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纥太子薛延罕特和第一将军巴尔虎沁在楼邑摄政王走了之后面对面坐着。
巴尔虎沁皱着眉头道:“太子殿下,您觉得那楼邑骏水是真心想要和我们合作吗?末将总觉得他应得过于爽快了些。”
薛延罕特摆了摆手,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巴尔虎将军。你以为那个老狐狸当真是那么甘愿只做一个摄政王吗?当初他拼命也要助他弟弟登上皇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弟弟手里早就有了先皇遗诏,无论其他兄弟怎么争皇位都将是弟弟的,他想要帮助弟弟以观后效。结果不出他所料,他被封了个仅次于皇帝的摄政王。”
“这些年他早就对那个昏君弟弟不满了。他连传位遗诏都仿造好了,但是想要除掉皇帝又师出无名,所以才会想要借用我们的手。我们帮他除掉皇帝,他帮我们对付虹彩国,双赢啊!”
巴尔虎沁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可是……”
真相当真如此吗?
薛延罕特打断道:“而且我派去吴哥的人也已经回来了。楼邑骏水果然已经按照我们的约定,打着边匪猖獗的借口强调了二十万大军赶赴边境了。这便是他的诚意,也正好可以助我们成事!”
“……”
事实证明,巴尔虎沁虽被称为北纥第一将军,终究也不过是个骁勇的武将,根本不适合思考一些机关算尽的弯弯绕绕。
果然,他听到太子这一解释骤然放心了大半,然后哼了一口气不屑道:“原来如此。什么圣贤摄政王,不过是一个擅权的大骗子而已!”
薛延罕特笑道:“管他是不是骗子,能为我们所用便是了。他和葛逻禄与靺鞨那些人一样,不过是我北纥成就大业的一枚棋子而已。而显然,他这个棋子儿似乎起的作用可以稍微大一些。他还挺自负的,说是可以先帮助我们灭掉虹彩国然后再解决他自己的问题以示诚意,好像确定我们不敢反悔似的。呵呵!”
巴尔虎沁傲气地应和道:“哼,当真愚蠢至极,真不知道他这摄政王是怎么当到如今的!待我们破了虹彩国,老子第一个就踏平他吴哥国!一个弹丸小国的摄政王也敢嚣张!”
薛延罕特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等到我们的军队冲破国境线之后就看你的了,巴尔虎将军!”
巴尔虎沁立马坚定地右手握拳至于胸口朗声应道:“太子殿下放心!我巴尔虎沁绝不辜负王上和太子殿下的期望!这天下定会属于北纥!”
“嗯,本太子和父王都相信你!那现在,我们便再去会会靺鞨和葛逻禄那两国的蠢蛋吧,他们恐怕有点惶恐了呢,我们得去给他们送点定心丸。”
“遵命!”
约莫一刻钟后,北纥太子和第一将军都换了一身低调的虹彩服侍,将披风帽子戴上,匆匆地朝喧嚣闹市的方向走去。
而薛延罕特猜得极对,那两个国家的皇子重臣们的确有些慌了。
虹彩国和吴哥国一向交好,这个吴哥国摄政王突然来到虹彩,会不会将他们的计划打乱?
慌乱之下,一出宫门他们便用同盟国特有的联系方式约定在一个叫逸仙楼的茶楼集合,因为那里非常出名,连虹彩的王公贵族都喜欢在那里喝茶吃点心,他们在那里出现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耽罗曲喝着这里的招牌名茶之一的逸仙茶。感受到茶中的香甜之气,心中的语气都仿佛泄掉了几分。他舒服地舒了一口气。
瓦热卡巴也神情淡淡地跟着装模作样,好不惬意。
而靺鞨国太子羌离赫契则是在厢房中焦急地转悠着:“北纥太子怎么还不来?”
跟着他出使的礼部尚书鲜于金倒是没有起身蹦跶,但心中也是一片忐忑。
“羌离兄,你在这里再转悠也于事无补,不如先坐下来喝杯茶如何?这虹彩国别的不说,单说这香茶还真是一绝啊!我葛逻禄就种不出这样的茶来。”
耽罗曲看着羌离赫契越来越烦躁,不禁开口劝到。
他心中想,这靺鞨太子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这样的太子以后登上王位也怕只是个昏君吧?待这次拿下虹彩,定要叫他们好看!
虽然他心里也有些着急,但却自认沉稳泰然,再着急也从不表现在脸上。
羌离赫契见他还如此悠闲,有些气愤地说道:“你难道就不着急吗?那个吴哥摄政王本身就是个老狐狸,谁知道他这次来是打的什么主意!如果他跳出来和虹彩联手起来对付我们就完了!”
耽罗曲心下鄙视,脸上却笑道:“怕什么!他再老狐狸那吴哥国就那么大点地,手下能有多少军队?就算新罗不帮我们,有了我们三个国家的兵力还不够对付他们两个?再说了,他远离吴哥,又能怎么调动他们的军队?对于我们来说,他也只是多的一个人头而已。”
“可是……”
“耽罗皇子说得对!”
厢房门被推开,北纥太子薛延罕特笑意盈盈地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他的出现成功吸引了几人的目光,他继续道:“那楼邑骏水再怎么善于谋略,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虹彩南面的边境上也没有调兵的迹象,那我们还担心什么?万一他确实是来赔罪的呢?再怎么和虹彩交好,也不会为了他国的安危置自己本国的百姓于不顾吧!”
一见到他和巴尔虎沁二人,羌离赫契果然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舒了一口气:“薛延太子你终于来了!你刚才附和耽罗太子,莫不是已经将吴哥国的兵力部署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