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木栋等教官的亮相给了刘彻和卫青极大的震撼,不光是他们军容整齐,喊声响亮齐整,而且,木栋等人个头一般高,身材也都是长得极为魁梧有力。再一听说这三十个教官都是东平里的人,这就难怪卫青会出主意让刘彻忽悠金豚儿,让他把东平里剩余的男丁全都招到长安城里来。
当时,刘彻和卫青还感到奇怪,东平里的情况,他们很清楚,那里的居民大多数都是军属或者已经退伍的伤残小军官或者普通士兵,因此,即便东平里有男丁,数量也极少。可要想找出像这三十名教官这样的人物,一个县里都未必能够挑选出来。
经过今天的事件之后,刘彻和卫青都明白了。不是东平里的这些人有多出色,而是他们一直与其他人吃得都不同。
仅此而已!
长安城的百姓和士兵,之前连粮食都不一定能够吃饱,更何况肉呢?
而东平里的居民,想必是受到了金知蝉的影响,不但在东平里开始养各种禽类,也开始家家都养猪了。不说顿顿有肉吃,就算是隔一天吃一次,都能把一个原本普通的男人吃成那个样子。
现在刘彻和卫青通过此事,一下子就联想到拿到奏折了。
“希望如此吧!”可是,刘彻对于现在的金知蝉,却没有卫青那么乐观了,究其原因,那就是金知蝉已经嫁人,她现在是卜金氏了。
果不其然,正如刘彻所担心的那样,卫青亲自登门拜访,重提旧事。面对未来的大将军,太子的亲娘舅,金知蝉也给足了他面子,她当场应允了这件事,也就是将养猪的技术献给朝廷。不过,这一次,可不能像以往那样,白送给朝廷,金知蝉为此提出了要求。
卫青第二天进宫向刘彻复述了金知蝉当时所说的原话:“车骑将军,小女子已经为人妇,我先是郎君的妻子,才是皇帝陛下的外甥女。因此,民妇希望此次将技术上交给朝廷之后,皇帝陛下能够赏给郎君一个官当当。最好是,能够远离长安城,因为民妇自己也想到大汉的其他地方好好去看看。”
“她真是这么说的?”刘彻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个时候,金知蝉居然想离开,这是刘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一件事。
“真得!而且,卜至忠当时就在跟前,看他的样子,也非常吃惊,不过,他并未出言反对二小姐的这个提议。”卫青肯定地回答道。
“那,……那她具体说了,想到哪里去当这个官了吗?”其实,刘彻和卫青心里面都明白,金知蝉与其是为了她的小丈夫在求官,实际上,就是为她自己在求官而已。
到了任上,卜至忠一个小娃娃又能干什么,还不是得事事都听金知蝉的。
“说了,二小姐说,她的要求也真的不高。哈哈哈,她说了,只要是长江以北,任何一个海边的小县县令即可。而且,二小姐还说,这件事并不急。等到三年后,兵学的第一批学员毕业,而卜至忠也长到十八九岁,再去当这个县令。”卫青笑着回答道。
听完这番话,刘彻这才松了一口气,摸着颌下的短须,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便说道:“青卿,你现在就去答复那丫头,别说是小县的县令了,三年后,朕给卜至忠一个郡守当当又如何。不过,为了服众,镇也要她答应朕的一个条件——让卜至忠即日起进入兵学。
只要她的这个小丈夫能够毕业,什么条件都好说。不过,卜至忠入学兵学,是先决条件。还有,你告诉她,让他放心,就算是卜至忠是个绝世的天才武将,朕也不会让他上战场的。”
“诺!陛下英明!”卫青听完后,大声称颂道。
卫青不是个阿谀奉承之辈,他这次是真的觉得陛下给金知蝉那个小丫头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可惜,卫青显然预料错了金知蝉和卜至忠对此事的反应。卫青刚把刘彻提得条件一说,金知蝉立即就让卜至忠背着包袱跟着卫青一起去长安城里。
兵学里的训练虽然艰苦,可现在的卜至忠也早就已经不是刚刚和金知蝉成婚时的那个老实执拗的半大小子。在金府的庄园里,他接受的训练虽然比不上兵学里的训练量大,可是,这种训练时间长了,卜至忠的耐力和体力已经大大强于如今兵学里的每一个学生。
当然,卜至忠也有自己的弱点,他之前只是个小羊倌而已,虽然在这三个月里跟着金知蝉学了些文化知识,可是,他在武学方面的基础和天赋却很长。
对了,他还有一个缺点,让人听到后肯定会啼笑皆非——卜至忠会骑羊,却不会骑马。他们结婚这三个月中,金知蝉曾试图教会卜至忠骑马这个技能包。
结果,到最后,金知蝉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主动要求卜至忠放弃了学习骑马。因为,这个傻小子一骑上马,只要金知蝉不在他的身边,他就会自行坠马。
摔多了,金知蝉真怕把他摔出个好歹来,因此,在庄园里的时候,金知蝉只是教会了他骑驴。
金府的二小姐居然把自己的小丈夫送进了兵学,被有心人这么一散播,立即就成了整个长安城里官员和百姓们茶余饭后的一件趣闻。
而对兵学来说,卜至忠一进入其中,身边肯定会招致很多仇敌。
什么仇呢?
夺妻之恨!
此仇可谓是不同戴天啊!
本来,长安城里的很多年轻俊杰们都以为自己能够娶得金知蝉这个美人归,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羊倌