墨顺便转移耽罗曲的注意力吧。”
“多谢殿下成全!属下这便去做些安排,先行告退!”
“去吧,我下午就去替你!”
缨颜再次消失不见,而且从始至终也没有看皇甫清明一眼。不过,皇甫清明早已习惯他的作风,也就不甚介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气愤道:“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简单的理由,他们究竟把人命当成了什么!”
怀楚也恍然道:“这便是奸佞小人口中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了吧。看来不仅焰竹他们需要为此事负责,我们更应该自省才是啊。”
皇甫清明也点头:“是啊。不知道姐姐知道真相之后会如何呢?”
怀楚道:“还能如何?无论是过去的晔儿,还是现在的雅儿都是善良的姑娘啊。知道了真相之后恐怕会自责万分的吧。”
皇甫清明沉默表示赞成。
呼了一口气,怀楚便道:“那好吧,我先再往各个边境上去看一下目前的兵力安排,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让他们等待各自的主帅的抵达就行了。这几天我便陪楼邑骏水演戏去。”
“那便辛苦殿下了。”
怀楚朝他一笑,转眼便已消失在书房之中。
皇甫清明叹了一口气,也起身往吩咐安排马车进宫面圣了。
薛延罕特、耽罗曲和羌离赫契三人在吟兰阁肆意地狂笑,癫狂地发泄,为了终于赶走了碍眼的家伙,为了有人替他们给虹彩皇帝添了堵,更为了迄今为止还没人看透他们的意图。
酒喝了一壶又一壶,曲儿听了一出又一出,童儿灌醉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日落西山,常客将至,三人才跌跌撞撞地从后门出了吟兰阁。此前景云贴心地派了护院通知了各自所在的驿馆,此时则由各自的属下派车前来将主子送回。
摇摇晃晃之下,耽罗曲也被外事大臣瓦热卡巴亲自接了回去。回到葛逻禄驿馆之后,瓦热卡巴差两个侍卫将耽罗曲送回了卧房之内,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解救药汤给他灌了下去。
即便这样,耽罗曲醒来已经夜幕降临了。
闻言赶来的任墨看到他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不禁皱眉道:“殿下,您为何会醉成这样?”
太子殿下的酒量他是知道的,虽没有千杯不醉那么夸张,可也不是几壶酒就能使他烂醉如泥的。再说了,今日殿下明明只是为了应付薛延罕特而去的,为何会允许自己醉成这般模样?
耽罗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无奈道:“不知道。本王本来想套出薛延罕特和楼邑骏水的具体合作内容的,结果喝着喝着却变得稀里糊涂的,最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你在吴哥驿馆附近待了一整天吧,如何,有结果吗?”
任墨不禁有些泄气,他无奈地摇头道:“并没有任何迹象。”
耽罗曲安慰道:“没有关系,或许她只是在观察情况吧。她本事那么大,不应该没有接到消息。你不是也说了吗?那门主都来保护楼邑骏水了,可见他们背后必定有大动作。目前为止还没有对我们不利的消息,可一旦硬碰硬我们很可能会吃亏。所以我们得加快时间将那人给引出来才行。”
任墨点点头道:“属下明天会再去的。今日明显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我了,我得尽量少有些动作才行。”
耽罗曲便道:“嗯,明日如果还得不到消息,那你便暂时按兵不动吧。许柏慕和那几个纨绔还可以再利用一番,在他们身边也不会太引人注意。尽管你本事超群,可到这里太频繁难免露出破绽,所以还是暂避锋芒为好。”
任墨本来也有此打算,太子如此一说倒也省去了他解释的麻烦。
“属下明白,属下正有此意。”
“嗯,那就好。”
夜幕降临之时,陆清风到了慕容府和慕容瑶珠告别,向她说明自己未来可能会有好长时间没法来看她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没事可以和几个姐妹约在一起逛逛也好。虽然慕容瑶珠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却也难得地没有和他呛声,只是沉默地听着他的唠叨。
待陆清风唠叨了一大篇的时候,慕容瑶珠突然瞥见了他藏在袖中的左手上缠的纱布。她神情一变就捉住了他的手,这一动作引得他“嘶”地叫出了声。
慕容瑶珠蹙眉道:“你这手怎么回事,伤口很深?”
陆清风忙笑着扯回了手拢回袖中,云淡风轻地说道:“没什么,帮一个学生换琴弦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而已,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慕容瑶珠怀疑道:“真的吗?”
他刚才那下意识的惊呼可不是琴弦割出的伤口那样的反应。
陆清风笑道:“真的。庆典期间太学院也都停课了,我不用去授课所以没有关系。庆典结束之后宫中还会有一场宴会,誉王殿下差我去宫中和乐师一起编曲,所以这段时间我不能陪你了。最近帝都不大安全,千万不要单独出游才是。”
慕容瑶珠点点头,她也知道他最近确实很忙,对此也表示理解。
就在她依然担忧清风的伤的时候,慕容之突然从外面回来,于是她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叫道:“三哥,清风受伤了,能帮他看看吗?”
慕容之看见自家的小妹,顿时心情大好。
小妹的请求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