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闻言先是一惊,进而欣喜不已,寻思道:“不想呼延灼竟被梁山杀败了,那罗恩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正如这吴用所言,若是我出其不意打破了梁山,朝廷必然升我的官职,到那时候,看那程万里老贼还如何搪塞我?”
董平故作姿态道:“欸,不瞒二位说,董平身为朝廷命官,也时时想着报效官家。这梁山就在东平府近处,端的叫我如鲠在喉,多曾在知府相公面前请命要去平了这处草寇,怎奈知府不允,以此作罢。非是我搬弄是非,实乃这知府惧怕梁山势力,便是两位计策高明,知府处也断不会发兵。”
吴用叹道:“多闻都监与知府不和,不想却是为了此事。”
宋江劝道:“都监差矣,那知府乃是一方父母官,又是文官,都监乃是武官,当与他通力合作才是,不可置一时之气。”
董平道:“哥哥是不知内情,不是我不愿与他合作。那知府有个女儿,小弟倾心于她,多次到知府面前提亲,却都被他搪塞过去。”
宋江闻言惊道:“竟有这般事,如此看来,实乃这知府不明事理,都监年少有为,如何配不上他那女儿?”
想这宋江一贯秉持女人乃是男人附庸的想法,是以说出这番话来。
董平只觉得宋江这句话说到了自己心缝儿里,开口道:“谁说不是,小弟一直为此苦恼,那知府也为此看我不顺眼,此次这事情又事关梁山。想来便是小弟到那知府面前说情,也是不起甚作用。”
吴用叹道:“这却怎生是好,若错过这般好的机会,只怕再要破那梁山,只如登天一般困难。”说着以手遮面,却从手指缝隙里偷看董平的反应。
宋江道:“我想那知府断不至如此不明情理,还请都监带我二人到他府上劝说一番。”
董平忙道:“哥哥不了解那人,万万不可如此行事,若是叫他知晓了,恐怕只会万般阻拦,那时便半分希望也无了。”
说着,把牙一咬道:“不若这般,我便趁今夜去调起兵马,这城中兵马都受我调遣,趁他未曾发觉之时出了城去,那时他也奈何我不得。”
吴用闻听此言,心中一喜,把手拿开道:“将军若如此时,只怕那知府怪罪。”
董平道:“只待我破了梁山回来,谅他也怪罪不得我。”
宋江道:“现今也只有此计可行,都监立下大功,知府只怕欣喜还来不及。到那时,便由宋江做媒,到那知府家中去与都监提亲,想那知府也不会拒绝,定叫都监抱得美人归。”
董平闻言大喜,朝宋江拜道:“若得哥哥作保小弟感激不尽,定不敢忘记两位的恩情。”
宋江道:“只一个女子,值得甚么?若那知府不肯时,宋江定与兄弟你物色个好的。”
吴用见此情形,心中暗喜,若是董平破了梁山,定然念及宋江的情义,自己和宋江二人必是少不了一份功劳。便开口道:“为今之计,也只得如此行事了。”
董平道:“请二位哥哥用罢了饭到城外等候,待小弟调遣了兵马,与两位在城外回合。”
宋江二人起身道:“多谢兄弟好意,我俩便先到离城四十里的安山镇等待兄弟前来,至于这饭食,我等到那里再吃不迟。”
说罢,辞了董平,急匆匆的往城外去了。
且说董平送走了两人,只觉得心气通畅,匆匆带了将印,来到军营之中。
只对一众兵丁道知府有命,连夜出兵,与呼延灼两面夹攻梁山。
这里四个指挥共两千来兵马都是由董平管理,哪里怀疑他的言语?便都集结起来听候董平调遣。
董平带领众军到了那城门口,守门官兵都以为董平受了知府的命令,更兼其历来都有威名。是以都是不敢阻挡,以此叫董平出了城去。
却说知府程万里第二日一早听得董平私自带兵出了城,心中大急,忙是派人前去追赶。
董平带起两千兵马,来到安山镇,与宋江吴用两人会和。
“我等已是到了此处,也不惧那知府派人来追赶,众军一连行了一夜,且先在此埋锅做饭,在休息两个时辰。”
吴用道:”都监可曾带了粮草?”
董平道:“为了不惊动那程万里,我不曾到粮仓里取粮草。无妨,这安山镇又许多村民,我等先在这里百姓家借些粮食,待破了梁山再行补偿他们不迟。”
宋江道:“为国家出力乃是百姓该行之事,如此却是可行。”
董平驱动兵丁,到百姓家中连吓带抢,抢得许多粮食。‘
只是他纵兵为祸,这些官军又岂是抢些粮食便能打发的,有那百姓家中有些钱财的,都被洗劫一空。
兵丁抢来粮食,埋锅造饭,突地有人来报董平,说是程知府派来信使。
那信使到得董平面前,行礼道:“都监,知府有命,叫你速速带兵回城。”
吴用对那信使道:“烦请你回报程知府,就说剿灭梁山在即,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那信使还待再说,董平不耐烦道:“若再来聒噪,小心你的脑袋!”
信使缩了缩头,不敢言语,急急忙忙回城去了。
程万里得知董平在安山镇纵兵为祸,气的咬牙切齿,只是这府中兵马都被他带了出去,便是再怒,也是毫无办法。
却说梁山之上,闻焕章此时正收到一只信鸽。
“诸位请看,东平府传来消息,说董平深夜私自出兵,目标正是我梁山。”
闻焕章将留守的众头领都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