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武松洒泪拜别了罗恩与众头领。下得山来,带上鸣鸿双刀,骑上罗恩送与他的那匹北地宝马便往阳谷县而去。
行不过几十里路时,正到一处树林边上。
武松正腹中饥饿,便将那马儿拴在路边,自取出带着的酒肉吃喝。
正吃时,武松闻听树林中有些动静。武松暗道:“莫不是有人在此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武松心下好奇,便悄悄地往树林中摸去。
待往里走了数十丈,果见两个人在那里说些什么,只是距离有些远,听不真切。
武松便悄无声息的又摸近了些,这才猛然发现,其中一人手中竟然有个被绑缚的女子,那女子倒是生的花容月貌,又有一番英气,只是此时连嘴都被堵上了,直拿一双杏眼恶狠狠的看着抓着她的年轻男子。
武松这些时日受梁山众人影响,最是看不得这等行径,不由得怒从心起,暗道:“这两个货色,莫不是绑架了良家妇女?武松虽比不得梁山上的哥哥们,却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行此腌臜之事。”
只武松却也不是个冲动的人,他见那二人皆手拿兵器,且身后都有骏马,若是贸然冲上去,武松虽不惧,伤了那女子却是不好。
这时,只听那年轻男子说道:“头领考虑的如何了?若是和我等一起拿下那贼首罗恩,到时进京请赏,却不胜过你做山大王千万倍?”
武松闻听此言,心中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要对罗恩哥哥不利,既是如此,我却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了。”
想罢,又聚精会神的去听他们言语。
年轻男子对面那手持三尖两刃刀的大汉,一双色眼不住的往那女子看去,垂涎万分。
口中道:“三公子当真要把你这未婚妻子送与滕某?这般一个美人你也舍得?”
那三公子道:“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她那父亲与哥哥惧怕梁山泊势大,不肯与我等一同捉那罗恩,便是有这未婚妻子也是无用,滕头领若是喜欢,便送与你也无妨。到时只说三娘子被梁山贼寇掳去,也叫那扈家庄出些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武松闻言怒气冲天,此人非但要对梁山不利,便连自己的未婚妻子也能随意送人,果然是一个卑鄙无耻之人。
那女子闻听这三公子如此说,一双杏眼好似要喷出火来,一时气急攻心,昏厥过去。
那滕头领道:“好个无毒不丈夫,滕某也不稀罕什么朝廷赏赐,只是贵庄已经把那红桃山柳元潘忠二人找来,便是攻下梁山来,我等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三公子对女子直入看不见一般,对那滕头领道:“头领便是不要朝廷赏赐时,那梁山上钱粮马匹衣甲无数,届时贵寨与那红桃山二位好汉直把这些财物分了便是。”
那滕头领暗道:“那梁山上战兵过万,便是只取马匹,也是一笔不少的财物。虽是拿下梁山有些困难,却未尝不可一搏。更何况还有这般女子做添头。”
一边想一边往那女子看去,更是垂涎三尺。
武松闻听此处,压不住心中怒火。
便摸到这二人近处,将出那两把赤红色鸣鸿刀来,暗道:“这刀却好,只是到我手里未曾发市,今日便叫你满饮这两个卑鄙小人之血。”
武松恐那三公子伤了那无辜女子,便猛地跳起,以迅雷之势一刀朝那三公子砍去。
那人只觉得一阵刀光刺眼,背上汗毛直立,下意识的把那女子往边上一丢,抬起枪来当武松那刀。
只是如何挡得住?武松一刀将那枪杆与那三公子的半条左臂斩断。
那滕头领见状吃了一惊,但也是极快的反应过来,提起三尖两刃刀便往武松攻去。
武松正待结果了那三公子,怎奈背后这人攻过来,便只得回身与他相斗。
那三公子负痛不已,也顾不得地上那女子,趁滕头领挡住武松,翻身上马。口中道:“滕头领挡住这厮,小子这便去叫人来。”
说罢,斩断缰绳,纵马而去。
滕头领见状暗骂不已,没想到这厮竟就这般跑了。
想这滕头领对自身的武艺相当自信,本待将武松结果了再去找那祝家庄的麻烦。怎料对面这人更是了得,非但刀法非凡,脚下步法更是高深。
更兼其手上这两把刀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不过十余合,便将自己这把上等好铁打造的三尖两刃刀砍出数个豁口来。
滕头领见武松不可力敌,便也想上马逃跑。武松哪里肯放他离开,把这鸣鸿双刀直使的神出鬼没。将此人紧紧缠住。
滕头领暗暗叫苦,他从未入今天这般憋屈过,若只论武艺,怎会只区区二十余合便落入下风,实是武松手里那两把刀太过锋利,自己这三尖刀每次与他相撞便要多个豁口出来。
武松给他的实在压力太大,他只得一边招架,一边思索脱身之法。
又过了五六回合,滕头领实在感到招架不住,口中忙道:“好汉且住,听我一言。”
武松怕他上马逃脱,仍将他缠住,只是放缓了攻势,问道:“你是何人?方才走的又是何人?”
那滕头领见武松不给他丝毫脱身的机会,只得道:“小弟是荆湖滕戣,方才那人是祝家三虎之一的祝彪。”
武松又道:“我在这里听你们多时了,你们却在密谋什么?尽皆说来,但有一点不实,我便取你性命。”
滕戣无奈,为了活命,只得道:“那祝家庄意欲捉拿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