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却叫孙二娘面色猛地一冷,朝那桌子看去。
但见那俊俏年轻人冷冷的看着自己等人,直叫孙二娘自脚底冒出一股冷气来。又见其他三人亦是起身,皆是面色不善。
鲁智深怒道:“好个孙二娘,果真是滥杀无辜,洒家今日却饶你不得。”
只孙二娘也有一股子狠劲儿,见状道:“本待叫你等死于蒙中,却不想你等这般的求死,敢在老娘地盘上猖狂。”
后面顿时窜出二三十个持刀汉子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这是怎地了?莫要动手,莫要动手。”
正待动手时,外面走来一个挑担子的大汉,生的三拳骨叉脸儿,稍稍胡须。见得店里情况,连忙放下担子,跑进来道。
孙二娘道:“你却来的正好,与我杀了这几人。”
那汉忙道:“我往日怎地吩咐你的?怎地又忘了?”
又对鲁智深道:“大师莫怒,小弟张青,蒙江湖上兄弟赐了个菜园子的绰号。虽在此开这家黑店,却是有三不杀原则。‘一则出家僧道不杀,二则行院"ji nv"不杀,三则流配犯人不杀。’”
“这些人冲州撞府,殊为不易。实是我这浑家不懂事,冒犯了大师,还请大师谅解。”
鲁智深闻言神色一松,张青见鲁智深似被自己说动了,面上一喜。
正要接着说时,罗恩大笑一声。
“哈哈,好个三不杀!”
张青也是个有眼色的人,方才只是第一反应认为鲁智深是这四人中的老大,此时才看出罗恩才像是四人中的领导者。
忙朝鲁智深问道:“大师,这位是?”
鲁智深道:“此乃洒家的师兄。”
张青闻言连忙凑上前去抱拳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愿求这位好汉大名。”
罗恩却收了笑容,一边走近张青,一边道:“你有三不杀,我却有三必杀。‘第一,欺压良善者必杀;第二,滥杀无辜者必杀;第三,巧言令色者必杀。’你觉得以自己所做之事,是否我的必杀名单中?”
张青边退边笑道:“好汉却是说笑了,小人哪里知道?”
罗恩面色一变,冷然道:“你这对狗男女,张青,只因一些口角便杀尽寺中僧人。孙二娘,你那父亲孙元便行滥杀无辜之事。你二人在此一味草菅人命,还弄出什么三不杀来。难道过路人都活该被你二人取了性命?还把人身体拿来作践。”
“我...我...你...你...”张青想找话来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你二人莫非以为被你们放过的人都该感激涕零?是不是还要我与你一笑泯恩仇?”
“只你这种货色,我却是见一个杀一个!”
孙二娘对张青这种做派早就有些不满,此时又见丈夫被罗恩逼问的说不出话来。
怒道:“当家的,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他们不识抬举,便杀了又如何?且他四人包裹中金珠不下五六百两。”
张青闻言心中一动,朝罗恩道:“好汉当真不给小弟这个面子?”
阮小七道:“你这厮,你这颗狗头在我家哥哥眼中连根鸟毛都比不上,何谈面子!?”
鲁智深怒道:“若非师兄点破,洒家险些被你这撮鸟蒙骗了!且吃洒家一杖!”
“既如此,遮莫是你等自己找死,到阎罗面前须怪不得我了!”张青接过一把朴刀便朝鲁智深砍过来。
“动手!”罗恩一声令下,率先持剑杀进人群之中。
韩世忠提起一把椅子,将朝自己而来的两人砸开。
阮小七夺过一把刀来,这酒店中便展开一场战斗来。
鲁智深和张青斗不过五七合,便一杖将他那刀打飞,一脚踹在小腹上,张青顿时到底不起。
那边孙二娘也被韩世忠一拳打翻在地。
待这夫妻二人再抬头时,但见自家二三十人已是没了一个活口。
鲁智深押住张青,韩世忠擒住孙二娘。
罗恩走向二人,张青见状忙磕头不跌。
“好汉且饶我一命,小弟当牛做马以报。”
孙二娘直拿一双眼睛盯着罗恩,厉声道:“今日老娘栽在你等手上,便是化作厉鬼也叫你不得安生!”
罗恩道:“不愧是山夜叉的女儿,倒是有股子狠劲儿,不然也开不得这黑店了。你活时尚且死在我手上,莫说死了。只这便是你二人的遗言?”
罗恩又朝张青怒斥道:“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少不得这般求你,你却给他们活路没有?”
韩世忠道:“你这婆娘做下这许多罪孽,先过了十八层地狱再说罢。”话毕,手上运力,将孙二娘脖颈拧断。
张青见状失神,进而疯癫道:“你...不讲规矩!不讲规矩!”
鲁智深喝道:“绿林中有你这种败类,直叫我等脸上蒙羞,你两个狗男女还有脸和我梁山谈规矩!”
“梁山...梁山...”张青眼中失去神采,被鲁智深一拳击中后心,口吐鲜血而亡。
罗恩见杀了这二人,便道:“这对贼男女后面当有一座人肉作坊,方才那头陀想必就是被他们带到了里面,快些去寻。”
三人闻言忙去寻找。
“哥哥,这里有个暗门,甚是蹊跷。”
闻听阮小七言语,罗恩等人忙凑上去。
待打开那门时,一股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但见一条台阶直通下面。
四人便走将下去,不进来还好,一进来万事皆休。
但见这下面是一处暗室,四周皆有一盏油灯照明。
那墙上满满当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