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五被百姓们一拥而上,不过片刻,便打的了无生机,只这般百姓却还不解气,只是一个接一个的上来踢打。
阮小七见状道:“哥哥,似这般的村霸,当真是该死,你看这百姓,都把他打死了还不解气。”
罗恩闻言道:“寻常百姓哪里能和这等有钱有势的恶霸做对头,受了委屈,打落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只这小小村落,便有一个这般的人,天下之大,恶霸只怕数也数不过来。”
阮小七道:“欺负普通百姓算什么好汉,便如哥哥这般做,才端的叫做痛快,只这般恶霸,我小七见一个便杀一个。”
罗恩道:“只杀这些人,却是只能图一时痛快,天下贪官污吏何其多也,若是不除,没了这李五,早晚也是会冒出一个张五赵五。”
小七怒道:“似这般乌烟瘴气,叫百姓如何安生。”
罗恩叹道:“若非如此,我又怎能聚得这许多兄弟在山上,若天下太平,又有哪个愿意落草。”
“小七此生能跟着哥哥与百姓们出气便知足了,哥哥勿忧,小七迟早随哥哥破了那江州城,杀了蔡九那厮与哥哥出气。”
罗恩道:“便有小七兄弟这番话,我也算没到这世上白白的走一回。”
阮小七道:“我山上如此多的弟兄,迟早杀尽了天下贪官污吏,也叫那糊涂官家见识一番。”
罗恩却没搭话,只是道:“看看时间,苏定兄弟也快到了,兄弟你带人将这庄中钱粮搜寻一番。”
阮小七领命而去。
罗恩看着几被踏做肉泥的李五陷入沉思。
如今大宋天下虽是富足,只是这钱粮多被似李五这般有钱有势的人把持,寻常百姓却只是挣扎求生。更有外敌环伺,那女直人已经自草原崛起,不过十余年便要南下,道君皇帝却还沉浸于蔡京等人所描述的盛世中。
待到金兵南下之时,苦的除了这些普通百姓却还能有谁?
正在罗恩深思之时,阮小七已然折返回来。
只见他既愤怒又欣喜的道:“哥哥,这番我们却是大发利市了。”
罗恩回过神道:“这李五有多少家财?”
阮小七愤愤道:“那粮仓之中,粮食怕不下五六万石,库房之中,金珠银两十万贯之上,这厮攒了这许多钱财,可见这里的百姓都受他刮骨熬油一般的待遇。”
罗恩道:“只将那些金珠银两打包装好,粮食却待苏定兄弟来到再做打算。”
正说时,只见不远处大波步军赶到。
阮小七手搭凉棚望去,对罗恩喜道:“哥哥,那却不正是苏定哥哥带人来了。”
只见那队人马中快马当先跑出一骑马来,正是苏定。
苏定来到罗恩面前,下马拜道:“哥哥,可是已打下了这庄子?”
罗恩道:“苏定兄弟来的正是时候,这庄子已破,缴获银两十数万贯,粮食数万石,正待你来运回山上。”
“苏定哥哥有所不知......”这时阮小七挤过来,绘声绘色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苏定闻言也怒:“这厮端的可恶,若非他已经被百姓打死,我非活剐了他不成。”
罗恩又道:“小七,苏定两位兄弟,我见这方百姓各个衣衫褴褛,怕是多有食不果腹者,咱们今番缴获钱粮,银子便全数运回山寨充入公用,只这粮食我却有个安排,要与两位兄弟商量一番。”
阮小七道:“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哥哥乃山寨之主,说一不二,若有何命令,只顾吩咐我等便是。”
苏定也连连附和。
罗恩摇头道:“话却不是这般说,我虽是山寨之主,这山寨却不是我一个人的,若无山上众多兄弟支持,山寨如何能得现在这般壮大?”
苏定闻言不禁为罗恩的胸襟暗暗点头,庆幸自己和兄长没投错人。
阮小七闻言道:“哥哥只顾这般说是哥哥胸襟宽广,我小七却只听哥哥的话。”
苏定也道:“这山上哪个人不是唯马首是瞻?”
罗恩闻言笑道:“兄弟,我欲把这粮食分给村中百姓每户十石(宋时一石一百宋斤合现在一百二十斤)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阮小七闻言把手一拍,道:“照啊!哥哥若如此端的仁义,这些百姓被戕害的苦,我梁山每户与他们千斤粮食,却不是叫他们都念我梁山的好?”
苏定闻言不禁佩服罗恩的手笔,想这杏花庄居民何止千户?每户十石便是一两万石粮食,山上每天人吃马嚼,耗费粮食数万斤,若是心胸狭窄之人,如何做得出这般决定?苏定自问是没有这般魄力的。
“哥哥此举端的无人能及,不愧是仁义无双,我想那郓城县的及时雨怕也是及不上哥哥的。”
阮小七闻言道:“那什么宋公明怎及得上我哥哥?方才那李五还说认识宋公明,想他这般一个恶户,宋公明也结交与他,怕只是徒有虚名。”
苏定闻言吃惊:“这厮真的认识宋公明?”
阮小七道:“他亲口说的,还能有假?我小七从不诓人。”
苏定闻言直叹道:“盛名之下多有虚妄,不想这山东及时雨竟也结交这般货色。”
罗恩听他俩这番对话,不由想起宋江这个人来。
这宋江偌大的名声,与人结交却是不分好坏。像是那王英一般吃人心肝的货色。再有李五这样原著里没出现的人物。
其实不难看出,宋江讲义气不假,只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便是要广播自己的好名声。
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