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胡统制好意,还是不过这举荐还是算了吧。我却不耐烦到东京去看高俅童贯那厮们的脸色,权且在这里做个副牌军便十分好了。”索超慌忙摆手道。
复而紧盯着罗恩又说道:“胡统制既是东京来的,又奉命前去征缴田虎,手上必然有真本事,末将斗胆,请胡统制赐教两招如何?”
原来索超在大名府中久无对手,十分手痒。大名府中倒是有两员都监,分别为大刀闻达和天王李成,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名声。
不过这两人都是索超的上官,索超又刚调任这里不久,是以有些顾忌。今番好容易遇上了来自东京的大将,索超见这人半点也不倨傲,便兴起切磋的念头来。
索超边上一员将领正是他那徒弟周瑾,见得自家师傅一上来便要和东京来的上官切磋,只怕他得罪了人,便连忙悄悄拉扯他。
索超哪里管顾的了,只是看着罗恩,满脸希冀的神色。
罗恩闻言哭笑不得,暗叹这索超还真是没什么心眼。若非自己是假冒高俅手下大将胡春的名字,而是真正自东京来的将领。只怕就这一回,索超便得罪人了,当着不负急先锋的名hào,遇事这般急躁。
“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却是上不得台面,不过我有个结义的兄弟,倒是和索将军同样,都使得一把开山大斧。”罗恩淡淡一笑道。
索超初闻有些失落,待听得罗恩军中有同使开山斧的将领时,不由得眼中冒出精光来。
“既是这般,倒要请这位将军赐教一番。”
“这有何难?我已使人到后面唤那兄弟前来了。还请索将军换乘了这匹北地的好马。”边上有人牵来一匹北地宝马。
索超见得十分欢喜,翻身下马,把这匹宝马细细打量了一番。
“果真好马,虽是比不得统制那匹,却比我原本的劣mǎ qiáng上许多倍。”索超边说边在那马身上抚摸不已。
其实他本身所骑的马也算是一般战马的平均水准,只是比起这罗恩挑选的北地宝马便差了不少。
罗恩暗笑,索超倒是不掩真性情,不过若要找到一匹能比肩墨烈这匹hào称万里烟云罩的宝马,只怕翻遍整个大宋也做不到。
同时也不由得暗叹,索超便是无数大宋底层将领的写照。须知这战马对于将领来说便相当于另一双腿,似索超这般不得重用的底层猛将连一匹好马都寻不到。
更遑论地方上能有多少骑兵了,也难怪对上辽国和金国要吃大亏。
索超又骑上这马走了几圈,口中啧啧赞叹。
不多时,糜胜自后方而来。
那去寻他的罗恩亲兵是个机灵人,已是将此间事情都说的清楚。是以糜胜一来便开口说道:“将军唤小将来所为何事?”
罗恩笑道:“这位是大名府的急先锋索超将军,想与兄弟你切磋一番斧法。”又对索超道:“索将军,这个便是我那使斧的兄弟,名唤糜胜。”
糜胜闻言一指索超道:“便是那个遛马的将领?”
索超闻说使斧的将领来了,面露难掩笑容的骑着新得的坐骑上前来。
“正是小将,这位糜将军也使斧,咱们二人正好切磋一番。”
糜胜嘿嘿一笑道:“使斧的将领倒是少见,今日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索超叫自己身后的百余官兵撤出空间来,来到糜胜面前,把那把金蘸斧一架,道:“还请这位将军赐教了。”
糜胜也不多言,抡起开山斧便与索超战到一处。
果真不出罗恩所料,二人战到前五六十合不分胜负,不过百余合后索超便隐隐有落败之势,糜胜还是比之他更胜一筹。
“够了够了,不打了不打了。”
索超眼见不是糜胜的对手,连忙叫停,糜胜夜不紧逼,闻言停下手来。
“这位将军的斧子使得也算好了。”糜胜见索超的斧法不赖,开口赞道,这汉性直,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
索超微微有些气喘,看糜胜犹自轻松,不由叹道:“是我技不如人,东京来的都这般了得,末将不是这位糜将军的对手,这把大斧在他手中竟有如此威力。你们速速过去吧,剿灭田虎要紧。”
罗恩抱拳道:“索将军后会有期,我等先告辞了。”
索超也一拱手道:“胡统制却与那些肚中多坏水的人不同,甚对末将的性子。今番有军务在身,将军下次再来时,一定要和末将好好喝上几杯。”
罗恩哈哈大笑:“那是必然!”
说罢向前一摆手,军队继续行进。
索超等人退到官道的一旁,看着一个个精壮的军士自面前走过。索超不由叹道:“东京来的果真不一般,不但武艺超群,便连士卒都这般有精神。我的个乖乖,这骑兵都有上万人了吧?”
旁边周瑾也道:“谁说不是哩,方才那糜胜和师父你相斗竟能占上风,直看的小弟都呆了。再说我等若能有这般多的骑兵,莫说田虎,便是梁山也剿灭了。”
索超一瞪眼道:“田虎作恶多端,确实该剿灭了他。梁山却是不同,我自济州过时,还多曾听闻百姓说他的好处。我生平最佩服的便是这般的汉子,若有机会,真想认识认识那仁义无双赛兰陵。”
周瑾闻言没说话,也就是这里都是索超的亲信,若换作别的地方,索超这般说,都算是大逆不道了。
不说索超带着些许的遗憾会大名府州城去了,只说罗恩带领大军一路向前。
罗恩此番亲自领兵在前,叫鲁智深替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