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遮莫这两样东西便能亩产数十石?”
鲁智深看着已经冒出芽来的红薯和土豆,颇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罗恩把锦盒闭起来,郑重道:“便是这两样东西,若能成功培育,当使天下百姓再无饥饿之困。”
阮小七好奇道:“哥哥,就这两个东西,长得好似土疙瘩一般。真的能吃?”
罗恩笑道:“若非只这几个,还要做种,便与你烧一个来吃。比之寻常的黄米更加美味。更兼它们皆对土地要求不高。这土豆更是极其抗寒。”
“哥哥说的这般好,直叫我等有些期待了。”
广慧惊叹道:“若真如哥哥所说,此物之重要不可估量。难怪哥哥要在海外种植,若是被朝廷得去,那些贪官怕不是还能再败几十年国。”
邓知阔看了许久,开口道:“这两种粮食莫非果实是长在地下的?”
罗恩闻言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农学家果真是农学家,只是看便能看出大概来。
红薯是果实长在地下,土豆则是吃其茎状物,不算是果实。
罗恩对邓知阔道:“先生须知,这两样物价一可做主食,一可做辅食。若能种出来,当是活人无数的大功德。”
邓知阔问道:“寨主有此两样物件,何不献给朝廷?谋得个清白身子只如等闲,便是就此封官也是大有可能的。”
韩世忠闻言道:“你这书生,却是鸟乱。只当哥哥是傻子。若是献给朝廷,他们卸磨杀驴,却有谁来替哥哥求情?”
罗恩道:“先生莫不是还对这朝廷抱有希望?我只问你,那蔡京等人即便得了这等物件,便真的会替百姓考虑?”
“这...”
邓知阔也只蔡京等人的德性,是以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欸,寨主说的是,即便是有此物,那蔡京等人只怕会更加的宣传所谓的盛世,更加的剥削百姓。而不会为百姓考虑分毫。”
“寨主放心,小生定尽心竭力来培养这两样作物,若果真如寨主所说,邓知阔此生便在海外待上一辈子又何妨?”
罗恩道:“在海外待上一辈子实非我所愿,这等宝贝,须到天下百姓手中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蒋敬兄弟。”
罗恩招呼蒋敬。
“哥哥有何吩咐?”
蒋敬一直沉浸在对红薯和土豆产量的惊讶中,此时听闻罗恩叫自己,连忙问道。
“栽培红薯土豆一事刻不容缓,我将注意之处写在纸上。你与马麟陶宗旺两位弟兄护送邓先生回梁山去,我等去往建康寻安道全。”
蒋敬郑重道:“哥哥但请放心,小弟定将此事办妥。”
马麟闻言道:“哥哥,小弟祖贯便在建康,也知那神医安道全之名,只是未曾见过。若到建康时,小弟当做得向导。”
罗恩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时忘了马麟也是建康人。
“既是如此,马麟兄弟便与我们一同去也好。我写下书信,到梁山时,交于我山寨三位军师,他们自会安排。”
众人齐声道:“尽依哥哥安排。”
罗恩便写下书信,并红薯土豆的种植注意事项交于邓知阔。将锦盒一并交于他带回梁山去。
蒋敬陶宗旺二人便集合黄门山上的喽啰,愿意跟随一同上梁山的便五十人一队,乔装成行商。
不愿去的,自发些钱财下山。
罗恩、鲁智深、韩世忠、阮小七、广慧、马麟六人直往建康而去。
却说此时已到了十月间,不说罗恩等人在赶往建康的路上,只说林冲在那沧州。
林冲因有柴进关照,又有罗恩留下的许多钱财,更兼得知自己妻子一家皆在梁山上十分安全。
是以安生的在这牢城营度日,只盼早日能脱离此地,到梁山与妻子好好说说心里话,也叫自己心里的那股歉意能消退了些。
这一日,林冲闻得李小二夫妻告知说有两个东京来的人与差拨说起高俅来。
知是陆谦,心中火起。拿着解腕尖刀在街上寻了几日,却不见陆谦踪影。
却得那管营安排去看草料场,林冲随顺了。
到得草料场第一日,只因大雪压垮了房屋,林冲只得到山神庙来避风雪。
林冲堵上庙门,把出酒葫芦就着怀中牛肉吃起冷酒来。
心中郁郁,不由想道:“想我林冲一世英雄,怎地命运便如此多桀?”
越想越是气闷。
“娘子,我对不住你啊!只等我挣扎得着一条性命,再去梁山与你赔罪。只是我这八尺男儿,怎地便能轻易的落了草?少不得还要求到高俅头上,只望那高俅念在往日里林冲兢兢业业的份儿上,再给个差事。似此也不辜负林冲阿爷对我的厚望。”
边想边把冷酒往喉咙中灌去。
林冲正想时,只听得草料场忽起大火。
林冲正待开门救火,只听得外面有人说话。
林冲听得真亮,正是陆谦联合管营差拨来害自己性命。
林冲心中悲戚。
“天可怜见!若非倒了草厅,林冲之命休矣!我林冲已是这般下场,妻子也躲到梁山去了,不想那高俅半点儿也不念我往日苦劳,还是要置我于死地。今番却饶这几个狗贼不得!”
林冲轻轻挪开挡门的石头,挺起手里那杆枪。
猛地拉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哪里走!”
当下一枪杀了差拨,看陆谦时,早已吓得屁滚尿流。
直往另外一人身后躲去,口中不住叫道:“丘教头救我!”
林冲看那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