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上,李逵和刘唐这两个莽汉倒是十分说的来,其余人也都为着生辰纲之事各怀鬼胎,面上倒是十分融洽。
吴用举起酒杯,开口道:“小生敬天王一杯,权当赔罪。”
“加亮先生这是什么话?你既无事,便叫晁盖放心了,无需陪什么罪。”
李逵嚷道:“天王哥哥说的对,只是吴用哥哥忒不地道,你去江州倒是和天王哥哥说一声,哪有偷摸走了的道理?”
吴用瞪了李逵一眼,李逵见状也不讨没趣,自和刘唐吹牛打屁去了。
“天王,小生江州一行,却发现了一条好财路,以此特意叫上这些兄弟一同来寻天王,正是想着我等一同发财。”
刘唐听得真切,连忙问道:“先生说的可是那蔡京女婿要送到东京的价值十万贯的财宝?”
吴用疑道:“刘唐兄弟也知晓此事?”
晁盖闻言哈哈大笑道:“先生有所不知,刘唐兄弟也是昨日方到,为的便是这生辰纲前来劝我一同取这一笔不义之财。只是那梁中书派出大名府都监天王李成带着百余精兵亲自押送,实难得手。”
吴用本以为要好好劝说一番,晁盖才能动手。岂料晁盖说出这等言语来,正说明他也对这生辰纲有觊觎之心。不由喜道:“如此甚好,小生有一条计策,可保兵不血刃取这生辰纲。”
晁盖闻言大喜:“我方才还说若有加亮先生在,看看果不其然,倒可以一试,不知兄弟有何妙策?”
吴用道:“诸位且听小生讲,我等到时只需等在其必经之路上,然后...如此一来,大事必成。”
众人听罢,不由大赞吴用计策之妙。
晁盖忽道:“我昨日却做了个梦,梦着北斗七星坠落于屋脊上,斗柄上另有一颗小星,化作白光去了。如今我等七人在此,却不正应了那梦?如此星落本家,正是大吉之兆,我等此次行事定能成功。”
众人闻言都是欣喜,尤其以李逵最盛,这黑厮一拍手,跳将起来道:“俺说怎么吴学究一劝,俺铁牛便耐不住的想来,俺初时还道怪哩,不想却正应了天王哥哥的梦境。咱们七人在此处有一场聚义,却是叫俺铁牛欢喜。”
吴用斥道:“铁牛,休得无礼,你这般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李逵不敢再放肆,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晁盖劝道:“无妨,我看铁牛最是纯真,先生却莫要苛责他。”
李逵闻言对晁盖更是好感大增,心中暗道:“这郓城县端的好汉多,吴用哥哥甚讲义气,这晁天王也是义气深重,只是不知那宋jiāng gē哥为人如何。想他名声最甚,定是比这两位哥哥更加出色的奇男子。”
李逵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想着便问道:“天王哥哥,俺铁牛在江州时多闻宋公明哥哥的好名声,他怎地不在这里?”
晁盖和闻言面色一变,晁盖此时对宋江已是有些忌惮,听得李逵相问,便道:“铁牛兄弟,那宋公明也和我相交,只是他为官身。我等此次图谋生辰纲,若是被他知晓了,难免生些变数,待我等得手了,再去寻他不迟。”
吴用也是心中一突,晁盖对于宋江态度的转变,自从自己和宋江见过面之后便凸显出来了。而吴用心中也有小算盘,所以便附和晁盖道:“天王所言极是,宋公明毕竟是官身,万不可叫他知晓了此事。铁牛,事成之前,你万不可去寻他。”
李立等人虽不清楚其中恩怨,却也都明白晁盖和吴用所言有理,便都开口劝说李逵。
李逵见众人都说不叫自己去寻宋江,便道:“俺铁牛知晓了,待事成之后,拿着钱再去寻他,也叫俺在他面前有脸面。”
晁盖见李逵心心念念着见宋江,唯恐他被宋江拐跑了。且宋江这段时日来的甚勤,若叫这些人住在庄里,难免撞上。便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把众人都支开。
也不多时,晁盖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此次图谋生辰纲,非同小可,我等既知其路程,当先到那里去准备着。”
吴用道:“此话正着,却需去那里准备。”
晁盖继续道:“我那梦中除却北斗七星却还有一颗小星,我已想到那人是谁了。离我这庄上十余里处,有座黄泥岗,那里村坊里有个闲汉,人称白日鼠白胜。往日里也曾来投我,我想那小星便是应在此人身上。诸位兄弟且先动身,待我寻了此人再赶上你等。”
吴用道:“如此甚好,只是没来由多一个人,却要多分出一份财宝去。”
其余人闻言虽是不说话,除了李逵之外,却也都紧盯着晁盖看,显然也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晁盖笑道:“此人不过一泼皮闲汉,随便出个几百贯便打发了,到时从我那一份里分与他便是了。且寻到此人圆我那梦境,也是图个吉利。”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王道人道:“天王此言差矣,既是我等一同行事,况且多了人便多一份力,怎能叫天王独自出这份前,我等一人兑上几十贯,也只如九牛一毛。”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晁盖大喜,当下与众人收拾了行囊,叫吴用等人先行出发。其自己则嘱咐了庄上的人,只说是外出行商,然后往黄泥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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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此时梁山上,罗恩也回到了山上,正大摆宴席。一来庆贺萧嘉穗打破了曾头市,二来也与孙安、公孙胜、乔道清等人接风。
“不想小弟走后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我等回来时听闻哥哥到那威胜去了,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