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道:“即便如此,杨志也须试试才知。”
鲁智深见杨志嘴硬,却他不得,心中气恼。却也明白他为何这般,便道:“兄弟,不是洒家怪你,只现今这世道,不到得便非要投靠高俅那等人才有出路。”
杨志闻言疑惑的看向鲁智深,道:“提辖何出此言?莫不是要叫杨志学我那本家?”
十节度使之一的杨温和杨志同出一门,都是天波府之后,论辈分却比杨志低了一辈。
只是杨温的运气要强于杨志太多,年轻时为了救妻子而不得已落了草,后来交趾入侵,官兵抵挡不住,杨温率领山寨军马在千军万马之中斩杀了交趾统帅,从而被朝廷招安,一路做到江夏零陵节度使。
罗恩摇头道:“梁山上皆是受不得贪官压迫的好汉,若受朝廷招安,岂不是没来由的又把自己送到他们的砧板上?”
杨志闻说知梁山怕是不会招安,便道:“既是这般,又和杨志说这些作甚?”
罗恩也不怪杨志无礼,继续道:“我知制使此时绝不会留在梁山,也不愿上山一叙,是以也不敢强留。只是制使何时要来时,梁山扫榻相迎。”
杨志闻言不禁暗暗惭愧,罗恩将话说的如此明了,可见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自己方才却还怀疑他。
林冲道:“既是杨制使心意已决,哥哥也这般说了,林冲也不便再劝。只你到那高俅处时,须万事留心,他少不得便要害人。”
杨志闻言谢了林冲好意。
唐斌方才与杨志一番比斗,佩服他杨家枪法高明,开口道:“兄弟这般好武艺,哪日若受不得那贪官压迫时,只管到山上来,必有能叫你一展宏图之志向。”
杨志不知唐斌哪里来的底气,只当他是在以莫须有的事来吸引自己,便道:“多谢罗头领与众位好汉心意,杨志愧不敢当。”
鲁智深虽是理解,却也看不得杨志这般一心要往贪官的手底下送,便道:“兄弟既是要走,洒家也不拦你。这行礼你自拿去,只是若当真有一日那些贪官容不下你,万万要到这山上来。”
杨志接了担子,仍与那伴当挑着,抱拳道:“杨志深感提辖好意,这便告辞了。”
“且慢!”
罗恩叫住杨志。
“制使还未与我这兄弟切磋呢。”
罗恩所说的正是酆泰,这厮下山来就是为了找个非梁山的高手试试自己的新武器。
听闻罗恩叫住杨志,酆泰欣喜的上前来。
“还是哥哥知我,今日遇上杨制使这般的高手,若是不切磋一番,岂不是遗憾?”
杨志本以为罗恩不叫自己走是还要留自己,见是如此,不禁对自己的多心惭愧起来。
“倒是洒家忘了,既是好汉有雅兴,杨志自当奉陪。”
酆泰zhāo lǔ智深林冲二人抱拳道:“却叫小弟抢先了,两位哥哥莫怪。”
鲁智深对这个十分对自己胃口的直爽汉子十分欣赏,笑道:“兄弟自去便是,洒家却不凑这热闹了。”
林冲也道:“敢是今日无缘,杨制使已经斗过了唐斌兄弟,若再和兄弟你打上一场,难免劳累。他日若有机会时,林冲再与杨制使切磋。”
酆泰将出那两把镔铁简,杨志自小便习得十八般兵器,见状赞道:“好一对镔铁双简!”
酆泰喜道:“制使是个识货的,我乃荆湖酆泰,得罪了!”
说罢持简而上,杨志不敢怠慢,舞枪来迎。
就现今梁山众人的武艺,罗恩和史文恭以及鲁智深三人可以说是有绝对优势,能够五十合内击败林冲这等五虎猛将。
再往下时便是杜壆广慧二人,五十合内可以与史文恭不分胜负,但却要处于下风,一百合内则必败无疑。
还有文武双全的军师萧嘉穗,也不弱于这二人多少。
再下面便是唐斌林冲韩世忠苏定几人,五十合内可与杜壆不分胜负却在下风,到一百二三十合便要落败。
酆泰常态水准维持在五虎级别,但是和林冲一样,爆发力强,那时直逼杜壆,却是只能短时间维持。
史进则是因为专一练枪,处于成长期,和林冲等人还有些许的差距。
而杨志的杨家枪水准则是强于史进,而和唐斌有着微弱的差距,若是斗上一百多合,只怕要显露下风。
却说杨志和酆泰比过之后,便离了梁山,往东京而去。
一路上直叫杨志心中不能平静,一则那罗恩果真如他所言,不曾阻拦自己,还与了自己许多盘缠。果真不负盛名。
二则梁山上果真是猛将如云,不提那未曾出手的鲁智深和林冲,便是和自己交手的两个并不出名之人,一个叫自己和他斗起来心中没底,另一个使简的却是百余合外便直叫自己堪堪抵挡。
若非罗恩叫住,恐怕今日杨家枪的威风便要在自己手上堕了。更何况梁山上还有个神枪无敌史文恭,比之这些人更甚。
似这般多的猛将,都被朝廷排挤在外,在水泊中安身,不禁叫杨志心中对朝廷的不明抱怨起来。
再说罗恩四人回了山上,鲁智深说起杨志看不清朝廷的灰暗,语气中不免对这个乡中有些责怪。
“洒家看这杨志也不似个糊涂的,怎地便非要给那些狗官卖命?”
林冲道:“师兄,杨制使不比我等,他那祖上何等的威名?就这般休了却哪里甘心?便是我时,此前也只如猪油蒙了心,对那高俅还抱有幻想。”
唐斌叹道:“我等武人,若非需要我等做填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