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弟,四弟!你们......”倪云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自家人知自家事,倪云心里清楚自己这几个兄弟的水性有多好。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同伴,竟然在水里都被对方一个人摆平了。
“你以为这样便能逼我们四兄弟就范?实在是太过想当然了。我等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要想让我等投那方腊,信奉什么摩尼教,无异于痴人说梦!”倪云心知就凭对方那一人展现出来的水中本领,自己便是跳进太湖中也逃不了。
更何况自己的几位兄弟还在他们手里,是以也不打算逃了,只是抬头挺胸说道。
石宝闻言一愣,继而噗嗤笑出声来。
“谁告诉你我们是那方腊的人?”
倪云道:“莫要装模作样,不是方腊派你们前来,还能是谁?”
罗恩几人听的清楚,尽皆失笑,石宝道:“你们动手前,也不打探的清楚,那方腊前些时日才拜我家哥哥为兄,还想使唤我们?”
罗恩道:“石宝兄弟,请这位兄弟过来一叙吧。”
张顺此时已经将被他溺的昏迷的费保、卜青、狄成三人分别救醒。
这三人面上无光,听得石宝言语,费保不由寻思莫非真是自己搞错了?
“简直是笑话,江南一带,何人敢为方腊的兄长?便是吹牛,也需打下草稿再来。”原来罗恩与方腊的赌斗,只因方腊封锁了消息,纵然罗恩叫庞万春传播出来,但此时苏(和谐)州这边还没流传过来,所以倪云并不相信。
石宝失笑道:“是不是唬人,听我哥哥解释了便知。怎么,你连到那亭子里的胆气也没有?”
倪云明知他是激将法,还是冷哼道:“便是坐一坐你也不能吃了我,怕你怎地?且看你如何搪塞。”
说着便走到凉亭里,看看自己的三个兄弟搜没有大碍,这和才分别扶住他们坐下。
“那水里的人都是寻常渔民,都是听我等号召前来,万望这位好汉救他们一救。”费保朝张顺抱拳道。
他们兄弟三个在水下见识了张顺的水性,纵然是敌对关系,也不由得佩服万分。
张顺笑道:“不妨事,这些人都是在水面上谋生的,我下手有分寸,管保不叫一人有性命之忧。”
罗恩道:“兄弟看看也好,不要叫有人在水里抽筋了。”
张顺闻言一笑,也不多说,复而跳进水中。
费保久在江湖闯荡,见此情形,已知这几人打算说服自己兄弟四个。
又看罗恩是个说话管用的,便抱拳道:“我兄弟四个技不如人,只是请问这位兄长尊姓大名,也叫我们输个明白。”
罗恩道:“小可罗恩,久慕太湖四杰的威名,特此前来拜访。不想方才我这两位兄弟冒犯了几位,实在是对不住。”
四人闻言大惊,费保道:“你等当真不是方腊派来的?”
花荣道:“你们几个恁的糊涂?竟将我们作了方腊的人。这位是梁山罗恩哥哥,其余几位兄长也都是梁山好汉,与那方腊有甚关系?”
几人面色臊红,也知罗恩没必要欺骗他们。
费保道:“不想是仁义无双的罗首领当面,实在失礼。”
只是费保还记得,前番有两个人自称是梁山头领,前来招揽自己兄弟四个,只是被自己拒绝了。如今罗恩当面在此,不由得叫他心中惴惴不安。
莫非是自己上次的拒绝,叫此人对自己等人心生怨恨,是以要来强拉?
“我兄弟四人无德无能,何劳罗首领大驾到此?只会些许水性,便加起来也不如方才那位好汉的手段。”
罗恩听出他隐隐的拒绝之意,便道:“赤须龙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你的本事,我自然清楚。前番我山寨火眼狻猊邓飞与锦豹子杨林二位兄弟慕名前来,却被几位拒绝了。想来是他们两个不曾说的明白,几位不肯入伙也是情理之中。”
“几位放心,我等不是那强人所难之人。只是今日还望给罗恩一个面子,先不要忙着拒绝,听我说完也不迟。”
费保听罢心中一松,罗恩既然说出这等话来,再结合江湖上的传言,便可知自己兄弟四个还能有别的选择。
“罗首领请说,费保洗耳恭听。”
“在此之前,小可倒是想问一问,几位先前因何不愿上梁山?”
费保闻言眼神飘忽,似是不知如何回答。
罗恩道:“无妨,只直言便是,我等觉悟怪罪之意。”
费保踌躇片刻,这才道:“既然今日到了这等地步,费保也不怕得罪诸位了。世事有成必有败,世人有兴必有衰。我也自江湖上得知,罗首领与那蔡京等人有灭族之仇。所以与他们也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梁山若只是这般支撑,不寻出路,迟早要败亡。”
费保说罢这话看着罗恩的面色,只是预料中罗恩愤怒的神色并未出现,反而是笑着说道:“不愧是赤须龙,果然有见识。只我今日既然敢来,自是有了万全之策,你可知我梁山人马现在何处?”
费保是绿林中少有能看透天下大势之人,在原本轨迹中,先是看出了方腊举事不会成功,所以没投他。
后来又看透朝廷险恶,拒绝了李俊要推荐自己做官的好意,反而规劝他趁着气数未尽之时出海,这才有了混江龙日后暹罗国称王的结局。所以他此时说出这话,罗恩并不意外。
费保闻听罗恩询问,心中也自好奇,毕竟梁山人马消失了数月不见踪迹,今日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