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三年春,就在东平里将要迎来春耕的时候,金府门前突然来了十几个纵马狂奔到门前的不速之客,这些人个个身上都带着兵刃,一些人衣衫上还带着鲜血。
其中一位年轻人的身上脸上还带着伤,伤口处还在一直不断地朝外面留着鲜血。
宁成得到信之后,带着十几个家丁手持了利器来到了府门前,看着外面的这群人,小心戒备着。
这些家丁都是过去郎官军中的好手,他们并不是因伤离开军营的,而是因为其他各种原因。军中的一部分糙汉子习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没了军中的粮饷,他们又不善其他营生,都过得非常不如意。听说铁平以及其他郎官军中退伍士兵的际遇后,就一起来到东平里投奔铁平他们。
宁成知道后,禀报过金知蝉之后,就把这些人留了下来,作为金府的护卫。如今的今年也养得起这些只会厮杀的闲汉。
“诸位,你们手持利器跑到我家夫人府门前,究竟意欲何为?”宁成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您,……您是宁成宁大人?”问这句话的人似乎是这群人领头的,他有些惊骇地看着宁成,问道。
“这里没有什么宁大人,我是金府的宁管家,说明来意。若没有其他事,还是请尽快离开东平里。”宁成并没有否认自己就是宁成,他劝告道。
这时,铁平得到消息之后,领着一群老兄弟,手拿兵器从四周围了过来。
“宁管家不要误会,小子卫青,如今只是个建章小给事。这是我的好友公孙敖,他们都是我二人的朋友。这次前来,是特求在修成君府上暂避一下。”受伤的那个青年,虚弱地说道。
“哦!这么说,在你们后面,肯定有人追击。你和我家夫人非亲非故,你还是趁早离开。不然,东平里这些人自己便会动手,拿了你们去见官。”铁平单手握着一柄三尺长剑,面色微寒地说道。
“罢罢罢!看来,是天要亡我卫青。”年轻人长叹一声,决绝地说道:“公孙大哥,你带着人往北面去,渡过渭河,那些人便无法再追踪你们了。”
“不行,青弟,我们走了的话,那你呢?那些人眼看就要追过来了。”公孙敖用手紧紧抓着卫青的一只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我……”
“你当然是留下来啦!”这时,金府的门后突然传出一个小女孩说话的声音。
这是金知蝉出来了,她刚才还惊讶,这个时候的关中地区,基本上没有什么匪患或者强盗,这里又没有挨着山,自然也不会有山贼。
宁成他们怎么大白天把武器全都拿出来啦?
由于宁成和那十几个护卫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门外,自然没有观察到在他们身后一直偷听的金知蝉。
她一听卫青上门,追星的瘾又上来了。
老实说,金知蝉穿越到这个时空的大汉朝,也已经三年多了。见到历史名人不是很多,可除了她的大舅刘彻之外,她对那些历史留名的人很失望。
东方朔如是,窦婴如是,如今未来的大将军卫青主动送上门来,还是处在危难的时候,金知蝉怎么可能把她拒之门外呢?
“二小姐,您怎么出来了,这里危险,您还是赶紧进去吧!何况,这些人行色匆匆,手持利器,身上还带着血,不是什么善类,怎么能让他们轻易入府呢?”这话肯定是铁平说得。
宁成离着金知蝉最近,他明明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可自从进了金府当管家之后,便对金知蝉的话,是言听计从。当然,这有个前提,二小姐能够劝服修成君的情况下。
“无妨,本小姐知道他们是谁。铁叔,你过来?”金知蝉摇了摇头,冲着铁平招了招手,随即向宁成吩咐道:“宁管家,你让人把这个受伤最重的迅速太近府中,衣服全部扒光扔进火炉里全都烧了。”
金知蝉又招招手,让宁成蹲下来,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收拾完之后,你将这些护卫遣散,先让他们骑着马去新丰县城里面住上一天,在返回来。你亲自去把这个卫青藏在那里。这几件事要赶紧办完,对方想必也是骑马追过来的。”
“诺!”宁成答应一声,带着人将卫青从马上扶了下来,抬进了府中。
这时,铁平面带愁色的来到金知蝉跟前,同样蹲了下来,等着二小姐的进一步指示。没办法,金知蝉的个头实在是太低了。
“铁叔,你先什么也不要问?这件事若是办得好的话,用不了几年,此人就能够送你们这些兄弟一场大富贵,你尽管照我的吩咐去办,出不了什么差错。你让人领着剩下这些人迅速向北,还有,将东平里的羊皮筏子全都送给他们。用完之后,让他们继续随身携带,不要扔了。这场风波很快就会平息的。”金知蝉拍了拍铁平宽阔的肩膀,说道。
两拨人很快离开了。
看着府门前残存的血迹,金知蝉赶忙又吩咐铁梨花从三仙女镇中有招了一个年轻的厨师学徒入府,名面上是让他给府中帮忙,实际上却是让他办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
一刻钟之后,追兵就赶到了。
这些人一身戎装,铁平老远就看到这些追兵不简单,看其言行举止、身上的装束,武器,居然比他们这些郎官军用过的都要好,东平里的人都知道这些人来头不小。
追兵中有善于寻踪觅迹的人,循着血迹找到了金府的门前。
等这些追兵到了金府门前的时候,赫然发现,一个楞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