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毓雅他们在和恒王党斗智斗勇的同时,被誉王吩咐禁锢在镇国公府的司徒浩已经在医庐密室中待了整整十二天。
尽管李老医术高明,可毕竟当初司徒浩伤势实在过重,经过了整整十二天他也只能勉强恢复到能够下床而已,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便立即会扯动伤口令他疼得直颤。
不过,对此他并不在意。
既然答应了李老为了早日回到主子而身边好好养伤,他便抛开杂念顺其自然了。因而他每天一旦空闲下来都是静静地盘腿修习着内功,并运转内力帮忙恢复身体,以期用最好的精神状态重新回到主子身边。
早膳时分,李老再次端着药膳准时来到了密室之中。司徒浩恭敬地起身行礼:“李神医。”
李老点了点头,然后将药膳放到案几之上:“过来用早膳吧。”
“好。”
司徒浩过来,端起药膳安静地吃了起来。
李老依然是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因为司徒浩的伤受不得一般食物的刺激,所以李老很贴心地为他准备了既能填饱肚子又有利于伤势恢复的药膳。那药膳虽然有药味,但意外地清爽可口,吃起来倒也不难受。不到一会儿,一碗药膳便已见底。
吃完药膳,司徒浩非常乖觉地褪下中衣,等待李老为他换药。
“如今身体感觉怎么样?”
司徒浩淡然道:“还好。三天之后应该至少不会影响行动了,服侍主子应该还是可以的。”
李老叹了一口气,好笑道:“自己都成这样了,首先想到的还是王爷呀,我也真是佩服你。”
“那是当然”提到主子,司徒浩似乎眼中都溢满了神采,他应道,“在御凌眼中,主子便是一切。您说得对,主子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也是有能够用到我的地方的。我的内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外伤也不影响我的行动,三天之后便能以最好的状态回去了。”
这些天仁平倒是过来看过他一次,也告诉他当时昏迷后是主子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他护住心脉保住功力的,这让他对主子更加虔诚了。
看他精神饱满的样子,李老真心感觉要不是身上缠着绷带,他是不是会兴奋地跳起来。
想了想,他问道:“对于犯一点错便被惩罚得如此之重,你心中可觉得委屈?”
“怎么会?”司徒浩觉得今天的神医有些唠叨,奇怪地转身道,“且不说我犯的错本来就不小。即便是小错,只要能让主子消气,我也能甘愿接受任何处置的。至于是大是小,交给主子评判就可以了。”
由于转得太急,难免又牵动了伤口,他“嘶”地一声又连忙回过身去。
虽然疼痛却仍然没有让他泄气,李老顿时来了兴致:“可刚来之时你那表情可不像是没有委屈的呢。”
“呃——好吧,是有一些。不过倒不是因为被罚得重委屈,是因为被禁锢在离主子这么远的地方而委屈啊。”司徒浩突然又有些伤感,“当时的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呢,难怪让主子那么头疼。”
“……”
对于他这个论调,李老只能哑然失笑。
是有多忠诚才能够让他完全只想着围着主子转啊!
二公子还真是得了一个宝贝!
不知想到了什么,李老又道:“如果三天后,你回去发现王爷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你会如何?”
司徒浩敏感地立即转身皱眉看向他,双手抓住他的衣袖,有些焦急道:“您这是何意?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主子怎么了?”
他这一动作幅度太大,好不容易开始结痂的伤口又有些渗血。可这次他却连呼痛都来不及,只是一脸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李老没有去挣开他的手,而是继续说道:“我只是做个假设而已。如果王爷虽然活着,但是完全不是你心中那个高大的形象,你又当如何?”
司徒浩拽着他的衣袖,想要从他的眼神中获取什么信息,可是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松开手,淡然道:“那又如何?主子就是主子,即便是变了个模样,只要他还是他便足够了。您不是也说过吗,你们是可以换个皮囊而活的,只要活着便有希望不是吗?”
“呵呵”李老终于真诚地笑出了声,“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
“……”
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一个成年人说长大了真的好吗?
李老却不去在意他的不自在,像是做了某个决定似的骤然伸出双手在空中划着繁复的动作。须臾间,司徒浩便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一股暖流在移动,那股暖流将整个密室映得绿亮绿亮的,那亮度甚至盖过了屋顶那颗球体发出的光芒。
暖流所及之处痛觉都迅速地减弱着,这种熟悉的感觉使得他知道,那伤口怕是已经完全愈合了。他估摸着,这股暖流的疗伤速度竟是比上次主子替自己恢复的速度还要快一些。
须臾间,司徒浩便感觉身上的痛觉全然消失不见。伸手一摸,背上果然光洁如初。
“不用那么惊讶。我的灵气是专门的治愈性灵气,治疗速度自然是比王爷快一些的。希望你能够记住自己今日说过的话。既然你已经想得明白,便回誉王府去罢!”
司徒浩立时惊喜地瞪大双眼:“您真的肯放我出去了?”
李老仿佛被他的情绪感染,说话间都带着一丝笑意:“真的,我相信现在的你能够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吧。”
司徒浩便站起来郑重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